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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第 62 章 六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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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与其将时间都放在考取功名,消磨半生,倒不如做些事实来。”白亦初将手伸了过去。

“加我一个!”顾少凌也打起了精神,只忙起身,将自己的手也搭了上去,“我才学脑子都不如你们,但阿梨说,这人但凡来到这世间,总是有他的一个用处的,你们也耐心些,没准往后我的优点就发掘出来了呢!”

“放心,我们对你一向有耐心。”不然不晓得揍他多少次了!

周梨见着这一幕,原本那些笼在心头的忧愁,这一刻才真真切切全都散了去。

好像,也没有什么可畏惧的了。

她也将手伸了过去,“我应该也能替你们做些什么,虽然还没想到,但加我一个,总是不亏的。”

“你能挣钱。”顾少凌一想到周梨那院子一转卖就白得许多银子,满心满眼都是羡慕。

众人不知道他们四个在书院里说了什么,反正等他们四个人出来的时候,虽然人还是那个人,但给人的感觉却不一样了。

萝卜崽有位好奇,只悄悄问韩玉真,“先生,他们怎么了?一个个心情都这样好?”明明此前还忧心这担心那的。

韩玉真摇着头,他也不知道,但他觉得这样才对,不管是遇着多大的事,人都该抬起头来,向前看去。

这时候也想,年轻真好!有知己朋友,也好!

按照当朝规矩,会试结束后三天,便会将录取结果贴出来,所以考试一结束,考官们便要连夜审批卷子。

而这三百个从千千万万学子中脱颖而出的考生的卷子,也会在最后一日送上御书房,皇帝虽然不会每一篇都亲自审阅,但也到底会大致翻看。

不过这是李晟自己订下的规矩,天都晓得他对今年的科举是多看重。

此刻李晟的御案上,除了今日呈上来的一垒厚厚的奏章之外,便是这高高的两叠考卷。

高公公垂头在一旁伺候着笔墨,案首

李晟皱眉又展眉,来来回回好几次,候着的几人的心情也是随着他的面目表情变化而一直七上八下。

终于,他将那奏章批阅完,方抬起头朝三人看来,到底是天子龙威,一双眼睛不似凡人眼,透着一股好似能将人看穿的光芒一般,一面伸手去翻看靠自己最近的那一垒卷子上面的几份:“这几份卷子,便是你们千挑万选出来的?”

三人垂首应着。

外头的风声,他也听到了一些,有些好笑。

里头果然是有邵家小子和崔家小子的,只朝最上面那一份看去,却见是个陌生名字,芦州白亦初,忽然觉得有了些意思,“怎么,芦州那样的偏远之地,还能出人才,将这邵崔两家给压下去?如此那朕到要仔细看看了。”

只不过才看了那五经文,就有些迫不得起来,恨不得多长出两双眼睛,一目二十行,快些将这个考生的卷子都全部看完。

尤其是看到了那策问,脸上的笑容逐渐展开来,一连拍着那龙案直称好!

左右相两位大人和礼部的孟大人不约而同视线偷偷聚在了一处,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以往,要是事关科举,这谁的卷在放在最上面,他们是要挣个面红耳赤的。

但难得如今,竟然都挑中了这芦州考生。

便想既然都是他们三人一致选中的,那想来圣上看了,也应该满意,不至于像是三年前那样,将卷子砸了一地吧?

果不其然,如今看到圣上的态度,就晓得果然是挑对了。

李晟如今已经几乎确定,如果这个芦州考生就是他要的状元郎,能文却不轻武,有胆有识,且那策问更十分和他的胃口,若真徐徐施展开,成功了他就是这千古一帝了。

他几乎已经看到了未来那盛世的波澜壮阔,一时是红光满面的。高公公见此,只奉了一杯茶上去,“陛下这样高兴,可见今年的科举是不枉然了。”

“不错不错!”李晟很欢喜,觉得自己不白浪费了许多经历在今年的科举上面。

只不过这开胃菜就直接是大菜,再看余下的,似乎总觉得是欠缺了些,那崔家的虽是也不错,但总觉得字里行间,是带着崔家那种高傲的。

李晟是不喜欢的。

邵家的小子,卷子也还不错,但与他那老爹一般,多是些阿谀奉承,有时候他在想,这对于一个读书人来说,到底是不是好事情?

这两份和此前那芦州白亦初的卷子比起来,他都不满意,各自有着明显的缺点,于是又多看了两份,然后余下的才在其中抽选。

他有个习惯,喜欢先看考生的籍贯和名字,瞧着那些地方偏远,名字又土气比如什么福贵顺才的,他就更喜欢看。

总觉得这些考生出身底层,往后做了官,应该比上京这群锦衣玉食养出来的要能做实事。

但今年的考生,名字居然都比较有文化,他便又想,莫不是在自己的治理下,那些偏远之地的老百姓们如今也过得不错了,所以贫寒之家也多是识文断字之人。

不然怎么取出这许多好名字来?总不可能都是先生代取的吧?

一连看了几份,只觉得有些头昏眼花了,又因写得平平无奇,再没有什么出彩叫人惊艳的地方,便起了乏意。

高公公见此,忙上前劝说:“历来再也没有像是陛下您这样勤政的了,这些个卷子,各位大人已经是用心审阅了的,该出不得错,您这也看了这么多份,不如去休息休息。”

“也好。”李晟觉得也差不多了,三百份他也是花了将近两个时辰来看了十份。但介于手已经伸过去翻找卷子了,还是道:“再看着最后一份。”

果然是最后一份,他抽出了最底层那一份来。

见着籍贯芦州,不禁又笑起来,“又是芦州,倒是巧了,今年这芦州以第一开卷,最后一名闭卷。”

说罢只朝对方的姓名看过去,却只见着挈炆几个字,忽然神色一便,脸朝那卷子上又贴近了几分,似乎要将这挈炆两个字看得更真切一些。

此举不单是他身旁的高公公,便是案下的孟大人三人,也察觉出了不对劲。

还不等他们问,知晓挈炆是何人的高公公急忙朝孟大人几个说:“这,这个叫挈炆考生何在?知晓住在哪里?”

孟大人几个好不疑惑,这名字虽不像是汉人名字,但沿海那边的考生,也多少这样奇奇怪怪的名字。

如今只好奇,这挈炆到底是何人?

但李晟这个时候忽然抬起手,示意高公公不必如此兴师动众,一手放下卷子,一手按着太阳穴,侧身疲倦地靠在龙椅上,“你们几个先退下吧,榜首便是在芦州学子白亦初,余下的按照这卷子顺序来排。”

然后挥挥手,只示意他们都退下。

高公公小心翼翼地将卷子报给三人,便轻脚轻手地走回来,“陛下,要不,打发人去查一查?”

“卷子上留了地址,你让北斗司那边,喊个人过去探一探。”李晟这时候已经闭上了眼睛,不知是倦的,还是想起了什么过往之事,叫他心中难过。若是与他靠近些,是能听到他口中那喃喃念着的:“挈炆……挈炆……”

那个孩子也叫挈炆,只是除此之外,李晟便什么线索都没了。

当年为了打消先皇对自己的疑心,一母同胞的妹妹临安愿意远嫁西域迦罗国。

只是十年前迦罗国内乱,国师篡了位,自己派人接他们母子,队伍还没进入中原地境就遇袭,临安和那孩子自此分开,被人送到自己身边时,已只有一口气,唯独告知自己那孩子的名字和特征,便也随了母妃而去。

李晟这一生,也算是惊天动地的,他比不得李君佾,但是那个该死的太子李昶,以及李木远,一百个却又都不能同自己相提并论。

江山落入这样人的手里,李晟不服气,更不甘心,如果当时朝廷愿意出兵,临安和她的儿子也不会生死分离了。

而且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那孩子的消息。

他如今是多么期望着,这个芦州的挈炆,就是临安那个可怜的儿子。

他的命令,高公公是一点也不敢耽误的,这会儿人已经出了御书房。

也是这一晚上,夜深人静,那天权出现在了银杏街上。

只不过他运气非常不好,刚探入院子里,便被一把长枪封了喉,韩玉真的身影也从暗中慢慢走出来,“你来做什么?”上次云长不是已经与他说清楚了,公子的事情,他不要插手,一切顺其自然。

天权是有些意外的,看到是韩玉真后,倒也没有那样紧张了,反而松了一口气,“你也来了上京!”

韩玉真出去的次数屈指可数,他没有发生韩玉真也来了上京,也情有可原。

“哼!”韩玉真冷哼一声,却是没有将枪收起来的打算,反而朝天权的脖子更近了几分。

天权察觉到这韩玉真果然是一根筋,没有要放开自己的意思,方连忙道:“我并不是来寻你公子,你们书院里是有个叫挈炆的,也住在这里。”

韩玉真半信半疑地打量着他,仍旧没有松手的意思,“你找他作甚?”

“我如何晓得,宫里的意思,只叫我来问他的来路。”天权并不知道那临安公主之事,自然也不晓得挈炆极有可能就是当年临安公主的那个孩子。

所以现在他也很疑惑。

韩玉真以一种冷嘲热讽的笑继续打量他,“你不知道么?云长身边这三个孩子,都算是捡来的,挈炆是他在瓦市从外邦人贩子手里买过来养大的。”

显然,韩玉真以为天权这是托词,到底还是冲着白亦初而来的。

不然的话,怎么会明知故问呢?天权将武庚书院调查得那么透了,连自己的踪迹都被他发现,难道还没发现挈炆这个有着西域血统的少年么?

天权虽是也察觉出了他的嘲讽之意,但是宫里来的旨意,他也不敢怠慢,只继续问着,“你没有骗我?那可还有其他的线索?”

“没了,你实在想知道,便去芦州自己查。”一边将长枪又逼近了他一些,逼迫着往墙外去。

天权见他如同一头犟牛般,怕是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只好作罢,将消息回了宫里。

本来他是答应过云长先生,白亦初的身份他就假装不知晓,可今日偏又是他领了旨意来探查挈炆这个人,白亦初又和他住在一个院子里,自己总不能没发现?

这话换谁,谁也不信啊!更何况,那人是天子。

于是等回了宫里,只同传话的小太监说道:“本使请见陛下!”

那小太监也不敢太为难这北斗司的人,只回了一句:“天权使请稍等。”

是夜了,然那御书房的灯火却还通亮,小太监将话传了进去,高公公走到靠在龙案上不知回忆着什么过往的李晟上前小声通报:“皇上,北斗司的人来了,要见您。”

“叫他进来吧。”李晟闻言,打起精神来。

高公公把话传出去,伺候了李晟这里喝了一碗参茶,天权也进来了,只单膝朝地跪下,双手抱拳,“属下天权参加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晟调整了坐姿,虽是满脸的疲倦之态,但仍旧不掩那浑身透露着的王者之气,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案下的天权,“查到了什么?”

天权抬起头来,“启禀陛下,那挈炆的身份,已经打探清楚,他是十年前,由一外邦人带来芦州的,正逢着武庚书院如今的山长姜云长遇到,便将他从人贩子手中买出,一直抚养至今。”

“姜云长么?”李晟倒还记得众人,虽然当初自己已在封地上,但仍旧听说了这姜云长洋洋洒洒写了一篇檄文,篇章十分华丽,只不过其中含沙射影,可没少骂李木远那没用的爹李昶。

当时李晟便觉得这姜云长是个有骨气的。

也是到至今,李晟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差了李昶哪里?李君佾死后,父皇宁愿立这李昶为太子,也没有考虑过自己。

不过事实证明,父皇这一次真是看走了眼,李昶父子俩就是一对窝囊废。

“只有这些么?”他一面慢慢地回味着天权这短短的几句话,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抬起眼来,目光中自带一个强大的威压,“你也去了芦州几趟,怎从前便一次没发现这个孩子么?”

天权这个时候就算再怎么傻,也晓得这挈炆不对劲了。一面只觉得背上有千金重一般压下来,下意识地将腰杆又弯曲了些,“属下,属下一心都在追查云台案流放犯之上,并未留意武庚书院。不过……”

到底,白亦初的事情,他得说出来,不然等白亦初上了金銮殿,那时候就百口莫辩了。

“不过什么?”李晟其实心里已经有些确认,就是那孩子了。既然是外邦人贩子带来卖的,挈炆又是和临安在中原外分开的,应该错不了。

但这会儿也不着急了,左右后日便能见到这孩子。

“启禀陛下,属下发现这武庚书院另外一个考生白亦初,相貌与当年的霍将军有七八分样子,且年纪和霍将军那个听说已经早夭的孩子,也是对得上。”

这样的信息,让李晟果然一下坐直了身板,两眼不怒而威,“你说什么?”白亦初,这个自己已经在心中钦定了的状元,“你没有看错?”

“禀陛下,属下另外还查到,他同那挈炆一般,因小时候被拐卖次数过多,导致脑子受了些伤,根本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他叫那芦州乡下一户人家买了回去做冲喜的赘婿,也是运气不好,刚进门那老农就病没了,只留下一个与他一般年纪的小女儿,如今也随着他来上京参考了。”

他这话说完,整个御书房里便处于一种可怕的寂静之中,天权甚至能清楚地听到高公公那总像是咔了老痰的喉咙里发出的奇怪声音。

过了许久,那李晟像是才回过神来,“传公孙曜进宫!”

“是!”高公公弯着腰,慢慢地退出去。

天权忽然有些紧张起来,他想那公孙曜不会怪自己吧?但这没办法,自己是不能再瞒了。一面偷偷拿眼角余光打量龙椅上的李晟,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他究竟会下令秘密处决白亦初,又或者是像公孙曜所预想的那样。

便是做个天下人看,也会对白亦初这个霍将军唯一的儿子怜惜几分。

他正百无聊赖地想着,忽然听得上面的李晟问:“他怎么也去了武庚书院?”

天权倒也没有隐瞒实情,“那时候他们家中拮据,去不得清风书院,那武庚书院是不要束脩。”

李晟似乎很在意白亦初这些年的过往,又或者说,更多是充满了怀疑,甚至已经想到了那玄虎令,是否就在他的身上?

但在再问,天权便说余下的不知道,时间仓促,今晚他只能探来这些消息。

如此,李晟倒是没怀疑他,只挥手示意他退下去。

公孙曜忽然得宫中急诏,匆匆赶来,一跨进御书房,心中就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事实上当急诏传到府里的那一刻,他就猜到了几分,但这件事情他早就做好了打算,说辞也有好几套。

就是为了今日的。

“微臣参加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但是他话音刚落,只觉得耳边什么东西掠过,随后便听得身的门上传来的茶盅闷响声音。

他下意识将身子俯朝地面。

“你早便知道,霍家的孩子在芦州,所以才迟迟不愿意回上京来?”李晟有种被欺骗了的愤怒。

公孙曜对李晟,算是有几分了解的,也不辩解,只将自己如何认出白亦初的事情一一说来。

后又说白亦初的确失去了记忆,自己找人查过,他被卖了好几次,才叫周家给买回去。

而此前卖他的人,要么死了,要么杳无踪迹,极有可能用的是假户籍,以至于他也无从查起。

不然一定要抓到将他偷偷卖掉的人。

最重要的是,白亦初什么都不记得,他也不敢强行认亲,直至回上京之前,终究不放心他,才认了他那小娘子做义妹。

又细说自己同他那小娘子如何认得,样样说得清楚。

最后信誓旦旦道,“他如今连公孙家的门槛都没踏进去一步,这便是最好的证明了。”

李晟盯着他,想从公孙曜的脸上寻到一丝的说谎痕迹,但最终叫他失望了。他慢慢收回目光,也不知是信了或是不信,但是口吻却不似此前那样充满了威压,温和了许多,“你起来吧,你表兄乃国之重臣,可以说没有他,便没有当今的盛世,只可惜天妒英才啊!”

公孙曜却没敢真起身,只是将头稍微抬起来。“不敢,皆是表哥分内之事。”

李晟却没有理会他,自顾地说道:“朕今日看了他的卷子,很精彩,本还诧异芦州那样的穷乡僻壤,怎能滋养出这样才华横溢之子,不想竟然是轻舟的血脉,既如此,朕倒也想得通了!也很宽慰,这孩子大难不死,且还有这样的出息,果然不愧为霍家儿郎。”

说完这些,才将目光重新落到公孙曜的头上,“这一次科举,朕亲自阅的卷子,所以你该明白,朕是怎样看重这一次的科举了。更何况他还是轻舟留下的唯一血脉,朕若不爱护他,岂不是要寒了天下老百姓的心?”

末了,只抬手让公孙曜起身。

这一次公孙曜倒是没有推辞,只谢了一句:“多谢陛下,陛下英明!”便站起身来。

怎么出的宫,公孙曜也不知道,直至耳边听到更夫喊着天干物燥,他才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把拉开车帘子,发现早就已经离皇城很远很远了。

夜晚的风带着凉意,很快便将他有些浑浊的脑子吹得清醒过来,一面开始回想起御书房李晟的那些话,那颗始终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阿聿终于安全了!

他也终于能睡个好觉。

所以回了府里,也直奔他母亲的院子。

他这大晚上被忽然急诏进宫,除了他母亲之外,兄嫂和侄儿们也都齐齐等着。

大抵晓得他回了府,会在先来这里,便也都在这里等着。

但这满院子,除了公孙夫人之外,便无一人知晓白亦初还活着的事情。

公孙曜的母亲今年已是花甲,和周梨姐妹俩有些相似,她出嫁后,弟弟霍轻舟才出生。

所以她的长子,也就是公孙曜的大哥,甚至比霍轻舟年纪都要大。

但公孙冕却因当年公孙将军战场中毒,以至于他生下来后身体孱弱,但是他的儿子们,一个个都强健如牛犊,也完美地继承了祖业。

当年公孙将军虽是解了毒,但最终就留下了后遗症,所以便自此告别沙场,夫妻二人隔了许多年,才生下健康的幼子公孙曜。

以至于这皇朝,即便是两个武将家族联姻,但能手握重权的,却从来只有一家。

也是公孙将军的退下沙场,才有了当年一枪敌万人的霍轻舟。

“二弟!陛下诏你去进宫,可是为了何事?”公孙冕十分担忧,一见公孙曜进来,便急忙拖着孱弱的身体站起来问。

“大哥不必担心,并没有什么,反而有一件天大的好事。”公孙曜一想到白亦初终于不用再躲躲藏藏了,脸上就不禁展露出笑容来。

但是公孙冕不明白,连升官对弟弟来说,都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所以想不通,“难道要让咱们家的小子也去豫州?”若是这样,再好不过了。

时隔多年,公孙家的人也能上战场的了。

然这时候公孙曜已经走到了公孙夫人跟前。

公孙夫人年纪大了,这会儿躺在软塌上,他跪在榻前,“母亲,阿聿那里,过了明路,以后不必担心什么了。”

原本闭着眼睛的公孙夫人听得他这话,忽然睁开眼,垂老干枯的手忽然充满了力量,紧紧抓住他,“你说的是真的?”

“是,陛下亲自开口了。”公孙曜也很激动,声音有些哽咽地点着头。

而身后公孙冕一干人等,很是茫然。“什么阿聿?有阿聿的消息了?”

如今白亦初的身份李晟都知晓了,公孙曜也不怕什么人多口杂了,只兴奋地转过头来,“大哥,阿聿来上京参加会试了,我听着陛下的意思,想来他也是上了榜,后日便也要入金銮殿的。”

公孙冕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般,“你方才说什么?你说阿聿?”

“是,是阿聿,他来上京了,如今就住在银杏街那边。”公孙曜再次解释着。

一面又怕公孙冕不信,只自己如何在芦州发现白亦初的话一一道明。

“皇天保佑!”公孙冕激动得浑身都颤抖着,“小舅舅泉下有知,也该明目了。”可又忍不住责怪起公孙曜:“你为何不早说?也不将人接来家里,那在外面,如何能比得了家里好?”

这时候公孙夫人开口了,“也是为了阿聿的安危考虑,老大你不必怪你弟弟。”

不过大家虽高兴,却也担心霍家那边,又拿规矩一套,让白亦初回将军府去。

然而公孙夫人一想起那宗族谱书上,并没有阿聿的名字,弟弟名下便是一片空白,只冷笑一声:“想得容易,当初我求他们将阿聿的名字添上去,便百般阻拦,如今阿聿再回来,休想像是当年一般!”

这一夜,对于整个公孙府来说十分欢喜,大家都处于一种兴奋激动中。

那霍轻舟小时候,又是公孙冕这个侄儿亲自将他带大的,所以对这个小舅舅的儿子白亦初,也是充满了期待。

他们一夜激动难安免,白亦初他们却惦记明日放榜,早早便歇息了下去。

唯独那韩玉真忧心了一宿。

但第二日见大家都在紧张等着放榜,便也没提昨晚天权来家中之事。

周梨还是叫萝卜崽在去等消息了,但想到这里是上京,人只怕比那芦州还要不知道超出多少呢!也叮嘱着他,“你莫要挤进去,在外听一听便是,反正早晚咱能晓得的,不差那点时间。”

萝卜崽自然是应了,也将周梨的话放在心上,一路马不停蹄跑去瞧榜,果然见这里人山人海,的确不是芦州能比。

加上他来得也不早,便没冒险挤进去,只在外面游走着。

听得有人说正在放榜,一时激动不已,心里想着阿初哥已经拿了两个榜首,若是再得这会试榜首的话,那便是传统老三元了。

因此也激动不已,只和旁边也在等消息的各家仆从交流着。

正说着,听得人群里有人高呼:“让一让,让一让!”

果然只见前面的人群里让出一条道来,一个胸前挂着大红绸花的报子满脸激动地走出来,随后往前面的马厩里拉了马出来,翻身跨上,哒哒哒地便走了。

紧接着又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他们那身上挂着的大红绸花,只将萝卜崽的眼睛晃得有些花。

方才同他说话的一个仆从,也不知是谁家的,见他傻愣着,只拍了他肩膀一下,“可快别傻看了,这是会元报子!”然后也踮着脚朝前面人群里面打听,管他认识不认识,张口就问:“喂,晓得会元是哪个吗?是太傅公子,还是崔家少爷?”

他们这里算是外围了,哪里晓得是哪个?只有人凭口道:“肯定是邵太傅家的邵公子,好风流倜傥的一个人物,只怕到了金銮殿里,陛下也要点他做状元呢!”

立马又要人反驳,“那好看的,都留着做探花呢!我猜是崔家少爷才是,人家小小年纪便是江南神童,又都连中两个榜首,如今也只差这第三元了。”

萝卜崽听了,忍不住赞道:“这崔少爷果然厉害,和我家公子一样,前面的院试乡试都是榜首。”

只不过他这话,引来周边众人一阵嘲讽,“你这个小兄弟,嘴上也是不把门,你家公子算什么,怎能同人崔少爷相提并论?”

萝卜崽到底是孩子气,马上就反驳,“我家公子也很厉害,他在芦州的时候,也连中了两榜首!”

但是这话却没引得大家的刮目相待,人群里反而发出一阵嗤笑,“我倒是什么地方,原来竟然是芦州那种穷乡僻壤之地。你可晓得?人家崔公子可是江南鹭州的榜首,那鹭州数年来,不知道出了多少状元,更不要说进士了,人家一个进士的零头,都不是你们的秀才数量能比的吧?”

芦州地处西南那边,的确是有些偏僻,尤其是头几年,连遭遇了干旱雪灾,虽是有那公孙曜精心治理,成了这西南第一州府。

可在江南面前,仍旧是不值一提了。

萝卜崽气得不轻,鼓着腮帮子要骂回去,叫方才提醒他那个仆从劝住了,“老弟老弟,莫要生气,你别忘记你正经事情了。”

这一提醒,萝卜崽才将那口怒火压了下去,一面打听,“可探出来,这榜首究竟是哪一方?”

话音方落,却是听得人群里传来声音,“榜首不是鹭州崔家少爷,也不是太傅公子,是芦州来的白亦初。”

萝卜崽听得真切,当即愣在了原地,迷迷糊糊的,好像觉得所有的声音都远了去,唯独那些打听白亦初是何人?又什么来路的声音在他耳边。

忽然,听得刚才那个仆从问他,“哇,竟然是你们芦州的人夺了榜首做了这会元,叫白亦初呢!你家公子可是认得?”

萝卜崽像是被一道惊雷砸中了一般,猛地回过神来,只见着才认识的仆从拉着自己的手臂正满脸急切地问。

然后刚才从四面八方听来的那些消息,一个个从脑子里变得清醒起来,随后一边像是疯子一般手舞足蹈地跳着,一边大喊:“是我家公子!是我家公子,我家公子连中三元!”

“你家公子叫白亦初?”那仆从还在问。

可萝卜崽已经处于一种极致的兴奋中了,哪里顾得上回他的话,只继续大声喊着:“我家公子中了,中了!”

周边不知他公子是白亦初的,只当他是疯了魔怔了。

毕竟每逢放榜之际,榜下多的是这样的疯子神经,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直至每隔三年的老传统又来了,各大府邸的家丁们成群结队的,就在这里蹲守那些榜上靠前的。

既然是能靠前,到了金銮殿去,便是没得前三甲,但也是进士了。

反正亏不得,所以只在一旁蹲守着,将这些学子们扛回家去。

没准就说成了一桩婚事。

萝卜崽早前听说过了,但第一次见这样的架势,也是疑惑的很,逐渐回过神来,冷静了许多,问那个要好的仆从,“这是要榜下捉胥么?”

“正是呢!你家公子果然就是此番榜首?”那仆从仍旧是不死心。可见是个会钻营的,如果萝卜崽家的公子真得了榜首,那他当然是要打好关系,没准往后自家公子能与之结交。

萝卜崽斩钉截铁地点着头:“是了,如果没有同名同姓,又是芦州而非鹭州,那必然是我家公子,我先回家去报喜了。”

对方见他急急忙忙的,只又把他拉住,“不必这样着急,人家报子都去几番了,人又有马,你两条腿难道比得过人家不是?”

话是这样,但萝卜崽也是忍不住的满心激动,拔腿就跑,一面回头朝那仆从喊:“兄台,你公子什么名字?”

“我公子珑州段少白。”因人也多,人声鼎沸的,那仆从只双手放在口前大声回他。

远处的繁华茶楼上,那崔家公子也在等榜,原本阴沉着脸的他听得来人禀,榜首既不是他,又不是那邵鹤轩,顿时哈哈伏案大笑起来,“陛下英明啊!”然后再也没有一点心理负担,只高兴地坐下来,将腿搭在另外一只椅子上,示意小丫鬟继续替自己捏腿。

一面吃着丫鬟递来的果子:“不过早前没听说过这人,去打听打听!今年多大?”

如今事关这白亦初的身份,因他是忽然天降来的榜首,大家将他能扒的身份都给扒拉出来。

一会儿这崔家的小厮就得了信,急急忙忙跑来禀:“回公子的话,是芦州人,今年也不过十六的样子。”

崔公子一听,又哈哈大笑起来,丝毫没有觉得因为白亦初的出现,自己这个神童就显得沽名钓誉。

毕竟自己比他还长两岁呢!

反而很是期待和这白亦初见一面:“我倒是要谢他横空出世,解了我崔家危机,也没让那姓邵的如愿!”

那小厮见自打出了考场因为那邵家传出的流言就阴沉着脸的公子忽然高兴起来,胆子也大了几分,“公子,您就不想知道你第几么?”也许知道了,会更高兴呢!

“只要姓邵的不是榜首,排末尾我都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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