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屠杀、大屠杀（中）（1 / 2）

时间在祥子的纠结中，飞快过去了。当空天梭在远地轨道绕着风光行星运行到2周时，主舰传来了命令，是联合协商会直接下达的命令。

联合协商会的命令，将风光行星上的文明定性为敌对级别！

为什么直接就定性为敌对？祥子很不理解。干脆把全文投射到眼前，一字一句仔细研究起来。

原来，依据祥子他们抢夺到的资料，联协会认为，火里火里歌王朝，也就是风光行星的统治者，以军事贵族为根基，对内采取种族主义奴役民众，以肢体数量、对声音频率感知程度等外在表现分贵贱；对外采取毁灭性手段利用星空资源，千年以来，为了获取贵重金属，爆破了周边2个星系的十个小行星。

这些都是联协会视为对星空极具破坏性并厌恶至极的行为。

联协会即将派遣两艘“进军号级”战斗星舰，搭载21只三族正规军团进入行星地表，于12小时内到达。负责摧毁风光行星进入星空的能力，并封锁该星球1年。

祥子静的不敢说话。一个文明努力了无数年代，才得以找到进入星空的契机，就这样被打断了？整个星球有多少生命即将消失？对于这样的命令，祥子完全无法理解，一边看着命令的内容，一边感到彷徨、恐惧。

德福根本没有注意祥子的情绪，正在全神贯注于探查者小队的新任务。优优却很敏锐，发现祥子情绪低落，恐惧不安。连续发了几个信号，试图与祥子沟通，但祥子仍然沉浸于自己的胡思乱想中，根本无心交流。

“全体注意，根据命令，我们小队在5小时内，进入风光行星近地轨道，向统治者传达联合协商会的要求。现在全体成员检查装备，恢复战备状态。”西多的话，将祥子从沉思中唤醒。

祥子匆匆忙忙检查了一遍，就迫不及待地问德福，“会毁灭这个星球吗？”

“实力相差这么远，不会动用间质子炮，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到时候正规军团登陆，21支军团，至少配备了1万部智能战斗机械，足以清缴这帮匪徒。”德福漫不经心地回答。

“匪徒？为什么会把他们定义为匪徒？，他们干出了什么灭绝人性、神憎鬼厌的事情吗？”

“祥子，你这样不行的。”德福愣了一下，又一次苦口婆心地说道：“回主星吧，去学习，去看看。不了解事情前提下，你是没有发言权的。历史，正是因为历史，指引着我们前进的道路，我们才需要记录历史，不偏不倚的记录历史。你学习完历史，再回头看看你现在提出的问题，就知道有多可笑。”

“不管是什么样的历史，也不能够这么冷血”

“住嘴吧，不要再争论这件事情了。”德福终于发怒了。

“祥子，你是联协会成员，你应当站在联协会的立场……”

“只讲立场不讲是非吗？”

“蠢货！”

“你真是愚蠢兼可怜！从来是只有立场才能讲是非的。故意混淆这两个概念的所有东西，都居心不良，别有所图！”

“立场在前，是非在后，是解决一切争端的唯一角度。所谓立场，就是你站立的位置，站立的位置不同，是非就不同。你自己，你们地球上，盲人摸象的喻言，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吗！你站在腿边，你的立场就在腿边，大象对于你来说，柱子就是你的是，其他皆非；站在耳朵前，大象对你来说，是，扇子！非，其他。没有站在那里，你就没有了立场，这样的你，何来，是？何来，非？而且你说了也不算，你一个人对抗9亿生命的决定，谁对谁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吗？”

德福显然是极其恼怒了，一口气说了一大堆，“下次再听见谁对你说这种话，杀了他！”

祥子啊了一声。

“啊什么！说这种话的人，如果他是真正相信这些，说明他不配称为智慧生命，猪狗鸡鸭之属；如果他自己都不相信，却想让你相信，其心可诛！你说吧，哪种杀不得？嗯！”

德福的最后一个嗯字，音调都变了，听在祥子耳里，显得更加杀气腾腾。

祥子发觉德福这是上头了，赶紧转移话题。

“我们在这里看着吗？”

德福果然被带偏了，但仍然毫不留情：“有新任务，你是不是傻啊？”

祥子干笑几声，“我是说，传达完最后通牒，我们可以旁观吗？”

德福没再理他。

空天梭在改变轨道的过程中，就开始准备劫持卫星信号。到达近地轨道时，绕行星公转一周的同时，已经完成了全部卫星信号的破解。最终再次停留在帝都上空，等待着西多的命令。

“用时4小时47分进入近地轨道，第一项任务顺利完成。”西多简单总结之后，命令道：“解除隐身，开启信号劫持，稳定后立即传输通告。”

空天梭这次回来，采取的是高速飞行方式，才能够在如此短时间内公转一周。这样做，也在地面的探测系统中，留下了足够明显的踪迹。从空天梭飞行不足1小时开始，位于帝都的地下防卫中心，告警声就没有停止过。在几个监控室的配合下，已经把跟踪范围缩小到1公里，正在努力把定位精确到米级时，对于火里火里歌帝国来说，意外发生了。

突然之间，大气层边缘，多出了一个明亮的信号，身边的视听设备，出现短时间噪音，画面被切断。正当地表的生命感到莫名其妙的时候，一个声音响彻地下：

“我们是来自星空一端，联合协商会管理的初沃星域智慧生命，受联合协商会指派，向火里火里歌帝国发布通告。1分钟后，将公告具体内容。”

声音引起了巨大的骚乱。监控室的值班军官刚与上级联系，就被上级军官呵斥，然后一路向上，直至惊动帝室。

五分钟后，最后通牒送到了皇帝面前。

火里火里歌王朝的皇帝，没有接侍卫递上的便携式记录仪，挥舞着发声器官，冷静地说道：“播放录音。”来自未知大敌的电子合成音，再次响起。

联协会的要求简明扼要，1是要求帝国销毁所有行星大气层外飞行技术和设备，并保证1年内，不发展大气层外飞行技术；2是接受5年一次的核查。并给予了5个昼夜的本行星时间考虑。

按照皇帝要求，侍从反反复复播放着简短的录音，皇帝一言不发，坐在属于他的位置上。期间，帝国重臣陆陆续续来到了议事厅聚集。所有进来的臣工都没有向皇帝行礼，径直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看到座位坐满之后，皇帝的发声器官，第二次发出了声音，每位参加会议的大臣面前，出现了一块虚拟屏幕，屏幕上显示着空天梭的图像。

皇帝第三次发出了一个音节，一位站在大厅尽头的侍从官马上开始讲解。

“这是发布通告的外星生命使用的飞船的实时画面。82分钟之前，他们突然出现在目前的位置。我们所有的侦察设备侦察到存在不明飞行物的迹象，但一直没有锁定，直到他们主动出现。他们自称来自初沃星域，是联合协商会下属。这两个名称此前从没有出现过。”

“外星生命及其发布的消息，借助劫持遍及全帝国的通讯网络，整个帝国都收到，包括叛军。我们采取了各种应对方法，最后还试图切断中转台的电力供应，但所有网络都被侵入，这些信息，现在仍然在被播放，倒计时已经到了四昼夜29小时18分，还有149小时18分。”

“全国的情况如何？”皇帝终于发出了清晰的声音。

“因为通讯线路仍然被劫持，我们无法传输影像，只能使用地面专线传递语音。武装力量三天前，已经全部进入备战状态。目前首都区出现了多处骚乱，有些正在疏导中，小部分已经平息。其他大区情况类似。”一个声音马上回答他。

“雨林地带、荒漠地带的三股叛军，数量在7左右，出现异常举动。目前不清楚他们与外星生命是否存在勾结。”另一个声音接着说到。

“有无勾结不重要，重要的是外星生物，他们要干什么？”总是有质疑的声音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