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截杀(1 / 2)
仙都大梁论酒楼豪奢程度,熙春楼若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门首彩画欢门高耸,披红挂绿。
贴金红纱栀子灯,装饰厅院廊庑,花木森茂,酒座潇洒。
入其门,一直到主廊,约一二十步,分南北两廊,皆济楚阁儿,稳便座席,向晚灯烛荧煌,上下相照,浓妆妓女数十,聚于主廊面上,以待酒客呼唤,望之宛如神仙。
王献早早就订好酒席雅阁,位置极佳,凭栏可眺主廊。
但至戌时五刻,主廊便有教坊司官妓歌舞,热闹非凡,若荷包金银之物充盈,招官妓陪酒,也是京城达官贵人、富豪商贾用来显摆的工具。
王献荷包从来就没有空过。
虽然他从来不说,但沈渐和丁冲都认为他是七大门阀瑯玡王家后人,仙都九院类似七阀家族子弟如过江之鲫,像他这种低调之辈不胜枚举。
雅阁里面欢声笑语,觥筹交错。
七八个莺莺燕燕围着三个气血旺盛的年轻男子打转,能不热闹!
这种场合的女人身上通常不会穿太多,衣服料子也很薄透。
该露的地方一定会露,不该露的地方也影影绰绰,让人遐想联翩。
沈渐给一连灌了好几大盅,脸红得像猴子屁股,舌头也大了。
酒壮英雄胆,同样壮色胆。
他左拥右抱,手也极不老实在美女身上游走。
相比之下,王献简直就像彬彬君子,正襟危坐,烟花酒肆也如身处道院学堂。
“献哥儿,你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
沈渐大着舌头,眼神迷离。
王献笑了笑,也不跟他分辩,“你玩你的,管我做甚。”
沈渐依依不舍从温软纤腰上拿开爪子,伸手去够丁冲肩膀。
“这次咱哥仨合作,一起搏个头彩如何?”
丁冲笑道:“你指今天还是三个月后。”
沈渐哈哈大笑,使劲捏着这家伙钢铁一般的肩膀。
“熙春楼不留夜客,搏个屁的彩。”
身旁美人笑得花枝乱颤,头上步摇叮咚作响,扭着水蛇腰。
“想的话,多走几步,隔壁西院可留诸位仙家。”
沈渐眯起眼,道:“你如何得知?难不成开了天眼。”说着伸手往美人脸蛋上摸了一把。
“唉,这仙都大梁,除了九院学员,哪能找出诸如三位般神仙俊朗人物。”
世间有三种人眼光最是独到,一巾,二倌,三娼,巾就是指给人算命的半仙;倌则是各行中小二堂倌;娼就比较好理解了。
算命的吃的就是眼力见儿那碗饭,眼光差了饭都吃不饱,还能混得下去;堂倌则胜在见多识广,一眼能看穿别人兜里面钱袋子分量;娼则阅人无数,坦诚相见的多了,眼光自然比寻常人高大一大截。
虽说这美娇娘说的是客套话,还是逗得沈渐乐不可支,趁机多摸了几把。
王献忽然蹙眉道:
“有天道院在,难!”
沈渐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豁过来,他是在接前面那句。
这家伙反射弧也真是够长,沈渐暗自腹诽,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