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2 / 2)
铁链紧收,将景启的脖子勒出一道不浅的红印,没等他开口求饶那冰冷的手覆在铁链上,掌中发力,在上面掐出了指印。
景启脸色涨红,眼前发黑,耳中传来快要炸开的嗡鸣声。
靠!
这厮到底有多恨他,下手这么重!
“他那双招子我要定了。”南箕贴在他耳边说话,声音阴冷的让人毛骨悚然“串在双锋挝上烤,撒上红辣椒和盐巴,烤的滋滋冒油时放在干净的瓷盘上,看着他吃下去,至于他摸你的那只手,我也要剁下来,熬成浓白的肉汤,开锅后撒上葱花给他喝。”
景启胃里翻起一阵恶寒,沙哑着声音道“算了吧!也就是看了一两眼,有机会我揍他一顿得了。”
他被双锋挝勒伤了,声音哑又粗糙,像是含了沙子。
南箕可没打算放过他,问他“那你呢!你也摸了他,这该怎么办?”
景启这辈子都没这么冤枉过,他没有摸那姓朱的,而是为了南箕着想扶了他一下。
南箕拽过他的手,将他的掌心翻开向上,放在墙上,然后握着双锋挝,在他惊悚的眸中狠戳了过去。
双锋挝穿破过于宽大的衣袖,将那袖子钉在了墙上,然后拿起酒壶,把酒倒在了他的手上。
南箕笑的残忍“先消毒,剁下来时省的感染。”
景启瞬间白了脸,惊悚的摇头“阿箕别这样,它还有用,还有用的!”
“有什么用?”南箕从桌上拿出了切水果的刀,将剩余的酒倒在刀面上,他满意的看着炸了毛的小狼,用干净的帕子一点一点,把刀擦得锃亮“剁了它,不是还有右手吗?”
虽然不信,但唇畔的笑却一直扬着,以至于第二天靖王登门时就看见他那不大聪明的弟弟对着一本捧倒了的书傻呵呵的笑着,嘴角都快要裂到耳根了,
靖王越看越觉得瘆得慌,慌忙让红豆去请大夫来。
景启越是笑的开心,靖王背后的寒意便越是浓郁,而且他人站在这半盏茶的功夫了,这位傻弟弟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完全将他当柱子看。
红豆带着大夫赶来,直到大夫伸手去搭景启的脉,景启这才如梦大醒,发现了周围多了许多人。
“哥?你怎么来了?”
“找你有点事。”靖王给大夫递了个眼色,他故作轻松的与景启说着话,大夫趁机把脉,靖王从昨天你吃了什么一直问道三天后你想吃什么时,大夫这才收回了手。
“靖王放心,萧王神志清醒,并无异样。”
靖王看了那快咧到耳根的傻笑,一本正经道“你管这叫神志清醒?”
“..........”大夫撸了一把花白的胡子“萧王的神志的确没有任何问题,只是近来房事过于频繁,劳心劳力,精力自是有所倦怠。”
靖王长舒一口气“脑子没事就行..........你说什么!”
“萧王近来房事过于频繁,想必是累着了。”大夫回想了一下脉象,又加了一句道“而且萧王体内应当有旧伤未愈,因没有按时用药有些发炎,老朽这就为王爷开方子,另外这几日莫要再行房事,以免伤口再次撕裂。”
蝉鸣震耳,景启在炎炎夏日天生出了砭骨的冷意来。
大夫写好了方子,交给靖王后还特意嘱咐了一脸惨白的萧王“里面有味药是外敷的,因伤口隐秘,最后还是请他人帮忙,伤口若来不及敷药,在这热夏怕是要感染的。”
靖王紧攥着方子,目光锋利的盯在将脸埋在书里的人“送大夫出去,多给些茶钱。”
红豆顶着一张大红脸忙将人送了出去,待他们一走,屋里可就剩他们哥俩了。
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靖王胸口起伏的厉害,强压了半天,最后还是一掌将方子啪的一下拍在了桌上,怒斥道“十四!”
景启被这一声吼的耳朵快聋了“在在在!您说您说!”
“你你你你!”
靖王一脸迸出十几个你,但你了半天却始终没有下文,景启看靖王一副快要背过气似的样子,慌忙放下书给他的哥哥端茶拍背。
“哥,他不是有意伤我的,后来还跟我道歉了的!”
靖王被呛到了,正要回头教训,谁知一扭头看到了景启脖子上那几道触目惊心的勒痕,仔细一脸,还有深紫色的掐痕。
靖王的心一下子就被揪住了,把弟弟拽到跟前就问“脖子怎么回事!怎么就勒成这样了!他是强迫你了吗?还是给你下了药!不成,我要借兵,我要将他五马分尸,骨灰都给他扬了!”
“不是不是!”景启拽着领子,企图掩盖受伤的事实“这是我自己弄的,我套马来着,不小心套进了自己脖子里。”
靖王头一次觉得这个弟弟在把自己当傻子忽悠。
“你是萧王,是将军,是大晟朝的亲王!”靖王将桌子拍的乱颤,痛心疾首道“怎能被人随意欺辱!他是谁!”
景启不说,靖王忽的想到了一个人。
“是那个穿的跟吊丧似的男人对不对!”靖王起身就往外走“本王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查清他到底是谁!”
“哥哥哥!”景启拦着不让人走“我是自愿的,真的!”
靖王抬腿便踹,甩袖就要往外走,边走还边骂他“你个没出息的玩意,我回来再收拾你!”
景启扑过来抱着人腿不松,靖王恨铁不成钢,攥着拳头在他身上狠打几下,但景启皮糙肉厚,这几下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你个赖皮滚球!”靖王怒红了眸,恶狠狠的揪着他耳朵“他到底是谁!”
景启哎呦哎呦的喊疼,就是不说伤自己的人到底是谁,只一味着求哥哥放过那人。
“十四!你再不说清楚那王八蛋是谁,打今个起就甭想出萧王府的门!”
为了证明自己言出必行,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靖王当着景启的面倒拔了一株杨柳“我还会打断你的腿!”
杨柳树是景启从外地移植过来的,花匠精心照顾一个月,好不容易发了芽,结果被靖王徒手拔了。
靖王握着约有一米长,胳膊粗的歪脖子小杨柳树,怒腾腾的指向景启“说!他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