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团结”（2 / 2）

爷爷在那时候可没少打他们，打完之后还要给他们讲述那个听了无数遍的——没羽箭张清连挑梁山一十六位好汉的故事。

“我看你们确实不像是坏人。”

布兰奇突然悄咪咪的坐了过来：“这姑娘看着就是一个善良诚实的姑娘，天主是一定会保佑你的。”

“是吗？布兰奇女士，我看你才不像是一个坏人，你为什么会和他们缠在一起。”

张渊忽的感觉有别的路可以走，他放下手中的石头，下意识的捂住想要说话的阿威亚：“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布兰奇露出一种恍惚的，琢磨不透的神情：“……是的，我是个好人，我是牧师的女儿，上帝保佑的人，现在却成了人人喊打的通缉犯。”

“有门！”

张渊眼睛一亮。

“我和巴克一起离开家，那时候巴克刚从监狱里放出来，作为一个牧师的女儿，我清楚我的爸爸作为一名牧师，对于这种罪犯的想法是什么样的。”

“嘶~”

张渊吃痛，捂住阿威亚嘴的手被她狠咬了一口。

他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莫斯和巴克，他们依旧在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

“我对你的遭遇深表同情，女士。”

布兰奇有了动力，继续说：“然后，我将巴克带回家，我已经做好父亲会大发雷霆的准备，没想到我的父亲并没有生气，在日后的相处中，他反倒夸赞起巴克是个好的年轻人。”

“巴克先生确实是一名很好的人，这点我能看出来。”

张渊想起了刚才的笑话。

“再之后，我和巴克结婚了，我的父亲为我们赐福……婚礼上，巴克曾问我的父亲，他是一个犯过罪孽的人，他是否还能够得到上帝的原谅……”

张渊有些惊讶的看向一旁那个，牛奶掺白兰地的大鼻子卷发。

“看不出来，有两下子啊。”

他想。

“我的父亲回答他，说‘每个人都会犯错，重要的事你会用什么办法去弥补，天主是宽恕众生的，包括有罪的孩子。’巴克当时声泪俱下……他是个好人，他和劫匪本来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布兰奇说着居然有些哽咽起来。

“我明白，布兰奇女士，别伤心了。”

张渊紧忙安慰她，好让她别吸引到巴克的注意，能和平解决的事情，还是和平解决的好。

“邦妮·帕特，这个疯女人无时无刻不想把我赶走，上一次在密苏里州的卓普林，这疯女人就拼了命的指责我，我做错什么了吗？我的神经脆弱……”

“你是没做错什么，只不过，你看到警察之后大喊大叫，暴露了我们的位置，那该死的警察还打伤了克莱德……”

邦妮突然从身后冒了出来，修长的手指搭上张渊的肩膀：“你的大叫还让我们在火拼途中不小心杀死了一名警察，而那名警察……”

这个漂亮的女人逐渐接近蒜头鼻的脸：“他是因你而死的——圣洁的牧师女儿。”

“你这个疯女人！我要打死你！”

布兰奇边哭边伸出自己的指甲，狠狠地向着邦妮的脸上挠去。

“嘿，布兰奇女士！”

张渊的手钳住她：“冷静，冷静。”

“怎么了？”

巴克听见了布兰奇的叫喊声，提了提灰色的西裤，冲着几人走了过来。

“没事。”

邦妮扬了扬亮眼的金色短发：“只不过布兰奇有些不开心，你得好好哄哄她，巴克。”

张渊看向身后，克莱德正望着面前的湖水，嘴里吐着烟圈。

1933年8月31日

星期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