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2 / 2)
定是朕太过优秀他以至于他只能拿血统来说事!
话说回来子矜这事办的不错,虽说有借刀杀人之嫌却实在让人讨厌不起来。
“阿翁不嫌弃孙女这些小心思就好。”子矜腼腆的笑着,看起来格外无害。
“行了,你放心就是,我定会帮你好好教训那个李源,”宣武帝拍着子矜的脑袋道,“你最近多哄哄二郎。”
“……是”
话说阿翁你还记得我才是妹妹吗?
干倒了崔氏,就是同安侯了。
最近同安侯很忙,是真的忙,全国各地的赈灾事宜,流民作乱的善后事宜,朝中六部各种需要丞相批复的文件,再加上宣武帝这些年不怎么管事,许多原本属于帝王的繁琐事务都堆到了他的案头上。
#没天理啊!我都忙成狗了上司还想搞事情!#
都忙成这样了还能抽出心思来争权夺利还真是精力旺盛!←_←
在他收取河南府尹贿赂这事爆出来之后,李舜按照惯例上了一道折子自辩和请罪,大概意思就是陛下啊,臣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谁知还是不能服众,臣虽然没有贪污,但是有人会说这话一定是臣的德行不够,臣自请归家以证清白。
宣武帝不许,李舜再请,宣武帝勉为其难地准了,李舜蒙了。
陛下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说好的重臣请辞三请三留呢?
“朕自是信卿,然此事人尽皆知,朝中民间吵得沸反盈天,卿暂且归家,待朕查明真相平息流言便迎卿回朝。”
看着宣武帝一脸真诚的说着自己的无奈,李舜心中泪流成海,却不得不忍着吐血的冲动向宣武帝谢恩。
都是套路!
“你是没瞧见,同安侯回府的时候脸都是黑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心怀不满。”赵晴叹道,颇有兔死狐悲之感,宣武帝对功臣下手的业务越来越熟练,勋贵家中的铁契都快成催命符了。
除谋反大罪皆可免死,可也只是免死,要知道这世上有个词叫生不如死。
“我还是那句话,这不还没轮到你们家,就是天塌下来还有个高的顶着呢。”
“站着说话不腰疼!”
“傻孩子,你家有你在就不会有事,”子矜慈祥道,“你在金陵城中为非作歹这么多年哪件祸事不是你父兄用军功替你摆平的。”
赵晴:“……呵呵!”
“消息我是送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告辞。”
送走赵晴,子矜瞥了眼空无一人的街道,嗤笑一声,去找齐国公?还真是配合!
不出子矜所料,收到消息的宣武帝笑着对萧业道:“李舜执掌权柄多年,早已忘了为臣之道,如今这般行事反倒省了我许多功夫。”
萧业扯了扯嘴角到底没能笑出来,“陛下,国公为太师,尝教臣武事,春秋高而有旦暮之忧,可裁其死否?”
宣武帝默然。
宣武帝收权的过程顺利的超出超出所有人的想象,直到这时人们才发现宣武帝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放松过对朝堂的把控。
同安侯这么多年把持朝政染指帝王权柄的意气风发就像是一场笑话,帮宣武帝处理了十几年宣武帝不想处理的琐事,真正要紧的事务却从来没能绕开过宣武帝。
当修身养性多年的帝王漏出獠牙时,天下皆惊!
同安侯受贿之事属实,且不止河南府一处,中南数州主官均有行贿之举。
同安侯弟、工部尚书李营建雒阳宫室时以次充好中饱私囊,且勾结地方豪强强占民田。
同安侯一手提拔的户部侍郎借同安侯之势拉帮结派、架空尚书、谎报账目、私吞库银,连去岁冬日京中显贵捐的赈灾钱粮都没能逃过毒手。
同安侯曾对陛下出言不逊。
同安侯辞官归家后数招旧部密谈。
有人举报同安侯私藏甲胄,后果于同安侯府发现甲胄百副及龙袍数件。
陛下痛心疾首,言“朕何处负卿?竟至于此也!”左右劝解再三,宣武帝方才下诏将同安侯下狱,并责令三司会审严查同安侯同党。
一时间金陵城中人人自危,几乎每天都有同安侯的党羽落网,党羽又牵连出党羽,再顺着他们的亲友弟子同年查下去便又是一群知情不报的人,菜市口的地面洗了一遍又一遍,却还是泛着血色。
“多像宣武二十七年卫国公案,一样的血流成河,一样的借题发挥,一样的兔死……”
“姑姑,”子矜按住怀宁公主的手阻止了她倒酒的动作,“你醉了。”
“无碍。”
怀宁公主拍了拍子矜,安抚道:“我到还不至于因言获罪。”
“姑姑!”
“好了好了,年纪不大心眼不少。”怀宁公主笑着埋怨了一句,到底是顺着子矜的意思转移了话题,“你眼瞧着就要成婚了,怎么还有空往我这儿跑?”
子矜难得有些不好意思,道:“侄女正是为这事来的,侄女有些拿不准该以态度对苏二,想向姑姑请教。”
别看子矜之前在夜心面前说的好听,其实她心里也没什么底,别的不说,这苏言蹊的兄长梁国公世子苏言明可是坚定的皇长孙党,是的,他不是太子党,也不是某个皇子的手下,他是皇长孙的铁杆!
只冲着这一点子矜就要和苏言蹊处好关系,宣武帝可是一门心思的要立皇太孙,就算她和萧元关系好也不敢赌人心到底有多善变。
可子矜自幼作男子教养,谁会闲着没事给她讲夫妻之道,加之女性长辈不是阴阳相隔就是天各一方,她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才跑来向怀宁公主请教,毕竟怀宁公主的驸马虽然被宣武帝弄死了,可怀宁公主和驸马当年可是金陵城中的模范夫妻,向她请教至少不会被带沟里。
孰不知怀宁公主也是第一次给人做婚前指导,两人也不过半斤八两罢了。
“你对他观感如何?”怀宁公主思索着说,“若是不喜便将他好生养起来,左右你们又不住在一个院子里,不必委屈了自己,若不是对他好点也就是了。”
“请姑姑教我。”子矜虚心道。
“民间常说夫妻没有隔夜仇,话糙理不糙,男人嘛,总是要哄着,当初我每每与他起了争执也总是在床帏之间和好,你平日里主动一些,在外时多顾及他的脸面,男人大都好面子,苏氏子虽为入赘你却不能把他视做妇人,至少明面上要是这样。”
“姑姑的意思是不能把他视做附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