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内心变化（2 / 2）

“当时家道中落，为父与江枫索性弃文修武，说来也怪，江家前几代都不是学武的料子，但为父和江枫虽是半路出家，却很快练出了一点名堂，偶然跟江湖上几个有名的人物交手，居然战而胜之。”

“于是我们便开始在江湖上行走，不久武艺大进，结识了一些朋友，也闯出了一点虚名。”江别鹤的嘴角微微向上一勾，似在回味当年的岁月韶光。

“后来，江枫认识了燕南天，燕南天当时还没有被人尊称为大侠，但已有了一些风范，两人结拜为兄弟，一起出生入死，江枫甚至还违背祖训，将嫁衣神功传了给他。”

“江枫性子张扬，人又风流倜傥，在江湖上处处留情，慕容家的大小姐，当年也是他的追求者之一，便得了个玉郎的雅号。就是你这个名字，其实也有怀念他的意思。”

江玉郎不由插口道：“那父亲你呢？有没有什么响亮的外号？”

江别鹤抬起手来，在下巴上摩挲着，“为父那时比较低调，抛头露脸的事情，一般都是江枫去出头的。”

“为父习惯独来独往，但有一次被一个势力追杀，差点回不到苏州，最后有几个人路过，插手把我救了下来。那几个人中，为首的叫做魏无牙。”江别鹤说到此时，微微一叹。

江玉郎吃惊道：“是鼠王魏无牙？”

江别鹤点了点头：“魏无牙出身地理门，他这一脉最会堪舆定穴、挖坟掘墓。地理门本是被朝廷收编了的，绝少在江湖上出现，但魏无牙却是其中的异数。他不但拢络了一批高手，还拉来一些三教九流之人，合称十二星相。为父也是其中之一，号为潜龙。”

江玉郎道：“孩儿也见过几个十二星相中人，碧蛇神君，还有什么黄牛、白羊的。”

“碧蛇那小子，就一手驱蛇之术有点看头，身手倒不高明。至于黄牛白羊、鸡猪猴狗那些，都是滥竽充数之辈。”江别鹤道：“除了魏无牙和为父，十二星相中武功最高的，便是霸虎白山君；轻功最好、还会辨药识草的，是捣药玉兔胡药师；而性子最烈、最为豪爽的，却是踏雪马如云。”说到这里，江别鹤的神色，似乎有些异样。

见江别鹤提到“踏雪”马如云，神情有些恍惚，江玉郎暗道：原著中十二星相里的那匹“马”，好像是“虎妻”来的，难道她与父亲之间，有当年故事？

江玉郎却没追问，反而转移话题道：“听说魏无牙天生侏儒，是以用轮椅代步，又面目可憎，所以天天躲在地下？”

“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不过是江湖中以讹传讹罢了。”江别鹤摇头笑道：“魏无牙当年算得上风度翩翩，言谈举止颇有名士风采，否则怎么会去招惹移花宫的两位宫主？至于轮椅，倒是有的，但那是魏无牙师门传下的机关术具，暗藏玄机无数，厉害非常。不过，魏无牙练的是一门从古墓中得来的玄阴功法，需吸收地底阴气助其修炼，所以多找古墓地宫容身。天天住在地下，这句话却是说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