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是否还有我的位置(1 / 2)
陈雪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回旅社的,原本柔和温暖的阳光突然变得刺眼无比,她只觉得当时脑袋里突然一片眩晕,然后就近乎被唐子沫拖曳着回到旅社,一头扎进了被窝。
唐子沫安顿好陈雪,就独自下楼吃早餐。她知道这个时候陈雪最需要的是独自待一会,而不是任何人的安慰和开导。当一件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需要时间去接受它、消化它。至于我们怎样吸收它,它又会成为我们怎样的一部分,那需要我们的勇气和智慧。
和唐子沫一样心疼陈雪的,还有翁帆。虽然知道陈牧影跟古馨儿表白是迟早的事情,但他也没有想到陈牧影会这个时候来这一出,他甚至有些后悔邀请他们来玩。他紧紧跟着陈雪的身后,直到看到她进了房间。他本能的想去给她一个拥抱,或者说些开导的话,但理智
陈雪埋在被窝里痛痛快快哭了一通,然后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等她醒来,看到桌子上放着的一根红薯、一个茶叶蛋、一个包子还有一杯牛奶,一股暖流突然涌上心头。说来也奇怪,她刚刚还心痛的差点没法呼吸,原以为自己会很长一段时间沉浸在痛苦里,但从乱七八糟的梦里醒来,看到桌子上的早餐的时候,那些悲伤好像已经所剩无几了。
彻底接受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喜欢上别人是一件痛苦而又漫长的事情,我们曾怎样一点点幻想,一点点自我催眠,现在就需要怎样一点点击破那些幻想,一点点接受我们不被爱或者我们给自己加的不值得被爱的幻觉。也许是因为陈雪很久之前就开始意识到自己并非陈牧影所爱,也许是因为她很早就已经在心里慢慢跟心中的那个他告别,这一重击反而让她清醒了。仅剩的那点期望彻底被击破,对她来说更像是一种解脱。
也或许她本来就不是一个执着且意志力坚定的女孩,她很早就想放弃,又不甘心承认自己这么多年的爱恋不过是泡影。她从小就渴望有人爱她,关注她。直到今日,她自己也没明白自己到底是喜欢陈牧影哪一点,他并不阳光,跟他在一起,她也没有觉得多少快乐,也许仅仅是因为陈牧影沉稳又看似温柔的外表,让她觉得他会是一个很好的爱人?她也说不清。但,一切都结束了,这是终点,也是起点,对陈雪来说,像似一种重生。
她缓慢的爬起来,走到卫生间好好洗了把脸,看着镜子中自己有些肿的眼睛,有种前世今生的错觉。她走到房间,细细的品尝起了有些冷掉的包子和红薯。时至今日,陈雪还清晰的记得那包子和红薯的味道,在以后的这么多年里,她好像再也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包子和红薯。
原本以为大部队已经出发,陈雪慢吞吞的吃好早餐才下楼,然后慢悠悠地在门口晃荡晃荡。还没等她转过那山头,就撞见了正在合影的大部队。刚准备折回去,就被翁帆叫住了。
“你就醒了?吃过早餐了吗?”翁帆第一个看到陈雪出来,一路小跑着过来。
“吃过了,你们怎么还在这?”陈雪有些疑惑,她低头看了看手机,已经马上1点半了。
“这附近风景很好,在这拍拍照,吃完中饭,到时刚好可以景区绕一周,从小路直接下山去!”翁帆挠了挠脑袋说到。他没有告诉陈雪是他借口有点拉肚子,让大家改变了计划。
陈雪虽然觉察到他们改变计划多少跟自己有些关系,但她也没有多问。她心怀谢意,但又不想再背上包袱。除了陈牧影和古馨儿,她与其他人也没有什么交情。她和唐子沫之间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有负担。
至于古馨儿,在得知奶奶的死与后妈有关后,她就明白她们俩再无和好的可能了。听说古馨儿的爸妈也闹了离婚,但最终还是因为古馨儿妥协了古。馨儿虽然也是受害者,但看到古馨儿,陈雪就不可能不想起古馨儿爸爸和后妈,不想起奶奶。
虽然这样想,但陈雪还是决定中午吃饭她请客,以让求心安。
为了赶上下午五点的最后一班接驳车,他们吃完午饭就各自收拾好东西出发了。走完全部的景点再加上中途的休息,最少需要两个小时。下山一个半小时左右,算算时间还是比较充裕的。
到达最后一个景点刚好是三点左右。他们本准备逗留十几分钟就下山,结果因为郭璐缠着陈天昊要把他们的名字锁在同心锁里耽误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想让陈天昊在唐子沫面前证明他对自己的爱,或者是真的出于太喜欢陈天昊,也或者被那些许愿者的赤诚感动了。在看到山顶围栏的那排同心锁和边上那棵许愿树的时候,郭璐撒着娇的让陈天昊也去买去同心锁。
陈天昊以这么做太幼稚为由拒绝了。况且一起来的也有其他情侣,比如陈牧影和古馨儿,他们也没有说要挂个同心锁。
郭璐是带着满心的期待要求陈天昊的,陈天昊的拒绝直接让让郭璐跌落到了谷底。目睹了陈天昊对唐子沫的深情,她无法释怀。虽然陈天昊选择了她,她还是一直战战兢兢。
这是很好的机会,如果陈天昊当着唐子沫和所有人的面,亲手按上属于他们的同心锁,那她就再也没有理由可以胡思乱想了。
“这也太幼稚了,我从来不相信这个!”陈天昊再一次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我就知道,所以你不爱我,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
“你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这个就能证明我爱不爱你吗?”陈天昊说到
“要是唐子沫这么要求你,你会去挂吗?”郭璐指着唐子沫对陈天昊说到。
远远地躲在一边想置身之外的唐子沫突然被牵扯进来,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那你问她会让我挂这种东西吗?她会这么无聊吗?”陈天昊盯着唐子沫,以一种埋怨又质问的眼神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