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敢言纵死侠骨香 剑消天下大不平(1 / 2)
从那天在海月堂因一本《炎云侠义传》结缘,再到后来互通书信,一起参加朝锦盛会。
岳寒笙与李幼安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岳寒笙性格要强,性子有些傲。跟同期的门人相处虽不至于闹矛盾,但要说交心的朋友却也是没几个。
没加入古岳派前,他是家里的老幺。没有什么弟弟妹妹,更不知道怎么照顾比自己小的孩子。
但他记着李玄苏当初的恩情,所以对待这个小自己整整一轮的孩子,拿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
不但给他鼓捣各种各样的,像是竹蜻蜓、陀螺、陶响球、不倒翁之类的小玩具,还经常带着他一起玩儿。
偶尔,李幼安也会跑去演武场看岳寒笙练剑。有时候还会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或是缠着岳寒笙让他教他剑法什么的。
岳寒笙也不嫌麻烦,每次都竭尽所能,没有因为李幼安年龄小就敷衍他。
上次曲眠楼之行后,见李幼安一直心心念念白娘子传奇的故事。
岳寒笙就拜托了下山采买的门人,搜集了一大堆相关的话本和小说。
风荷小轩。
年幼的李幼安躺在院内的回廊里,吃着消暑的绿豆糕,手里还拿这一本话本。
这本《双鱼扇坠》讲述了白蛇与青鱼修炼成精,与人类许宣相恋,盗官银、开药铺的故事。
这几天,他看过许多类似的书。像是《白娘子永镇雷峰塔》、《义妖传》、《白娘子传奇》、《雷峰塔奇传》之类的。
故事往往大同小异,主人公有时候是白蛇青蛇,有时候又成了白蛇和青鱼。
“阿婆讲,那对侠侣就是白蛟和青鲤。会是真实的吗?”李幼安抬头向夕照塔方向望去,陷入了沉思。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金雷村。
“奇怪的的异动?是白蛟吗?”巫女封婶看向了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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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侠客的话,首先肯定是要有一把剑。”
“这是为什么?”李幼安问。
“因为剑是侠客的标配啊。你看,话本传奇里的大侠不都是用剑的嘛。”岳寒笙说。
“剑吗?”李幼安的目光落在了屋内一角,那里挂着母亲云兮月的佩剑淑女霞绡。
搬来板凳,李幼安踩在上面,伸手便要去取墙上的剑。
剑是取下来了,却带下了另外的东西。
那是一个做工精细的香囊,已经有些陈旧了,绣工也不像是母亲云兮月的手笔。
李幼安没有多想,只是把香囊放回了原位。
一把铁剑的重量对两岁的孩子来说本该是很艰难,但在李幼安手中,这样的问题似乎不存在。
他抱着那把淑女霞绡,就像拿着一片叶子那样轻易。
迈着小小的步子,李幼安走出了风荷小轩。
苍丘一线。
盛夏的密林中蝉鸣不止,溪水潺潺向远方流去。
这些日子,他时常跑去海月堂的演武场看岳寒笙他们练剑。
古岳剑法的前六式,他都或多或少的看堂内的弟子和掌教们演示过。
从碧潭印月、夕照古峰,到曲眠春晓、岳擎北云,以及钟响南屏、平湖秋光。
这些剑招都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脑海里。
尽管不曾尝试,但李幼安总觉得自己能使出来。
他见过许多门内弟子握剑时意气风发的样子,所以总会下意识的心生向往。
“握剑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呢?”李幼安把手放在了冷冰冰的剑柄上。
“铮——”银白的剑刃泛着寒光。
“碧潭印月!”出手,是古岳剑法最基础,也是最平常的一式。
即使是第一次使出,李幼安的动作却是熟练标准到不像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