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杀疯了(7)(1 / 2)
张铁柱这种行为在普通人眼里面,这就是魔怔了。
而我是能够理解他的。因为我也是一个赌徒。
只是我没有想到,他居然钻研的这么深。
我们一开始都把他当成个笑话,好好的异国风情不美美的享用,却在琢磨着必胜秘籍。想着悟道。
但是看着沙发上货真价实比金子还真的一叠叠港币。
我不禁迷茫了。
一直以来,若说钻研赌术,最勤快的时候还是第一次来澳门之前。
那时候一切都是新鲜的,认同白纸上作画,一撇一捺都跃然纸上。
可能是第一次来澳门就满载而归?
麻痹了自己神经。放松了警惕。
还是让自己错觉这玩意就是一翻二瞪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运气游戏。
之后的澳门之行,细细想来,虽然对这方面的技术如饥如渴,就是去吸烟室去吸支烟,都忍不住跟人交流几句心得。
但是潜意识里,已经封闭了自己的上进心。
像张铁柱这样变态的求知欲,自问自己是做不到的。
…………
…………
30万打在庄上,荷官正准备发牌,一个梳着一个小辫的男不男,女不女的络腮胡胖子走了过来,喊着荷官,班长等一下。
坐在张铁柱的下手一张椅子上。
一边看着牌路。
庄闲庄闲庄闲庄闲闲庄闲庄闲庄庄庄闲庄闲庄闲庄闲闲。
络腮胡子又一边看了看张铁柱押注的筹码。
摇头晃脑的念叨许久,掏出10万筹码押在了闲上面。
张铁柱一撇就知道,这玩意儿是过来捡漏子的,把他当水鱼了。
殊不知张铁柱就喜欢这种人过来搅合。
越搅合路子越稳,至于稳到哪边,那就看天意了。
买定离手,除了张铁柱押30万,这个络腮胡小辫子押了10万,还有押几千的几万的,押庄押闲的都有。
等众人买定离手,荷官从牌靴中发出牌来。
闲牌庄牌闲牌庄牌。
四张牌发定,推闲牌到络腮胡面前。
张铁柱瞅着这络腮胡肥硕的手臂,胡萝卜似的胖手指,夹住了牌,心里一阵腻味。
尤其是那赶时髦留的小辫不伦不类的。
但是这家伙却是开出了一张梅花3配一张红桃7,0点!闲开出了0点,这让张铁柱现在看着他,觉得顺眼多了。
荷官收回了闲牌摆在了闲位置。把庄牌推到了张铁柱面前。
张铁柱这个骚包接过牌来立刻大咧咧的翻开了一张。
是张梅花九!
这张梅花九开的更是让他心花怒放,心里想着配张公牌,立刻一公收钱啦!
心里这样想着,嘴巴也是这样念叨着的:“公公公,一公收钱、公、公、公、公啊!……操!”
一操肯定就坏事了嘛!
翻开一看,是张黑桃5点,梅花九黑桃五,庄4点!
庄4闲0,闲补牌。
荷官从牌靴里抽出一张牌补到闲位,推给了络腮胡。
络腮胡接过牌来,很快的掀开了,是张黑桃7!
闲开7点!
庄家补牌,这下张铁柱倒是有点压力了,但是压力不大。
他的底牌是95四点牌,想赢7点,补个二边就可以轻轻松松干掉闲牌了。
接过牌来,轻轻一推,妈的,好像情况有点不妙。
掀开牌边的一刹那,电光火石之间,撇了一眼,貌似密密麻麻的点子,又吓的赶忙盖住了牌。
深吸一口气,猛的推开了牌边,操他妈的,是个三边牌!
完蛋了。
4点配三边,无论是吹是顶,也搞不赢闲家7点了。
没有继续看牌了,意兴阑珊的一推出了牌到荷官面前。
荷官接过牌来,翻开了摆在了庄位置,赫然是张梅花八。
庄开四点补了张八,缩水成了二点。
庄二闲7,闲赢。
30万筹码被杀,张铁柱有点火冒三丈的。
关键问题本来很有希望的牌局,结果弄了个一团糟。
180万的筹码输掉了30万,还有150万筹码。
恶向胆边生,怒从心头起,数出了50万筹码,一把押在了庄上面。
“你就别押庄了啊!又出了口闲,顺着路打不好嘛!”
我听他说着,都捏了把汗干着急。
“这不是跟那个小辫子络腮胡子杠上了么!他先押的注,我不是只能押庄了么!”
“不是,他押闲你就不能押闲么?”
“不能!”
我日,这个倔驴,不可理喻。
这货失利了30万,一气之下拿了50万押了上去。
庄闲庄闲庄闲庄闲闲庄闲庄闲庄庄庄闲庄闲庄闲庄闲闲闲。
三口闲了。
倔驴还不傻,还知道留100万,没全部梭哈了。
不然看着这个牌路,梭多少都是个死啊!
荷官发牌,闲牌庄牌闲牌庄牌。
很快的派好了牌,推闲牌给到络腮胡面前。
络腮胡有刚才的赢了10万块打底,心情愉悦的一逼,信心十足的翻开牌来,是张红桃3和另外一张梅花5,直接开出来了八点。
张铁柱彻底傻眼了。
心里一丝胜利的感觉都没有了。
也没有翻盘的信心了。
麻木的接过来荷官推过来的庄牌,一张一张的直接打了开来。
果然!
一张方块4配一张红桃q,庄开4点。
奇迹没有降临。
庄牌被络腮胡的八点一枪毙命了。
看着荷官收走的50万筹码,张铁柱双眼血红,彻底失去了理智。
推出了100万筹码。
押在了庄上。
“你虎啊?这特么明显开长闲的路子了,你老是打庄是什么意思?脑袋被驴踢了么?”
“他不是脑袋被驴踢了,他是脑袋换成了驴脑袋了。”
我跟何友军听他说又把剩下的100万给梭哈了,气不打一处来,啥脑子啊?三岁小孩子也干不出这傻逼事情啊!
“合着你进赌场的时候,一千三千块钱的押注,是特么押给老子看的啊?”
“你不是说能控制的住吗?”
“100万也该收手了啊!怎么又蠢到梭哈呢?”
我跟何友军轮番输出,实在是气到牙痒痒。
张铁柱倒是好脾气一言不发闷得得地喝着酒,又夹了块鲍鱼嚼着,嘴巴里咯吱咯吱的。
见我俩消停了,喘着粗气盯着他。
他放下了筷子,好整以暇的指了指沙发。
“啥意思?”
“喏,看那里呀!”
“……?”
“你们激动个鬼呀!喏,沙发上,不是赢回来了嘛!”
我跟何友军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