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被掉包的农家子(9)(1 / 2)
接着给侯夫人解闷的机会,沈楠之总是不经意的在看屋子里的陈设,短短几日,他已经把整个院子的布局看了个遍。
这些地方,都没什么,只有一个地方,侯夫人睡觉的床下方,有个类似于暗门的东西。
当然,知道归知道,沈楠之身体不好,是不会自己去触碰这些的,他只需要留个契机让萧毓知道就行。
不过,这件事宜早不宜迟,毕竟,镇国侯府的处境越发艰难,侯爷看他的目光也越发功利了。
想来是在想着将他这条命献祭给皇帝吧。
沈楠之要做的,就是不给他这个机会,而萧毓,就是他的一张牌。
于是,当天,沈楠之趁萧毓派来查探的人来时,悄悄将那处的破绽露了出来。
当然,这么明显的破绽,对对方而言实在是太过像是诱饵,还是小心翼翼了许久,才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去了。
没用多久,那人手里捧着个小匣子,快速的离开了侯府。
沈楠之站在窗户后面,目送着对方安全离开,才放下心来,接下来,他只需要等待就好。
第二日,侯爷又是一早出门,只是出门前来看了眼沈楠之,还吩咐着,“今日就在屋里待着,不要出去。”
若是原身,恐怕对此不明所以,可是沈楠之从这句话里听出来了意思,看样子,他是准备今天就对自己动手了。
啧啧啧,也不知道原身到底有哪里特殊,能够借命给皇帝。
没错,借命。
原身重生几次,便死了几次,每一次死亡,都是因为借命给了皇帝。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有人给原身下了咒,在特定的时间,便可以施展借命之术。
大约是原身体质特殊,气运又够好,才能让皇帝都不惜借命。
所以,沈楠之在想,他今天要怎么逃出去,还找个替死鬼呢?
还不等他想到办法,萧毓就来了,以教书先生的身份,说是有个东西,需要和沈楠之交代。
又被盘问了许多次,才得以进侯府,他一见到沈楠之,就道,“小清平,跟我走!”
“啊?”沈楠之当然知道是为什么,不过,他面上不能表现出来而已,所以显得有些懵懂。
萧毓也来不及说那么多,只是道,“小清平,你相信大哥吗?相信就跟大哥走!”
“相信,”沈楠之点头,随即皱了皱眉头,“可是父亲让我今天不能出门,护卫也不会让我出去的。”
“无妨,大哥有办法带你出去,只问你走还是不走?!”
萧毓抬手揉揉沈楠之的脑袋,他是万万没有想到,那皇帝如今已然是病入膏肓,寿数将至。
竟然想要借眼前人的寿数,以保他坐在皇帝位置上,难怪,那侯爷竟然会把眼前人接回来,又不好好照看。
原来,本就是将人当做一个工具,一个保住侯府的工具而已。
想到这里,他对沈楠之越发怜惜了起来,而他把沈楠之带走,不仅仅是因为他对沈楠之这个人那些微的喜爱,更是为了破坏所谓的借命之术。
一旦沈楠之不被借命,那皇帝老儿肯定熬不过几天,到时候,皇帝去世,就是他进军上京城最好的时机。
也是他多年以来,唯一一次,能够最近,最快的够到皇位的机会。他不会放弃,所以,沈楠之他今日必须带走,无论他同意还是不同意。
对上萧毓的目光,沈楠之怔愣一会儿,然后浅笑着应声,“走。”
此话一出,萧毓朝着某个地方招了招手,也就五息的时间,东厢院起了大火,火浪一瞬间朝外蔓延。
这突如其来的火势,又是靠近方蕴院子,一个不注意就得烧过去,一群人连忙呼唤着救火。
那些看院的人,自然也齐齐来救火了,没人守着,又趁着这混乱的状况,萧毓带着沈楠之,一路顺利的离开了镇国侯府。
当然,走的不是正门,而是侧门。一出门,就有马车接应,沈楠之坐上马车,随着马车走动。
那帘子也跟着晃荡,透过缝隙,能看到那冲天的烟火之气。沈楠之侧目看向萧毓,见他神色严肃,总算出声问着。
“萧毓大哥,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了吧?”
此话一出,萧毓先是一怔,随即笑了起来,心下想着,也是,眼前这人只是心思纯良,并非蠢人。
只是,在一切未知的情况下,还愿意不问是非就跟着他走,还真是极大的愉悦了他。
随即,他出声说着,“小清平,你我拜为异姓兄弟吧,大哥罩着你。”
“结拜?可以吗?”沈楠之眼底带着期待,叫萧毓看得一清二楚,也叫萧毓心情越发好了起来。
他这个亲王,还是皇帝老儿遣送出去的,虽说给了亲王之位,却将他发配到了边疆。
那等荒凉之地,又丝毫不管那边疆百姓的死活,实在让他看不下去,便开始谋划如何谋权篡位。
身边也就是些谋士手下,还真没有兄弟。第一次见到沈楠之时,他只觉得这个少年太过单纯,便于利用。
只是随着相处的时间增多,他渐渐发现,原来,他也会渴望有个这般纯挚的兄弟,不问缘由,独独偏向他。
而沈楠之,就是那样一个人。
况且,少年的人生也并不如意,如此,两个不如意的人结伴而行,总比一个人来得自在。
只要沈楠之答应结拜,并且永远不和他站在对立面,那他可以永远将沈楠之当做亲生弟弟宠爱。
所以在沈楠之问出可以吗这句话时,他只觉得开心,非常开心,高兴的摸了摸沈楠之的脑袋,点头道,“当然可以。”
话落,两人都满意的笑了起来,奔驰个不停的马车,也渐渐放缓了步子,停了下来。
萧毓将沈楠之带到郊外的庄园中住下,二人也成了结拜兄弟,至于萧毓为何将沈楠之带走,他也说明了理由。
关于皇帝老儿要向沈楠之借命这件事,他并没有隐瞒,只有对付镇国侯府并将镇国侯府的人斩尽杀绝这件事,没有向沈楠之透露半分。
不过沈楠之心知肚明就是了。
从萧毓口中得知自己就是个保镇国侯府荣誉的工具,是皇帝借命的东西时,沈楠之脸上适时带起了难过,和不敢置信。
情绪都低落了下来,饭也吃不好,就这么去睡觉了。
眼看着沈楠之情绪低沉,萧毓也不知道如何劝,毕竟,要沈楠之自己想通才行。
而且,此时此刻,最重要的事情是搅浑这上京城的水,他才好浑水摸鱼。
他这边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谋权篡位的大事,另一边,沈楠之摸了摸肚子,为了表现难过,他就喝了几口粥,现在有些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