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葬礼（2 / 2）

听完褚卫的话，男人的手一顿，不过只是一瞬，马上就恢复了原来冷漠无情的样子。

等人一走，澹至转过身下的椅子，面朝大落地窗，放眼望去，是整个里洋的风景，可是澹至此时却没心思欣赏。

不知为何，他的心乱了...

出了门的褚卫一直担心自家老大的精神状况，看那个样子不像是想要那女孩的命，可是他又摸不准澹至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这时，褚卫想到了一个人，拿起电话就给对方打了过去，隔了很久对方才接。

褚卫赶紧噼里啪啦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一通，对方声音疲惫地给了褚卫真正的答案。

放下电话，褚卫在想秦医生的话。

他说，他们家主子这种不可一世的男人，除非自己愿意，除非对方是他想要的人，不然就算憋死自己也不会将欲望释放出来。

这话虽然有些直白和粗糙，但是褚卫能理解这其中的含义。

无非就是老大万年铁树开花，冰川融化，对人家姑娘一见钟情，吃干抹净，最后却找不到人了！

那以后遭殃的岂不是他们这群手下人？

一想到这，褚卫赶紧拿上自己的小电脑着手更深一步调查纪则。

这认真的劲头，比他当年参加无人岛考核时还胜几分。

可此时褚卫也不知道这一查竟用了五年的时间。

.....

“小姐，小姐，您醒醒！我们飞机即将降落，请您扣好安全带。”

一个温柔的女声闯进纪则的世界，纪则猛地睁开双眼，双手紧紧的扣着身体两侧的座椅扶手，大口喘息，来回呼吸了好几次…

泛白的手指逐渐松开座椅扶手，攥成拳头寻找活着的感觉。

眼神慢慢聚焦，目光才由害怕恐惧逐渐变得凌厉，不刻就充满戾气。

而眼前的画面也越来越清晰，一张美丽的脸庞出现在纪则斜上方。

“小姐，我们的飞机即将降落，您还好吗？”

纪则没说话点点头，空姐了然，嘱咐纪则扣好安全带就离开了。

空姐一走，没人站在她的侧面，有不少冷空气涌入。

明明是七月的季节，可纪则却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冷，于是将身上的毯子扯到了胸前，顺手摸了把眉心。

一身冷汗！

这还是纪家想挖她心脏之后，第一次梦到这件事。

以前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梦。

她不知道用近乡情怯四个字来形容这场梦是不是更为恰当？

又或者是老师的死让她再一次临近感受死亡的气息，才梦到这件事？

纪则不知道。

不过有的时候她也在想，为什么人们总是刻意逃避自己经历过的苦难？

如果她每天都能梦到，那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飞机在慢慢降低高度，纪则感受着‘近乡情怯’带来的副作用。

缓缓转头向窗外看去。

透过云层，一个城市的雏形被纪则尽收眼底，一个个小黑点逐渐有了轮廓，变成一座座高楼大厦，越来越清晰...

一阵短暂的颠簸后，纪则落地了。

没有任何陌生的感觉，这座她离开五年的城市还跟她走时一样，一样的气势恢宏...

不一样的是，她早已不是当年的纪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