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点(1 / 2)
紫藤花期将过,整个水榭只有几朵紫花零星的开着,不少豆荚坠在交错的藤蔓中,当风涌入水榭,豆荚像碧色的铁马,叮叮当当晃得可爱。
“你确定要我这么说?”景启转了转脖子,觉得后颈又热又痛,南箕为他按肩,看着他脖子被镣铐磨的发红,心疼的在上面落下几个轻吻。
景启被他亲的有些痒,侧了身躲开了“你就放过我吧!”
南箕对他向来没有抵抗力,再这么亲下去俩人还得去一次地室。
“还是打造一套纯金的吧!”南箕为他揉着肩哄道“金子软,不会磨人。”
“俗气,我爱金子,却不爱金器。”
景启可不吃他这一套,况且他从来没觉得那些死物能把他折磨得生死不能。
“这么跟叶永欢说,对他是不是太残忍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南箕不死心的哄他“就打一副镣铐,把链条绑在你身后,保证你看不到。”
“但这话也太戳心了,多少年的感情,最后却突然发现自己只是个无足轻重的替身,你让我说这话,不等于让我拿刀将他杀一回吗?不行,绑在身后硌人。”
“置之死地方能后生,你不这么说,他怎么对皇上死心,再这么拖下去,皇上只会越陷越深,靖王心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手,但太后可就不一样了,她会允许自己的儿子成为千古笑柄吗?你这么做可是救他。”
南箕为他耐心的揉着肩,凑到他耳边道“到时候草民躺着,您在上边,保证不让链条硌着爷。”
景启耳根红了,闷着半晌才说话“那你怎么不去跟他说,为什么非要我去开这个口。”
“恶人我也能做,只不过那叶永欢会信我吗?”南箕耐着性子跟他磨着,像个闹着要吃糖的孩子“打一个,我保证十四爷会喜欢的。”
“那什么时候跟叶永欢说?九哥最近可没什么耐性。”
“明天我就把人请来。”南箕将下巴搭在景启肩上,手缓缓下移,揉肩变成了揉腰“我家十四爷宽肩窄腰,再绑着链条一定美艳绝绝。”
景启脖上红了一片,嘟囔道“你自己怎么不绑,爷打算给你打小铃铛,绑在你那公狗腰上。”
南箕一口答应了下来,声音透着兴奋“打一对,咱俩各戴一个,。”
景启的腰本来又酸又疼,被他几下揉开来,舒服的他眯起了眼睛“打这么多做什么?戴着不嫌重啊!”
“爷嫌重可以不动,草民来伺候爷。”不怀好意的人坏兮兮的说道“爷光趴着听响就成。”
景启把脸埋在胳膊里不理他,一朵紫藤花被风吹落,南箕伸手接了过来,别在了景启发上。
“晃一下,响三声,物超所值,绝对划算。”
“三声?”景启奇怪道“不是两个铃铛吗?哪儿来的第三声。”
南箕突然手里加了力气,正好揉按在他酸楚不已的腰窝上,景启一个不备哼出了声,声音出来的瞬间他便反应过来,继续做鸵鸟,脸埋在胳膊里不吭声。
南箕继续为他揉着腰,但力道一下比一下重,揉的景启身上打颤,牙关咬的发麻。
“舒服吗爷?”南箕的声音里憋着笑,透着坏。
十四爷听得清楚,不服输的梗着脖子硬抗“族长手上功夫一般,日后得多练练才行。”
“草民谨遵王爷密令,日后定会勤加练习。”
族长将日后练习这四个字咬的极重,拇指从后腰一路滑按到后勃颈,急浪似的冲击力一下冲散了后背的酸麻,随之而来的舒张快感激的十四爷闷哼一声。
“就是怕十四爷身骄肉贵,经不得操劳。”
十四爷被揉按的眼前发黑,声音都戴着颤,但就是嘴硬“既是知道你十四爷受不得累,那便少来撩拨,让你十四爷歇歇,做个清心寡欲的闲王。”
南箕揉肩的手忽的往下一滑,揉按在了薄瘦的腰窝上,酸楚是揉开了,但也给景启揉的麻了,景启忍不住向后伸着脖子,半张的唇间溢出一声轻哼,看向南箕的眸中既有痛苦,又有几分迷乱。
南箕被他看的呼吸一紧,手下力道越发重了,景启被他揉按的酥软无力,瑟瑟发抖,汗珠顺着后仰的脖颈往下淌,将脖上的吻痕润的更加艳丽。
族长很快没了等待的耐心,把着那腰将人圈入自己怀中,胸膛抵着他后背,声音闷得有些可怜“我的好爷,成全了草民吧!”
景启像一汪被揉的热了的春水,无力的躺在他怀中,他手中出了汗,本想拿帕子擦擦,却被南箕扣在手心,被迫十指相扣,景启艰难的喘息着,他透过斑斓的花影看向南箕,迷乱之时点了头。
南箕将人吻倒在紫藤架上,交错的藤蔓不堪重负的发出了一声闷响,仅剩的几朵小花从枝头飘落,碎了一池静水,顺着水波摇摇晃晃的向远处飘去。
“这都一上午了怎么还不来!”
景启将扇子扇的快要冒火星了,愣是不见大门口有人来,这一天比一天热,光是坐那一动不动也能出一身的躁汗,景启在地室呆了半个月呆习惯了,猛地出来自是扛不住这烘天的热,在正堂坐了一会就汗流浃背,整个人跟水里捞出来似的。
“安分你去门口瞧瞧,来了人就请进来,通报的时间都给我省了!”
景启伸手去拽衣领,刚碰到扣得严实的立领立刻缩了手,他又热又气,嚣张的使唤着守己“你去给本王凿些冰来,再备些水,本王一会要沐浴。”
那没人性的族长他不敢使唤,这小啰啰还不可劲欺负。
守己被萧王讨厌的莫名,只能手脚麻利的干活,安分回来时觉得屋里凉爽了许多,气氛也平和不少,只见他的新主子坐在正堂慢条斯理的喝着茶,一左一右摆了两个大冰盘,盘子上放着半人高的冰块,丫鬟们正站在冰块旁扇着小扇,凉风围着萧王打转,美的他眼角都是眯着的。
安分在屋里看了一圈,没瞅见守己的人。
洗了澡的景启这会子也不急躁了,将杯盏缓缓放下,笑眯着眼睛道“人来了吗?你抬个箱子做什么?”
木箱子不知在外面晒了多久,一抬进来带了股灼人的热浪,景启向冰盘靠了靠,有些嫌弃的摆手“拿远点,这什么东西,谁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