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死局(2 / 2)
程渔刚想躺在地上休息一下,外边却传来一阵脚步声,与叫喊声,听起来好像人数非常多,而这些叫喊声里,不停的重复着几句话:
“把他拖出来打死……”“肯定是这个畜生!”“我苦命的儿”
他刚起身准备看看情况,外面就传来了捕快的声音。
“搜!”
“是!”
两个捕快一脚踹开并不结实的木门,手里举着两个火把,火光照亮了浑身是血的程渔,还有案板上血淋淋的人腿。
“大人,杀人犯在这。”
两个小捕快吓得脸色都变了,惊恐大喊。而程渔躺在地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外边的哭声,叫喊声越来越近。
李捕头一马当先,冲到屋里,看到现场之后,直接招呼外边愣神的几个捕快:
“抓起来,他敢反抗直接就地正法。”
“李捕头,我冤枉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程渔一头雾水,看了看菜板上的人腿,反应过来了,这是把自己当杀人犯了,立刻大声喊冤:
“大人是卢升,刚才卢升卢管家想杀我,刚才……我……”
因为太过紧张,程渔直接丧失了语言能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然而就算他解释的再好,这件事情就已成定局,铁证如山,直接就把程渔捆了扭送官府。
一路上,看热闹的,报仇的,扔石子的多的是,而程渔被打的浑身是伤,踉踉跄跄的被拖到官府。
此时官府外看热闹的人乌泱乌泱的,有些人甚至穿着中衣,散乱着头发,也来看热闹,看向程渔的表情也不尽相同,有的神色惶恐,有的咬牙切齿,有的摇头叹息。
公堂之上,卢员外的老娘——卢老夫人瘫坐在太师椅上,一旁的县令也没说什么,卢老夫人似乎刚从晕厥中醒来,脸上的泪痕非常明显,眼眶也是微微泛红。
当程渔被拖进公堂的时候,老人家的悲戚立刻化作怨毒的目光,浑身都在止不住的哆嗦,好像和这个犯人有着血海深仇。
而在公堂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块木板,上面像是一个没有左腿的人形东西,白布罩的很严实,只露出了半个脑袋,一片片血红渗过白布,绽放出一朵朵妖艳的血花。
那个脑袋程渔认得,正是卢员外的长子,卢恒。
“卢老夫人,嫌犯已经带到,是直接判个斩立决还是秋后问斩?”
县令恭恭敬敬的请示着坐在椅子上的卢老夫人,毕竟这位老夫人的不少子侄都身居高位,小小县令当然是得罪不起,僭越些就僭越些吧。
卢老夫人将牙齿咬的嘎巴作响,那神情像是想把程渔生吞活剥,她张口了,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秋后!”
一旁卢员外的发妻,卢恒的生母突然冲了出来,手中握着一把锃光瓦亮的匕首,直接刺向程渔,他虽是有心躲闪,但是终究是被捆的严严实实,根本动不了。
而卢员外眼疾手快,直接伸手抱住发妻,生怕自己夫人捅死这个杀人凶手。
正当程渔纳闷怎么回事呢,卢员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劝住了自己夫人,也让程渔知道了原因:
“夫人,娘的意思是别让这个混账走的太痛快,你怎么不明白呢?”
“当啷”一声,卢夫人的匕首掉落在地上,整个人也瘫坐在那里,用着狠毒的目光看着程渔,带着一丝疯狂开口:
“好,我要让这个孽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番话卢夫人说的字字啼血,听的程渔是如坠冰窟。
现在他整个人都木了,脑子乱哄哄的,他明白了,怪不得要秋后才问斩,怪不得拦下卢夫人,原来是要折磨我。
卢老夫人稳定了一下情绪,开口对自己的儿媳说道:
“云娘,我知道恒儿死了你很难过,恨不得生吃了这个畜生,你看这样行不行,恒儿头七的时候,斩下这畜生的双手给恒儿祭灵,每过七天砍下一部分如何?”
公堂之上,卢家堂而皇之的讨论着程渔的死法,而在卢府附近,一个身披黑袍的女子手持罗盘,绕着卢府转起了圈子。
“奇怪,这诡怎么到这里就消失了,我没听说附近有哪位缉捕司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