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六章 相杀?相爱(1 / 2)
眨眼之间,庶阿尼的断指,已完好如初。
若不是那手指上,还有淋漓的鲜血,少年真不敢相信,这手指曾被崩碎一截。
庶阿尼笑吟吟地看着少年,道:
“要不要再试试。
来,再试试。
我拉下脸来求人,也不容易。
你也不像个半途而废之人。
来吧,再大胆些……”
他说着,把那鲜血淋漓地手指,又伸到少年眼前。
雁哈哈、曾丛又跑得老远,躲在一棵刺槐树的背后。
少年确实想试,他想到了,那刻在自己肋骨上的两道符。
试就试,谁怕谁呀。
少年见庶阿尼都豁得出去,自己哪还需要犹豫。
调转青铜白羽扇,灌注幻魔白龙枪的力量,把庶阿尼的小指划开,再扒皮见骨。
在小指骨上,一挥而就,刻上“丁丁从心符”。
然后,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庶阿尼。
“怎么?
完了?”
庶阿尼看着被剥了皮的手指,不满地问道。
少年点点头。
“这……
不用缝上?”
“随你。”
“什么叫‘随我’?”
庶阿尼想不通,为难地道:
“我又怎么知道?”
少年挠了挠头,也很为难似的,道:
“不缝的话……
长起来,会很难看吧?”
“切!”
庶阿尼有种被逼疯的感觉,赶忙又去取来两只葫芦。
只是这次,葫芦里倒出来的,是一只“蚕宝宝”和一只肉色蜘蛛。
那“蚕宝宝”也是一样的待遇,吃掉蜘蛛之后,被逼着上了庶阿尼小指,这个血淋淋的生死场。
在“蚕宝宝”被融化之后,庶阿尼的小指,又完好如初。
只是淋漓的鲜血,又多了些许。
庶阿尼却顾不上洗去鲜血,他兴奋地指着不远处,招呼少年快看。
少年看时,却见三只黄蜂,躺在地面上,针口里吐出一丝白线。
庶阿尼的脸,却变得庄重而严厉。
他对少年低沉地道:
“你说,咱俩谁是离域第一高手?”
少年惊得连退几步,直到靠在一棵刺槐树上,才止住身形。
旋即释然起来。
那不是洞悉了庶阿尼玩笑的心里,而是想通了从心符只是心神之力而已。
心神之力岂不是金甲勇士妮的看家本领。
他站直了身体,不再倚靠刺槐树。
展开青铜白羽扇,摇了摇,又缓缓从身前抹过,就像在拂去屏风上的灰尘,却又安放了一架屏风。
一幅长卷,围住少年。
少年右手执扇,背在身后,左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庶阿尼怔了一怔,大笑起来,笑得癫狂,笑得捂住肚子,笑得蹲在地上,直不起腰。
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道:
“你这姿势好骚啊!
都离域第一高手了,还这么胆小……”
少年被他说得脸红了,忙收起长卷,合拢折扇,挠了挠头,非常抱歉地道:
“我不仅胆小,还很懦弱。”
“哈哈……”
庶阿尼笑得更加不可抑制,就像树欲静而风不止。
然而,不是幡动,不是风动,仁者心动。
可能静不下来的,是庶阿尼那颗倔强而又不甘第二的心吧。
雁哈哈、曾丛来到少年身边,都莫名其妙地看着狂笑的庶阿尼,迷惑地道:
“他怎么了?”
少年也摇摇头,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庶阿尼笑而不止的理由。
又过了一会。
少年若有所思地道:
“我们回吧。
也许他只是中了自己的蛊。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他们这些整天弄蛊玩毒的人,就像在半空里走麻绳,一失足,必成千古恨。”
曾丛认为少年言之有理,叹道:
“玩火者,焚必自焚啊。”
他们商量着,转身要离去。
哪知庶阿尼却憋住了笑,气喘吁吁地挽留他们,问道:
“你们擅闯这煮酒营禁地,不是为了玩耍吧?”
少年忙转过身来看时,见庶阿尼仍是在竭力挣扎的样子,一头的汗水,打湿了前襟,忙关切地问道:
“你怎么……”
庶阿尼摆了摆手,努力强憋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