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凛冽(2 / 2)
“义军已不需要我。”谢缘风低声自语,眼中有一丝复杂的情绪。
正当他沉思时,突然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转过头,他看到孙宇已经从外面返回,身影依然如常,隐约可见那把倚天剑的剑鞘在阳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泽。孙宇的气质依旧是那般冷静和淡然,仿佛世间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你已经巡视完了?”谢缘风问道,目光有些复杂。
孙宇点点头,眼中透出一丝冷峻:“附近的黄巾军数量急剧减少,没有其他部队的踪迹。看来,他们应该都已散去,或许向广宗集结。”
谢缘风不禁皱了皱眉,“广宗?”他似乎有所思索,但又没有继续追问。
“是。”孙宇继续道,“昨夜我与陆允和东方咏商议过,附近的战事动静极小,可能所有的黄巾军和太平道的力量,都在往广宗汇聚。”他顿了顿,眼神深邃,“从某种意义上讲,广宗或许是决定北方局势的关键。”
谢缘风心中一动,目光凝视着远方:“我来自并州北地郡谢家,家族或许面临着不小的威胁。我若不去,恐怕家族的安危难以自保。”
“既然如此,便不如一同北上。”孙宇说完,转身整理自己的行囊,“你既然想去北方,正好我也打算去。”
谢缘风看着孙宇那冷峻的背影,心中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冲动。这一刻,他感到自己仿佛与孙宇之间有某种未曾言明的默契,或许,这个世界上的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疏远得了。
然而,就在两人准备启程时,陆允和东方咏也从不远处走来。陆允依然是冷漠模样,冷冥剑气仿佛是一种永不熄灭的寒冰,令人不敢轻视。东方咏则一袭白衣,儒雅的气度与他冷冽的眼神相得益彰,仿佛一位温文尔雅的学者,然而其内敛的杀气又让人感到深深的不安。
“风兄,孙宇。”陆允的声音低沉,“昨夜的巡逻结果与我们之前得到的情报一致,附近的黄巾军几乎消失无踪,剩下的兵力也极为零散。显然,他们的主力已转移至广宗。”
东方咏点了点头,轻声道:“张角师兄已决定将所有力量集中至广宗,意图迎接即将到来的决战。若我们要去北方,广宗无疑是最值得关注的地方。”
谢缘风的目光随着远方逐渐模糊的黄昏天际而游移,心中难以言说的沉重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空气似乎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压迫,万籁俱寂,唯有远处山峦间偶尔传来几声低沉的犬吠,仿佛是世界的一部分,在他心头回荡。此时,万物静默,只有他孤独的身影在风中显得格外突兀。他一言不发,目光凝视着那片略显昏黄的天际,神色复杂,似乎在对往事追忆,又似乎在与未来做着某种决绝的告别。
“义军已不需要我。”他低声自语,声音微弱,几乎被风声吞噬。然而,这句自语中蕴含的情感却沉重如千斤大石,几乎让他失去了支撑的力量。曾经在义军中风光无限的他,今天却感觉到自己宛如风中的落叶,飘零无依。无论是那曾经高呼过的口号,还是与战友并肩作战的激烈瞬间,今天看似都已远去,仿佛一场空梦。他曾在心中勾画过无数次未来的图景,却发现,前路并不如他所愿,或许是他本就不属于这片战乱的土地,或许,他的命运早已注定在某个无人知晓的角落中悄然改变。
正当他沉浸在自己复杂的情绪中,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这声音如风中飘来的细语,虽轻,却清晰地传入谢缘风的耳中。谢缘风转头望去,目光微微一凝——孙宇已然走近。他的身影依旧如同往常那般冷峻高远,仿佛一座孤独的山岳,巍然不动。那把倚天剑的剑鞘在阳光下反射出一丝冷冽的光泽,随风轻轻摆动,剑鞘本身仿佛能传递一种无声的威压,让谢缘风心底涌上一丝微妙的敬畏。孙宇的气质依旧是那般冷静和淡然,如同一潭深邃的湖水,波澜不惊,仿佛世间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他的目光扫过谢缘风时,眼中并未流露出任何多余的情感,甚至连那份常人眼中的关切也不见踪影,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冷静与从容。
谢缘风的眼神有些复杂,他并不惊讶孙宇的到来,毕竟,孙宇是那种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能保持冷静的人,但他心底的那份微妙的情感,却无法忽视。或许是因为孙宇的果决,或许是因为他似乎总能洞察一切,不动声色地安排每一步。那种看似无情却又极为理智的风度,令人不自觉地感到敬畏。谢缘风稍微收敛了自己心中的纷乱情绪,开口问道:“你已经巡视完了?”
孙宇略微停顿,点了点头,神色依旧如常,面容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他的眼中透出一丝冷峻的光芒,那是一种不容忽视的力量,仿佛一柄磨砺已久的利刃,任何试图接近的东西都将被瞬间斩断。“附近的黄巾军数量急剧减少,没有其他部队的踪迹。”孙宇说话时声音低沉却极具穿透力,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谢缘风的耳中,“看来,他们应该都已散去,或许向广宗集结。”他的话语简洁,却在这简短的句子中藏着深邃的见解,仿佛已将周围的局势尽数掌握在心中。
谢缘风微微皱了皱眉,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担忧。他的目光远远望向那片被夕阳染成金黄的天际,心头的思绪也在瞬间被牵引到远方。广宗——这个地名在他心中沉甸甸地落下,让他不禁感到一丝不安。“广宗?”他轻声念叨,眉头紧蹙,似乎在思索什么,却又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这个地方,仿佛一直是一个谜,隐藏在北方战局的阴影之中。对于谢缘风来说,广宗不仅仅是一个地名,更是一个潜藏的危机,他的家族就在北地郡,而广宗的动静,无疑将牵扯到他家族的命运。谢缘风从未将自己的命运与他人纠缠,他一直相信,自己能够掌控自己的一切,但此刻,他却感到一种来自命运的无形牵引。
孙宇眼神微微一凝,似乎察觉到了谢缘风眼中的犹豫与复杂,继续说道:“是。”他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依旧清冷且理智,“昨夜,我与陆允和东方咏商议过,附近的战事动静极小,可能所有的黄巾军和太平道的力量,都在往广宗汇聚。”他顿了顿,似乎在考虑是否要继续透露更多的情报,最终还是开口:“从某种意义上讲,广宗或许是决定北方局势的关键。”他说这些话时,眼神深邃,仿佛这不仅仅是局部的军事布局,而是关乎一场更深远的博弈。他的语气冷静而清晰,仿佛将所有潜藏的危机都洞察于胸,任何轻微的波动都无法逃脱他的注意。
谢缘风的心中猛然一动,犹如被一根无形的弦拉紧,瞬间紧绷。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凝视着远方,神色变得异常凝重。广宗,这个地方,注定与他的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来自并州北地郡谢家,这个家族从曾经的辉煌到如今的风雨飘摇,一切都与这片土地上的动荡密切相关。家族的安危、命运的走向,似乎都将随着广宗的变化而彻底改写。
谢缘风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依然锁定在远方那片广袤的平原上,仿佛在窥视着某种不可见的波动。他的思绪如同远航的船只,在风中摇曳,最终定向而行。“我来自并州北地郡谢家,家族或许面临着不小的威胁。”他的声音低沉,透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忧虑,“我若不去,恐怕家族的安危难以自保。”这句话虽是平淡,却沉甸甸的,似乎承载着千斤的责任与无奈。他的家族,自谢家祖先起便在并州扎根,几百年来积淀的势力,早已在这片土地上扎下了深深的根。而今,局势动荡,黄巾军的威胁,北方战火不断,他的家族如同暴风中的孤舟,摇摇欲坠。
孙宇听到这话,眉头微微一挑,他的目光在谢缘风的脸上扫过,似乎在探寻他言语背后的真正含义。随后,孙宇的目光渐渐柔和了一些,他轻轻叹了口气,仿佛早已洞察一切:“既然如此,便不如一同北上。”他说话的语气平淡,然而那种毫不犹豫的决然,却让谢缘风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