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金手指对上金手指(3)(1 / 2)
回到文家,沈楠之又寄居在文君的项链中,他的存在除了文君,其他人并不知道。
于是沈楠之就看着文君一回来就和父母亲人寒暄,总之就是家长里短的事情,听得沈楠之忍不住打起了哈欠。
也是这时,文父突然说道,“君儿,还记得为父给你定的亲事吗?”
说起来,这门亲事是在沈楠之被文君唤醒之前就已经定下了,后来沈楠之想着,定都定了,要是立马退掉,对文家名声不好,便就此作罢。
何况,要退婚,也得有理有据的退。
例如文君上一次那般,指明陆羽另有所爱,她就不强求这桩亲事,退了也不会影响文家。
倒是陆家,会有几分争议,不过陆羽是男子,可比女子被退婚的待遇好多了。
也是因此,沈楠之没让文君去见陆羽,也就导致定婚之后,一直到现在,这两个未婚夫妻还不认识。
“记得,陆家的陆羽,年仅十二岁,就已经达到了高级魔法师的修为。”
文君点头,两家其实也就隔着一个村落的距离,消息往来还是非常密切的。尤其是这类天之骄子,或者是另一类烂泥扶不上墙的人,都是人们常常挂在嘴边的存在。
原本文君也想过去看一眼陆羽来着,不过后来拜了沈楠之为师,每天的修炼时间都排满了,自然也就没有闲暇时间了。
所以,她还不知道陆羽具体长什么样子。
文父微微点头,表情有些凝重,又道,“陆家那边传来消息,陆羽出门历练回来了。”
“这不是好事吗?”文母在一旁搭话,她也还不知道呢,就见文父摆摆手,接着道。
“陆家请了许多名医,断定那陆羽已经经脉寸断,一身魔力尽数散去,已经成了一个废人。”
“此话当真?”文母惊讶的又问了一遍,见文父点头,便也皱起了眉头。
文君看着父母,手下意识的放到脖子上的项链上,一边出声问着,“父亲的意思是?”
“你与那陆羽好歹也有两年的婚约,此时退婚不合适。可为父也不能让你栽在一个废人身上,过段时间,为父会去退婚。”
“父亲,退婚之事还望父亲不要插手,”文君打断父亲的话,对她而言,这门亲事可有可无。
可当初父亲定下婚约,就是冲着陆家陆羽去的,如今因为此人成了废人,就要悔婚。
此举,并非君子所为。
虽然文君知道父亲是为她好,可既然这门亲事就这么摆在那里放了两年,那就是再摆几年也无妨。
她如今也才十一岁,要成婚,至少要等到七年后,而这七年,有什么变化尚且不得而知。
总之,落井下石的事情,她文君不会去做,也不允许她的亲人打着为她好的名义去做。
听着文君的话,文父长长叹了口气,“君儿,婚姻之事,不是儿戏。”
“女儿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才不能如此作为。如今婚约还在,父亲还是莫要对陆家有任何动作的好。”
这话一出,文父也只得认了,他这个女儿,向来主意大,他也想着,儿孙自有儿孙福,也不打算插手了。
一边说着,“听到这个消息,为父便以文家的名义,送了不少药材过去,期望那小子,活着吧。”
文父虽然想着退婚,可基本的人情来往还是做得非常体面的,再不济,他也是文家的掌权之人,这些事情,自然办的圆滑。
沈楠之在项链里听着他们的谈话,他想着,如果在梦幻之森遇到的就是陆羽,那么身受重伤又昏迷不醒的陆羽,又是怎么比他们先一步回来的?
固然,有沈楠之他们回程路上慢慢悠悠,不慌不忙的原因,但是,听文父所说,这个陆羽是自己回来的。
一到陆家门口,就整个人脱力的摔到地上,这才引发一场骚动。
想确定对方到底是不是陆羽很简单,那就是去看看。于是沈楠之传音给文君,“丫头,去见见你那未婚夫。”
“师父能治?”一听到沈楠之的声音,文君下意识的问了这么句话出来,也忘了用传音,而是直接说了出来。
这下,文父文母疑惑的看着文君,“君儿,你刚才说什么?师父?你什么时候拜了师父?”
文父一连串的问话的让文君面色一怔,这才发现自己露馅了,她还想着怎么圆过去,就听沈楠之道。
“没关系,可以让他们知道。”
这话一出,文君放下心来,于是老老实实的交代了起来。听完这个更像是编造出来的故事,文父文母都觉得有些荒唐。
最后,文父只是问着,“你那位师父,在哪里?”
话落,文君指着文父身后的椅子,“师父在这里。”
这一下,文父文母立马扭回头看去,就看到刚才还空荡荡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宽松的鸦色衣物,看上去显得有些慵懒。
男人黑色的头发之中,夹着几缕银发,就这么斜坐在椅子上,面上不带一丝笑意,看上去格外庄严。
不止如此,男人肩膀上还盘着一条漆黑如墨的蛇,蛇眼恍若碧绿的玉石,时不时吐出的信子显得格外的猩红。
沈楠之抬手,那蛇就乖巧的靠了过去,冰冷的目光却紧紧盯着他们。
一时间,文父文母不知道是因为沈楠之还是因为那条蛇,而不敢动弹。
文君也在这时走到沈楠之身边,朝着父母道,“他就是我的师父,我的剑术就是师父教的,还有那缥缈的步法,也是师父教的。”
这话一出,文父文母恍然大悟,他们就说呢,自己的女儿怎么会那么多不属于文家的武道,原来,是有人教导。
“多谢前辈教君儿修习,”文父礼数周到的道了声谢,然后小心翼翼的问着沈楠之为何会看上文君收文君为徒。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沈楠之就说缘分在此,就搪塞了过去。
大约是沈楠之表现得很不好惹,文父也就没敢多问什么,倒是文君趁气氛尴尬之前,问着,“师父,那陆羽的伤,您能治吗?”
听着这话,沈楠之睨了这丫头一眼,真想告诉这傻丫头,陆羽这个人人品不行,还是导致她家破人亡的凶手。
不过,对上三双期望的目光,沈楠之也不好说什么,最后只得道,“可以是可以,不过……”
“有什么,文君的师父您尽管说,”这话出自文父之口,他显得比文君还要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