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星生死几人知(1 / 2)
江淮生听完之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到自己的床铺旁边整理好行囊,一个字也没有跟少女说,少女看这江淮生这行为,唤了一声。
“你干什么?”
“走。”
“我当然知道你要走。我想问你要去哪里?”
“你师傅在哪里我就去哪里。”少女也有些生气也不知道是因为对方这爱理不理的态度还是什么,反正鼓起了脸,“喂,我可是一号伤员诶,你要是走了我要是再背偷袭怎么办?”
“你也知道我是出来寻宝物的,你难道就不好奇我是来找什么宝物?”
“不感兴趣。”
“你这人会不会聊天?”
江淮生以一脸看待问题儿童的表情看这她,感情你之前都想杀了我,现在还要我陪你?
这可是个定时炸弹啊,搞不好就炸了。
江淮生没有丝毫犹豫,开门,关门,哒哒哒的脚步声直接走了出去。
少女满头黑线,大叫“喂,你在这等我痊愈我告诉你到观星楼的捷径。”
又是熟悉的开门,关门,哒哒哒的声音,江淮生又做到了位子上。
“愿听其详。”
“哼,那要等我好了再说。”少女终于扬眉吐气一回。
“好吧,如果你好了就叫我一声,我在隔壁院子。”当江淮生再次走出去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太阳不再晃眼,不再那么引人注目。
他看这手中的这把剑,剑一直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那是一把残缺的剑还有最后一块拼图没有找到,不过那些老前辈却说已经可以使用了。
江淮生也问过这个问题,得到的答复却是自始至终都没有找到过这个碎片,因为这把剑诞生的时候好像就是残缺的。
不过江淮生知道这是不正确的,这把剑在那位老剑圣用的时候是完整的,他看的一清二楚。
初代剑灵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也很含糊,不知所以然地说着都听不懂的话。
因为无果,所以江淮生也就放下这件事情了,现在最重要的无疑是提升自己的实力,活下去,活在当下,他有预感他的将来将会面临数不清的挑战。
稍有不慎,就不仅仅是瞎一只眼这么简单了。
剑意,他一直没有想好自己该修什么,这天下的剑太多太多了,剑意随主心生,剑意的高低无疑是一个人能够到达的高度的评判标准之一。
他知道第一代剑灵的剑意是去拯救所有人,是尽可能把坠入深渊的人拉回岸边,裕秋是这样,天下魔物是这样,所有人都是这样。
可江淮生不一样,他虽然怀生,但心里却没有苍生,他只想做好自己的事,顺便做好能够帮助别人的事情。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他还没有想好自己的剑意是什么,这次去观星阁问的就是这个事情。
他想知道寻意的契机在哪里。
几日后
“终于好了,那就快出发吧。”
“等一下,”江淮生看到这少女重新插好了发簪,这个时候她拿到这个发簪时候的样子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那是一个完全没有表情色彩的脸,虽然精致,即是泥土遮盖,却丝毫不影响那一双动人的桃花眼和出落的身材可惜没有神采。
“你那是什么东西?”他指了指发簪。
少女看了一眼江淮生“你应该也猜出来了,这个东西是我的命器,是我的母亲给我的礼物,可我不知道我的母亲去了哪里,自从我有意识的时候开始,我就在观星阁生活了。”
少女没有过多的怀念,以前的事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下还有未来。
“我,我叫江淮生”他低下了头也没有想到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也没有多问下去。
“噗嗤,不会聊天可以不说话啊,你看看你呆头呆脑的,”她的眼光看向了江淮生左眼的眼罩。
江淮生感受到了那目光,抬起头来,却发现迎接自己的是一双干净,透彻的眼神。
他会心一笑,落了半步。
少女走在前头,摆了摆手
“小弟快跟上,姐姐带你去巡山!”
“记住了姐姐的名字叫寒星儿,师傅给我取的,那个老头子总说我好动调皮,所以这才给我取了这么一个名字,正好克我!”
“我嘛,可不调皮”说罢朝着江淮生眨眨眼睛。
江淮生苦笑,当了后来他才明白原来星儿真的不调皮,他才知道她真的和她的名字一样。
观星阁
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躺在靠椅上,脸朝着北方,背对众生。
他看了看顶楼的群星,中间有一颗散发无数寒冷光芒的星球。他面色有些许凝重。
“承天景命之人,必渡此劫,此劫不渡终究不是所谓持戒者。”
中州
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李乾早就从昏睡,失望,无奈的情绪中缓解过来。他知道是飞鹤又一次救了他。不过他到现在还没有释怀那最后一战,他始终忘不掉琳重楼临走前那绝望的眼神,他忘不掉自己懦弱无力。
他走到窗前,有一只知更鸟停在窗台前,脚上绑着小纸条。
纸条上写着“皇令在上,册封琳家千金重楼小姐为太子正妻。”
署名不详,他看到这张纸条,打了一个哆嗦,纸条掉落,嘴唇不自主地颤抖着。
高兴的是终于有了她的消息,令他再次跌入深渊的是,她要嫁人了。
不是自己。
李乾颓废了很久,在今天所有的信心终于崩塌了。他倒在床上,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哭过的他放声大哭。
他觉得自己太弱小了,竟然被一张纸条所打败。他的武功还在,不过剑已经不在了,在那场战斗中被摧毁,在这绝望无助的时候,他在也没有任何精神寄托。
直到他想起来江淮生那破境任然奋不顾身抵抗的背影。
他才开始慢慢振作,他知道自己有气运,但以往的自己太过于急功好利,太想要出名头的。他知道自己在濒死的时候会有一只白鹤救自己。
但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不能依靠那只白鹤,他不知道它还能救自己几次。
剑没了,他也不打算继续修剑。他知道未来有一天自己能够证明给自己的女人看,而不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人带走!
沉思片刻,便开始打扫房间,扫走一地阴霾。
“话说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有到啊?”
“快了快了,别着急,来给姐姐倒杯热水喝,这鬼天气。”越到北部越寒冷,而观星阁所处之地就在北疆怪物与人族的交界处。
他们穿过荒漠的草原便进入了雪地,渡过了一开始的新鲜感,便是百般无聊与饥寒交迫。
路上有着没有来得及走出去的动物的残骸,通过寒星儿的话说,今年寒潮来的特别早,特别急。
江淮生用灵力把冰融化加热,装到水壶里面递给了寒星儿,寒星儿也好不客气接来就喝,却被热水呛到咳嗽起来,原本冷淡的气氛一下子升温。
江淮生自从那之后就变得更闷油瓶一样了,啥也不说,每天就是静静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像易碎的花瓶,你不碰就没事,就算破碎也只是独自。
而如果你把他打破,那即使破碎,也会让你满手都是鲜血。
寒星儿的性格自从两个人之间放下一定戒备之后就很放的开了,每天找着江淮生问东问西,就像一个好奇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