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脑、“洞”（2 / 2）

陈川继续自言自语。以往每当在遇到难题时，通过这种方法自己“多开”讨论问题。至于别人说是精神分裂，他是坚决不认的。

“那么。。。”陈川眼睛一亮，随后开始扫描自己的灵魂。

“最初的变故就是从灵魂开始的，应该有关键线索。。”他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开始回忆变故之初的场景，就像气球充气、火山喷发那样。。

“喷发。。！！？？”他灵魂一震。

“无论怎么喷，都得有个洞吧，要不然直接四分五裂了。”

借着精神力的便利，他以第三人视角观察，开始在头部扫描洞或者类似的东西。果然，不一会他便在脑后发现了异常。

一个芝麻粒大小的黑色旋涡正在后脑处静静的漂浮，若隐若现。仿佛与他头连接，又好像飘在空中，如果不是在精神世界里扫描，他一定会错过的。

陈川对这个旋涡下意识的感到有些熟悉，但是回忆不起来。其实和穿越时所经历的旋涡几乎一样，只不过当时他的状态异常缺失了这些记忆。

“这是。。。什么东西？”用手摸了摸，没有什么感觉，把手指变成针戳一戳，反而戳疼了自己的头。他感觉这个旋涡已经和自己的灵魂融为一体了。

他忽然想到，如果真的融为一体，是不是可以控制这个旋涡呢？果然，通过意识的控制，头上的洞越来越大，像传说中神仙悬浮在脑后的“圆光”。只不过这个是黑色的。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脑洞？”他暗戳戳的想到。

看上去“脑洞”是无法继续扩大了，不是犹豫的时候，他直接把头往后仰，脑壳顶在黑色旋涡的中心。本来他还在想要不要跳一下，但就在碰到黑色旋涡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随着黑色旋涡转起来，被吸入，就像马桶里的手纸一样扭曲变形，最后消失在漩涡里。。

“咕噜噜咕噜噜”

陈川惊魂未定，果然他来到了现实世界。刚才体验让他惊魂未定，毕竟像手纸一样被挤压的体验确差极了，尤其是被抽水马桶冲掉的那种。

在大口的呼出了一串气泡后，随即他赶紧停了下来环视四周，好在情况没有变化，他还是在那个“生他养他”的柱子里，没有在手术台或其他什么地方。

“看来，还好。”他总算稍微安心一点。感受了一下身体状态，松了一口气。

看来回归的过程没有什么后遗症。他仔细感知周围，发现对周围的环境、设备认识更深了一层。最大的好处是他识字了，可以看到“出口”标志、开关按键指示等等，虽然不是熟悉的方块字，但是他依旧能一眼看出其中的含义。

“也算是因祸得福了。”陈川默默的想道，好消息是处境没什么变化，坏消息也是。他还是没法确定自己到底会被如何处置。

在陈川短暂的记忆里，只有转运时的画面，虽然当时隔着玻璃，且他发育不全，不过依旧听到了几个单词，比如“强壮”、“赚钱”、“销毁”。看来情况比想象中的还残酷，他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非法克隆人，黑煤窑挖矿，年老体衰或者患上严重的职业病之后直接被摘除器官。。

“得想个办法”，他下意识的想回到精神世界，因为感觉精神世界里的时间流速要慢一点。结果发现找不到黑色旋涡的位置。“看来暂时进不去了。”

陈川并不感到意外，毕竟之前是预想了很多假设，其中就有很多情况比现在更糟。但是他也不想坐以待毙，利用刚才学到的知识，他尝试用精神力，在外面释放自己。不过显然现实世界中损耗和阻力难的太多了，假设在精神世界里动用精神力量的消耗和遇到阻力是一，那么在现实世界里想要达到同样的效果，消耗的力量和遇到阻力是一万。不是一百，不是一千，是一万倍以上。

此路不通啊，他观察周围，思索其他脱困的可能。

忽然，房间的门开了，一群人走了进来。为首的一男一女正是莱利首席和“粉骷髅”卡弥尔。

虽然透过玻璃折射的画面有点扭曲，但依稀能看见男人的儒雅和少女的娇媚，让陈川还是舒服了点，至少这个世界不是都像“大脸”维克多那样长相粗狂。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他直觉最终的时刻迫近了。

“柱子”的玻璃隔音效果太好，陈川完全听不见外面两人说些什么。不过只见少女在手腕上点了点，多数“柱子”灯光从黄色变成了红色，只有包括他在内的几个还保持原来的颜色。随后少女再次在手腕上点了点，他感到嘴里的喂食管有震动了，随后大量的液体食物流下，比以往更强烈的困意袭来，熟悉的过程，他失去了意识。

转眼，陈川在精神世界里清醒，喜忧参半。

“看来，返回精神世界的方法，没有那么难，只要睡觉就好了。”

“但是，前途好像更渺茫了。。”他回想着刚才红色、黄色的灯光比例，肯定不是因为特别优秀才与众不同吧。怎么看着更像是被淘汰的样本。

再次顶了顶的黑色旋涡，陈川并没有被吸进去，旋涡仿佛失去了活力，只剩下一层黑色的平面，甚至还有点柔软弹性。

“看来想返回现实世界，只能等等了。”此时，陈川心里不禁飘荡一丝哀愁，也许更是一种憋屈、无奈！辛辛苦苦的找到返回现实世界的通路，依旧比不过一管麻醉剂啊。

“这次是真的没办法了。。”陈川心里哀怨道。

叹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此时他不由得想到辛弃疾的《贺新郎·用前韵再赋》，这还是当年为了装忧郁吸引女生背的。结果是什么样他已经不记得了。直到穿越之前，他一直坚挺的保持着单身，不过这就是另一个悲伤的故事了。世事无常，也许如罗翔所说悲伤才是人生的常态，而开心只是偶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