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再也不是过去了（2 / 2）

老者慈和淡然的一笑，心里说：“你救的可能是你爹，你亲爹。哪有生命真没爹娘却能降生的？如果有，那也只能是大道演化所生的创世神。猴子，你是有爹的，决不会真只是只石头生的野种。”

他嘴上却呵呵道：“大圣啊，你不觉得那小子很有意思？”

“区区凡人野小子而已，在这荒蛮世界哪见不到一群群的？有什么意思不意思的？”

猴子随口说着，猴眼一转，扫视着夜宁那个方向，很快就发现了夜宁的藏匿处。

他看着夜宁那鬼鬼祟祟的猥琐样，不禁猴嘴一咧，笑道：“倒并不是个真傻大胆。”

老者显然也能看到夜宁鬼祟所在。

他摇头道：“大圣，难道你没发现他胆子够大，心够野，天性狂野不羁最爱自由？”

猴子飞快地眨眨眼，呃了一声，好笑道：“你还别说，这小子的脾气秉性还真有点象我。我说老倌，你这么大年纪了，都老成这样了，可眼力劲却不差半点。仍能一眼鉴真章。”

取笑着老者，猴子紧跟着就是一声叹息：“他象极了当年在花果山为妖王的我。”

这猴子满脸的对往事的怀念和唏嘘感慨，大有如今事过境迁，我已不是当年那个傻却傻得可爱傻得最金贵的追风少年了。现在的我成熟了，却大不如当年……

老者却瞅着猴子，心说：“他象你？呵呵，你应该说你象他才对。如果他是那个人的话。”

“大圣啊！”

老者用咏叹调的语气道：“既是同类，遇到了他有要命的麻烦，你说说怎可不相帮？”

猴子一听这话就是猛瞪眼一击掌，大叫道：“说得好。就是这样。与他是人是妖无关。与有用无用无关。与值得不值得帮更无关。是同类，我就帮。”

接着他却又是取笑：“我说老倌，你这张嘴最是能忽悠人。从前，你可是把俺一次次骗得好惨。自打认识你，你对俺说的话真真假假的可太多啦，就今日你这句话是真真说到了俺老孙心坎上了，而且说的是你心里的大实话。俺老孙能确定这是不是真心话。”

老者又是一阵大笑：“老朽岂有本事骗得过大圣的这双火眼金睛？”

猴子哼了声道：“俺这双红眼病似的眼睛还是你一次次欺骗俺的结果。”

当年，猴子在花果山好好当着逍遥快活的妖王，是这老儿把他一次次骗上天庭的……

这老者正是太白金星——曾经的玉皇昊天上帝所最信任的心腹外交官。

“老倌，你说那玉帝老儿两口子难道是真死在了那场大战中？”

这个死是指彻底消亡。再没这个人了。

太白金星一听这话题，如雪的眉毛不由自主的就是一皱。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道：“盘古与此世都有太多不可知的秘密啊！”

猴子点头赞同，却道：“老倌，你的公母主子都不在了，天庭更是不存，昔日的天兵天将星宿雷神大帝等乱七八糟的太多神仙，活着的都散在各教派了，你这忙忙活活的又是为的谁？”

太白金星没好气道：“我为我自己忙活不行啊？怎么还就得有个主子压头上才舒服？”

猴子却大笑道：“老倌，你又糊弄我。”

“俺老孙还不知道你？”

“你就是那种没主子压你头上逼着你老实效劳就活不下去的那种人。

你的所有本事都是为了给主子效劳用的。真若没了主子用你，你的智慧和精神头也就没了，活着也没意义了。可你看看你，你说你象个活够了的？”

“你才犯贱就爱当奴才。你才活够了不想活了呢。”

太白金星这次更没好气地猛怼猴子。

嘻嘻……

猴子却是嬉皮笑脸的，全不把老头的恼怒和对他发作的臭脾气当回事，颇象夜宁的无赖。

两个人，嗯，一人一猴又相互取笑了一会儿，猴子正经起来。

“老倌，俺如今可是孤魂野鬼一个。佛门，俺在那场大战中趁机了断了与它的恩情，叛出教，从此脱身恢复了自由。道门，俺也没兴趣投靠。

三清假模假式的端着，也最好诡秘算计，行事路子也不对俺脾气，教内规矩又太多。

女娲娘娘那，俺和她不熟，甚至前世今生那么多年就没见过她到底长啥样，她门下又不收人，又是个女流，手下寥寥无几门徒多是女流，俺也不去。

后土娘娘，俺倒是在天庭有幸见过一次，也甚是敬服她大慈大悲真正怜悯众生。

可是那场大战后就再没听说过她。

数来数去，就剩下个最神秘的西王母了。据说这位娘娘门下规矩更严。她还是个天命执掌刑罚的凶神，脾气也大。俺也不想去受拘束。再说了，俺也从未见过她。也没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