第7章 索性城墙教把城墙破坏,让巨人们进来,大家一起上天堂啊?(1 / 2)
廖沙叹了口气,
“艾伦,我跟你不一样啊。”
“你是追求自由的,想要到墙外去,无论等待着你的是个怎样残酷的世界。”
“而你的伙伴也追随着你。三笠是为了保护你,阿尔敏是为了当初那个梦想。”
“但是,我不一样。我也许是自由的鸟儿,但也需要有家可回。”
“不然,自由对我来说,只是流浪。”
“雷娜塔是我跟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三笠是我喜欢的人,其他的人说实话,我并不放在心上。”
“我没有时间,也没那个精力去考虑他们,毕竟维持自己的生活就已经足够艰难了。”
“在场的各位大概也都一样,加入训练兵,除了所谓的大义,应该也都有自己的私心。”
“但是就算是有私心还是没有私心,无论心里如何想,人都是根据他做出的事情来对他评判的。”
“不如说,比起虚无缥缈的大义,是保护妹妹,保护三笠不受伤害的私心,才让我有了参与进来的决心。”
艾伦张了张嘴,想要说出反驳的话来,却还是住了口。
“而且,艾伦,墙外,真的有你想要的自由么?“
廖沙的嘴角讽刺地笑笑,
“你怎么就知道,那里不是另一个地狱?”
艾伦紧握着拳头,
“但是,不到外面看看的话,就什么都不会改变。”
“在墙内耗完一生,每天生活在巨人的恐惧之下,这样的生活连家畜都不如。”
“不做出改变的话,人类终将退无可退,到那时候就太晚了。”
“我才不要像是这样,什么都不知道就死掉了,一辈子活在恐惧中,就算安乐,也不那么舒适。”
“因为巨人就在那里,什么不去了解,什么都无法改变,什么都无法拯救。”
果真是男主角,连说出的话都那么热血,眼神坚定到可怕。
连让他们都惊呆了,不明白怎么忽然就吵了起来。
只有尤弥尔的眼神闪过一丝玩味。
墙内的人类跟她想的不一样,有趣的家伙还真是多啊。
或者说,蠢货还真是多。
明明在这里对真相一无所知,明明墙里的世界没有未来。
他们却还像是渴望天空的鸟儿一样,决定振翼高飞。
仿佛全然不怕坠落,每一片羽毛都闪着自由的光辉。
阿尔敏出来打圆场,
“艾伦,廖沙没错,再说了,体制就是这样规定的,家里有人在当兵的话,其余的孩子不需要强制参军。”
“再说了,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面对巨人的。想要直面那种东西,没有相当的勇气是做不到的。”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是艾伦这样坚定的。”
艾伦抿着嘴,把脸撇向一边。
他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
不是连他自己,也希望三笠会呆在大后方,而不是跟着他冲出去杀巨人?
即使三笠的能力那么强,他有时候还是很怕,很怕三笠死了。
可是,若是没人接替的话,调查兵团没有新鲜血液加入,那么那些用无数鲜血泪水换来的情报就真的白费了。
只要有一代断掉,想要重启就很难了。
再加上巨人们对上一代调查兵团们的屠杀。要知道养成一名训练兵需要三年,还需要在很多次残酷的战斗中生存下来才能合格。
而巨人杀掉人只需要短短几十秒。
几十秒,毁掉一个家庭,毁掉他们辛苦数年培养出的人类精英。
所以他才这么着急。
墙内何尝安全?灭亡的危机简直迫在眉睫。
之前的大饥荒造成的墙外远征已经足以造成大家对王政的不信任,如今的团结只是出于生存需要而迫不得已的团结。
一旦信任崩坏之后,墙内只能说是各自为政,一团混乱。
到时候甚至不用巨人入侵,人类生存的本能会让他们倒戈相向,直至毁灭。
紧张的氛围中,忽然有人敲了敲门,
“你好,有人在么?我们是来传教的。”
廖沙抬起眼,
“进来吧,门没锁。”
穿着城墙教服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们脖子上挂着三串黄金色的墙形项链,看见屋子里这么多人,眼神一亮。
“大家想听听我的福音么?大家都有福了。”
然后就开始长篇大论的演说,
“一直以来,我们都是罪孽深重的子民,被贪欲蒙蔽,却丝毫没有自觉。”
“饕餮恶鬼降临此地,正是为了揭示我们的罪孽罪无可恕,因此,才会有如此的天罚。”
“我们在恶鬼们面前,只是迷途羔羊,只有献祭自己,才有反省的机会。”
尤弥尔之前没见过城墙教,低声问旁边的赫里斯塔,
“喂,这些人是怎么回事?看起来挺疯的。说的什么玩意儿?”
赫里斯塔很好心地解释道,
“他们是城墙教的人,主张墙的不可侵犯与保存,把城墙奉为神明。”
“这样的信徒,在巨人侵入之后,就更加兴旺起来。”
“所以除了在街上传教的,还有教堂,还有这样的人挨家挨户传教。”
萨夏和科尼吃饱了就打瞌睡,对于城墙教丝毫没有感兴趣的样子。
马可和让倒是很尊重地坐在那里,但是有些心不在焉。
艾伦看起来则是很生气,阿尔敏怔了怔,问,
“艾伦,怎么了?”
“就是他们,反对城墙的强化工程。可是如果城墙被破坏了,会死掉更多的人。”
“艾伦,不要冲动,他们是跟王政有关的人。得罪了他们的话,在这墙内世界可没有好果子吃的。”
三笠则是按住艾伦的手,
“艾伦,这里毕竟是廖沙的家,不要冲动。”
艾伦看向廖沙,却发现廖沙眼中的厌恶之色不比自己的轻。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以为,廖沙是更喜欢在墙内苟活的?
城墙教的人终于说完了,后面跟着的信徒们满脸泪水,都听哭了。
神父则鞠了个躬,
“您是这里的主人吧?我们城墙教有福音传播,现在把一本福音书留下。想要参加的话,周末就有活动。”
“等等,我有疑问。”
少年笑容满面,虽然是反对的声音,但最起码说明对方把他的传教听进去了。
不像是其他人,比如那个红色头发的女孩,都已经舒服到睡过去了。
完全把他的话当成了催眠曲。
真是油盐不进的家伙。不过面前这位不一样,如果自己说服了他,自己在教众们心里就更加有威望了。
“这位小哥,有什么疑惑啊?”
“请问神父先生姓名,出身是在哪里啊?”
说起自己的出身,中年男人一脸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