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4396和4397（1 / 2）

地球。

某监狱。

走来了两人。

程心停留在了标注着9845的监狱门口，从透明的玻璃门看去。

她第二次见到了维德。

维德竟然罕见的在监狱的床铺上，盘坐着，像是一个得道高僧，手里赫然还有佛珠。

第一眼，程心就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因为她太了解维德了，僧人与维德，简直是两个极端。

现在却完美的在维德身上展现。

“维德局长，智子女士来看你了。”

程心开口，她想不到时隔两百年与维德的对话，竟然以其他女人为借口。

不过，她如今与维德能见面的原因，不只有智子么？

听到动静，维德睁开了眼睛。

玩味的目光，落在程心和智子身上，那般模样，似乎早已将料到她们会过来。

“维德先生，抱歉的打扰到您了。今天我来的目的，是想要问您一个问题，不知您是否能如实回答？”

智子先是恭恭敬敬给维德九十度的鞠躬，然后才小心翼翼的说明了来意。

“你可以试试。”维德笑了一下。

“谢谢。”

智子更加恭敬了，整理了一下语言，才说到：“我想问的问题是，维德先生能够告诉我们您建立引力波发射器的具体数目吗？”

“哦？”维德眉头一挑，看了程心一眼。

程心有些紧张的立马解释：“维德局长，是这样的。智子小姐已经代表三体世界给了足够的诚意，并且决定正式向我们人类投降，但是三体世界想要看到我们的诚意。”

“你建立的黑暗森林威慑的引力波发射点太多。”

“这点让我们和三体世界都不安。”

“所以，他们投降的条件便是，我们要拆除你建立的那些引力波装置，只留下十座引力波发射器掌握在人类手中。”

“可是，局长您狡兔三窟，肯定还有其他引力波装置。”

“威慑，有一个十个就足矣，我们应该主动拆除多余的威慑装置，让两个世界的人民都感到安全。”

“是的。维德先生，我们三体世界承认，败在您手中了。我们全三体，都心悦诚服的承认失败，请您为两个文明考虑，告诉我们具体的引力波装置数量。”

“作为交换，您也可以问我们三体一个答案，我们将如实回答您。”智子更加恭敬道：“哪怕您想要自由，我们都可以给您。”

“这也是人类的意思吗？”维德没有回答，反而继续看了一眼程心。

“这是当前全人类的意思，局长，你已经为了人类做得够多了，现在你说实话吧，这能带给两个文明的安全。”程心回道。

“云天明的问题也可以吗？”维德戏谑的目光，落在两个女人身上。

程心脸色一变：“云天明？！”

“可以。我只能回答，是与不是。”智子沉默一会，像是和远处的三体沟通一样，才慎重回答。

“你不是无所不能的智子吗？找不到我安排的引力波装置么？”维德抬头，玩味的看着智子。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智子你也有不行的时候？

程心在维德的眼中，看到了熟悉的报复情绪。

智子更加恭敬了：“维德先生，您开玩笑了。您们设计的智子屏蔽器，足以让我成为瞎子，整个太阳系太大了，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