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三章 马丁要回到战场上去了(1 / 2)
有些人天生就什么都有,出生即富贵。
这是命。
但是不代表一定好。
有些东西得到了,总是要肩负起来一定的责任,既然已经享受了泼天的富贵,就要肩负家族未来生存的重任。
豪门世家,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是一代代的传承,有时候传承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而这个继承人。
有钱,有权利,风光无限,但是却也得为家族而牺牲自己的一切,婚姻,感情,包括亲情,友情,爱情,家族利益高于一切。
可人性都是有追求的。
得不到的才是最想要的。
有自由的人,自由一文不值,愿意舍自己的自由,换取那一点点的财富,而从来没有自由的人,就会渴望无线的总有。
因为人,活着就会有自己的追求,不然就是行尸走肉了。
自由,就是他们天生就拥有财富权力之后,最想要追求的东西,有时候就会形成冲突,这时候选择高于一切了。
有人为了自由,宁可放弃世袭传承的财富和权力,也有人为了保住这些世世代代都拥有的财富和权力,最后舍弃的自由。
………………
赵犇有些能理解马丁。
马丁天生富贵,日子过的并不快乐,或许说,他从一开始就已经夹在了自己的祖父和父亲之间,自由,对于他来说,就是奢侈品。
祖父在的时候,他还能爱管不管的,但是祖父不在了时候,他一个人面对父亲,那压力如山,有时候他即使不愿意去面对,也有无数人推着他去面对。
家族利益高于一切,并非只是随便说说的,代表了太多人的利益了,所以即使马丁很多时候想要逃避,也无法做到。
而对于豪门而言,自古以来父子兄弟之间的争斗,才是主题,赢的人,才能拥有一代代传承下来的财富和权力,输的人,一无所有,包括自由。
这是马丁早已经有了觉悟。
只是这一次,他来平安山,是有些自暴自弃,过一天是一天,所以在这里没有目的,没有未来的厮混着。
可人生总会有一些意外的。
因为明天总会不一样的。
一些意外。
一些不一样。
让他沉积的心,却又一次燃烧起来了,来平安山的时间不长,却仿佛让他马丁又有了更多的领悟,他深沉又有些嘶哑的声音在倾诉:“我以前总是认为,达顿家族这個囚笼,是我永远都跨不出去的,黄石牧场,就是我的终点,可现在我却有些明白了,我跨不出的,是祖父给我画的圈圈,我祖父也好,我父亲也罢,都是家族主义者,他们想要的,无非就是达顿家族能世世代代的传承下去,可我,却厌恶这一切!”
赵犇静静的听着。
他知道马丁。
也明白马丁并非是无病呻吟,他的确没有做过穷人,也不知道他天生拥有的,是别人无论怎么追求,都无法拥有的东西。
他是一个富n代没错,但是不一定就规定他这个富n代必须要过那种牢笼之中的日子,他只是在过自己的生活。
生活一点绝望了,就什么都没意义了。
而如今,他生活不一样了,仿佛多理解了一些生活的意义,比如说,过去的只能影响过去的生活,生活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处处都需要有自己的想法,过去的想法未必是现在的想法,现在的想法,也未必是未来的想法。
而且他还理解的一点,生活,需要有挑战性。
“我厌恶,却未必能逃脱,所以我不喜欢,只能呆在黄石牧场,只是他却不愿意,不管是他讨厌我也好,他想要磨砺我也罢,他的手段还是很凶狠的,所以以前我很怕他的!”马丁微微眯眼,眼瞳闪烁的光芒有些的诡谲:“但是我现在倒是有些可怜他了,其实他啊,也是我祖父做的孽!”
他说的他,是小沃尔夫,他亲生父亲。
“不管怎么说,那是你父亲!”赵犇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有这么大的感触和变化,但是他还是想要提醒一下马丁:“你的父亲有足够的实力和影响力去践行他的想法,不管他是疯的,还是丧的,他想要你去当达顿家族的继承人,他就会锲而不舍的去做,你躲是躲不过去的!”
“对啊!”
马丁点头:“所以我不想躲他的!”
以前他就是躲着过。
现在,他却不想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有这么大变化啊?”赵犇想不明白了,一个人的思想成型之后,外力影响是很微弱的,大道理谁都明白,听的太多了,也就没有太多的意义了,单靠这些,是改变不了马丁根深蒂固的想法的。
“也没什么!”
马丁笑了笑:“我进山,打猎,被蛇咬了一口,差点死了,可在死之前,我纵观了自己这一辈子,好像都没有做过一次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那一瞬间,我反而觉得什么都不可怕了,什么负担,压力,什么责任,原来人死了之后,是真的一了百了的!”
阐述的简单清楚。
但是事实上自然不会这么简简单单。
这一次进山的经历,那是他一辈子都能回味的,生死之间的确有大恐怖,所以死生之间能有大转变。
他经历了一趟生死,又走过了一趟死生,所以很多事情,理不清楚念不明白的,反而已经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重要了。
“我靠!”
赵犇吓了一跳:“让你别跳脱,不相信吧,以后谁敢带伱进山,我和谁翻脸啊!”
大山里面还是有些危险的。
不说秦岭。
大青山的山脉也有不知道多少的无人区,毒虫蛇蚁一大堆,真是轻飘飘的就能让一个生命消失在山里面的。
赵犇咬牙切齿的劝谏:“以后是真不能这么冒险了,你要是真死在山里面了,也就那样了,老子顶多就和你老子翻脸,和你们达顿家族结仇而已,你就真一了百了了!”
马丁撇了一眼赵犇,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他的自由如此伟大,怎么会因为一点点的危险而宣告结束呢。
赵犇看他这满不在意的脸色,咬了咬牙,心里面暗自决定,谁敢带他进山,就和谁翻脸,反正这宝贝疙瘩不能冒险了。
“既然你父亲来了,你打算怎么应对?”赵犇转移话题,不在进山的话题上纠结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