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黑暗中的行星（1）（2 / 2）

祥子捏住这个小石块后，轻轻一提，居然纹丝不动，祥子心里有些诧异，逐渐加大力气，但还是没有拿起来。祥子赶紧停手，没有继续使用蛮力，反而迅速打开了绝望挂载的附件，对石块所在地方开始扫描。

各种射线的扫描下，这个地方终于显现出了真实的面貌。拳头大的物体，绝大部分都是被低温冻结的二氧化碳和其他杂质，分成数十层，把核心中的一个很小的圆珠形物体紧紧包裹住，而最里面的那一颗小圆珠，还连接着一条纤细的线，一直延伸至地下，线的尽头在哪里，一时探测不出来。

发现了新情况，祥子反而变得犹豫不决，急忙把发现的情况发送出去，并请示道：“这样的情况，可能会造成损伤，是不是让令华立负责取样比较合适？探查者西多。”

“探查者爱慕普拉斯，不必担心损坏样本，按原计划，谁发现就负责取样。我相信你做得到！”

“是啊！这是很简单的，放心地把一切交给绝望执行。”德福紧接着说话了。

“损坏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有样本，我们就能够恢复。无论是什么东西！”令华立也插话鼓励祥子。

通讯频道中夹杂着不少杂音，导致通话效果很差，但得益于空天梭中转，祥子勉强能够分辨内容。

祥子在队友接二连三地支持下，舒缓了紧张的心情，下意识地深吸一口气，才通过思维方式，对绝望的智能中心下令，“计算最优取样方案并执行。要去尽量保证样本完好，保证周边环境影响最小。”

五秒钟后，祥子按照绝望的反馈，移动到目标正上方，随即他的右小腿前部伸出一个半球状附件，径直扣在了目标上。

“允许执行加温操作。”祥子继续下令。

他的眼前立刻跳出一个小画框，里面显示加热装置内部的图像和相关数据。开始时，温度仍然在负5度左右波动，但十秒左右之后，温度急剧上升至8多度，随即马上又降至度。被融化的冰块瞬间化成气体，被排除到外界，在目标外界形成一道升腾的烟雾，但随着内部温度的急剧下降，这一股烟雾还没有来得及扩散，就消失了。

最终留在加热装置里面的，是一个银白色的圆珠。珠子离地约五厘米，仅有祥子的拇指头大小，下面有一根微不可见的线，将珠子支撑住。

祥子没有移开加热装置，而是驱动着绝望，弹出更加细小的丝线，试探着接触这颗圆珠和那条细线。通过回馈，祥子发现，这颗小球和支撑住的线，十分坚硬，在已经施加了近2公斤的压力下，仍然纹丝不动，不但小球没有变形，连那条5厘米长的线也仅仅发生了2厘米的晃动，除了把地面切出一丝缝隙之外，没有其他明显变化。

祥子面对这种情况，想不出什么办法，只好继续对绝望下令，要求继续检测目标材质、形状。

随后，祥子看见的画面又增加了一幅。这幅画面中，各种频率的震荡波依次刷新着，然后是各种射线，最后飞快形成一幅新图像，以及一系列数据和结论。“目标基础材质为高分子复合材料，采用层叠式自生长工艺制造，地表球状物直径12厘米，球体有4999个微孔，另一端为锥型物，底部直径13厘米，高度7厘米，中空有内容物，探测波无法穿透外壳，内容物不明；连接线长42米，直径3毫米。”

这么长？这有些出乎祥子意料。“接下来应该怎么做？”祥子心里又有些慌乱。优优随即发出提示：按既定方案执行就是。

“是啊，已经有预案了，就按计划做。怕什么！”祥子暗暗给自己打气。也就不再犹豫，直接命令绝望，“按计划，采样！尽量保持样本完整。”

此前弹出的细线，开始沿着小球伸长，一下子钻入了目标出现的缝隙中，1余秒后，祥子得到反馈，探出去的粒子膜已经固定住目标。此时的祥子，没有踏上地面，仍然悬浮着。他马上向后移动了1米，然后才下令开始执行采集。

地面上以缝隙为中心，马上向外放射出六条新的裂缝，空中顿时开始出现乳白色的雾气，这一次的雾气可比第一次的浓烈，以缝隙为中心、1米为半径、高度更是超过1米的范围内，霎那间就被升腾的雾气遮蔽住，而且雾气还在继续扩大中。这是绝望按照预设程序，通过粒子膜凝聚的丝线，在目标周围传递高温，用来融化坚冰。被高温溶解的坚冰原来就以二氧化碳为主，夹杂着少量的水分和其他物质，在如此高温之下，根本构不成阻碍。

而在祥子所见的画面中，雾气没有造成视觉障碍，通过探测设备，对具体的采样过程看的一清二楚。

这六条线，其实是3条线在目标的底部相互交叉，兜住了整个目标物，然后将目标全身紧紧裹住；当祥子下达执行的命令后，这些线才以自身为中心，以27度的扇形，向外侧发出高达1度的高温，同时向外扩展，其余的9度角内，却没有丝毫温度。高温迅速融化了周围的坚冰，产生的雾气沿着裂缝向地表喷射，形成一道极为惊艳的气态喷泉。

随着目标物体被缓缓拉出，喷射出的雾气也渐渐消失。当目标整体暴露在地面上时，是一座42米高的冰柱。祥子将这根冰柱放倒在地面后，没有急于收回了伸展出的粒子线，继续下达清理的指示。这一次，绝望没有再继续使用高温进行清理，而是通过粒子线向目标发出特定频率的振动，冻结在目标表面上冰块，迅速变成粉末，刷刷地掉落，目标本体完整地展现出来。这时候，祥子才收回粒子线，靠前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