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袭击(4)(1 / 2)
酒醉醒来真的会忘记一切烦恼吗?
也许是真的,也许这只是一句用来自己骗自己的鬼话。
高鹏不知道答案,但是他的痛苦现时就只有酒来解决,麻醉,消除,他喝下的每一碗酒都是苦涩无比的酒,因为他的心实在是太苦了,心太苦的人,无论吃什么喝什么,都会变苦的。
实话实说,他不想和任小盈破镜重圆言归于好,但是如果不这样做,任小盈又是一个说得出就做得到的女人,为了儿子能有一个完美的家庭,他只能忍了,只能接受任小盈继续做自己的妻子。
他心里已经留下了一条刺,妻子出柜的刺,这条刺很难拔掉了,也许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方能抚平。
一年?十年?
他不知道,找不到答案。
酒入愁肠愁更愁,千杯倒来也恨少。
高鹏醉了,似乎醉得一塌糊涂,从凳子上滑了下来,趴倒在地,醉死过去。
他真的醉死过去了吗?醉死过去的人,眼角怎么会有泪流出?
他是在借醉而哭,无声的哭啊!
萧东楼虽然看不清,但是感觉得到,他明白高鹏此刻的心境,以及被迫重新接受任小盈为妻子的那种无奈,不禁苦笑着喃喃自语:“为什么愁苦的人总是容易醉?为什么受到伤害的是高鹏?老天爷,你能否给我一个答案?”
情最悦人,也最伤人,当情到浓时的时候每一个男女的心里都装载着无比的欢悦;当情到恨时的时候每一个男女的心里都装载着无限的悲伤,人生就是这样。
他满怀伤感,在替高鹏难过,他叹了一口气,抚桌轻吟:“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问天下有情人,有多少终成眷属?问世间负心者,何时能回头是岸?唉——!”
叹息声中,两行清莹的泪珠,忽然从他眼角流出。
“高鹏,好兄弟,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你的苦,我知道,对不起,我不能给你和任小盈划清界限的意见,如果我这样说,就不是人了。”他抽泣着。
他在流泪,躺在地上合着眼睛的高鹏也在流泪,泪水已经湿透了高鹏的鬓角。
一个痛心疾首的人,一个肝肠寸断的人;痛心疾首的是萧东楼,肝肠寸断的是高鹏。
厅内的气氛顿时变得万分悲凉。
“外面的是什么人?”萧东楼蓦然大喝,他感觉到外面有一股杀气,一股铺天盖地的杀气。
一个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搏杀的人,对危险是十分敏感的。
杀气无形,也无色,更无味,但有特质,带有威胁和伤害以及死亡的特质,会散发于空气中,人只能够凭丰富的江湖经验以及超凡的感觉才能感觉得出来。
萧东楼就是属于这一种有丰富江湖经验以及超凡感觉的人。
外面静悄悄的,毫无动静,哪来的人?
外面真的开始有了动静,真的有人!
萧家小四合院外的一片树林,十三个大汉背着刀剑静悄悄地隐伏着。
领头的做了一个向前的手势,所有人溜出小树林,快速到了门前围墙,听听没有动静,小心翼翼地翻过围墙,静悄悄靠近客厅,蹲伏在窗外。
他们听到了萧东楼这一声叱喝。
领头的杀手知道行踪暴露了。
答还是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