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惊变（2 / 2）

“韩爷，还没去城里看呢，咋知道呢！”破云有些忧愁的道。

卓永益见他如此，便看出了的他忧虑，没人比破云更需要回雷州了，一个为了弟弟可以死的人，不得不佩服。

他与破云慢慢靠近城门，却发现没有士兵值守。走进豫河城内，街道上没有任何人影，有些店铺都是空荡荡的，有的更是一团乱遭遭的，一看便向是遭了贼。

卓永益越往里走，看的越是心惊。四处无人，整座城就像空的一般。

“韩爷，过来看看这里。”破云走在另一边，大喊道:“这里有死人。”

闻言，卓永益看向破云那边，在一家店铺门口看见了几具尸体。

他慢慢走近，就听破云惊恐的指着地上的尸体头部，“韩爷，你看他们的脑子，都被人开瓢了，全是空的。”

卓永益仔细一看，果真如破云说的一样，他蹲下身子，眼瞅了瞅空空荡荡的脑颅内。

“太邪门了啊。”他缓缓站起，毛骨悚然道:“难不成这座城全是空的……”

破云也是感觉背后发凉，一座小城啊，哪怕再小也是有个三四十万人口的，就这样全消失了吗？

“韩爷，要不我们去别处找赵看吧。”破云颤声道:“实在不行再去别的城吧。”

“这豫河城有点天凉，你看我都起一身鸡皮疙瘩了。”破云摸着双臂来回磨戳着，笑的有些牵强。

卓永益点头，“行，先看看中心区，如果还找不到人，那就只能去别的城找马了。”

卓永益走出店铺，破云紧随其后。走了半个时辰，沿途的景色让两人越来越惊恐，到处都是尸体，就这么横七竖八的倒在四处，全都是脑袋被开了颅的，他还能感受到死者生前的无助与绝望。

尸体上每双眼睛都凝视，让卓永益越感不适。虽然他也杀过人，还不止一个，但当成千上万的尸体就这么躺在地上，血与脑浆流了一地，换成谁也会受不了。

“破云。”卓永益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他看着城中心，脊梁一寒道:“看来我们是找不到马了。”

“我们走吧。”卓永益说着便想往回走，可每走一步，肚子里就翻江倒海的想要吐，他走了几步，便再也忍不住了，“哇……哗呃……哕……嗷……哇……呕……咳咳咳咳。”

吐完后，卓永益感觉舒服了不少，只是内心的恶心一直挥之不去，他用衣角擦了擦嘴，转身看了看还呆愣在原地的破云。

“破云，破云。走吧，还看什么看。”

“韩……韩爷。”破云听见卓永益的声音，吓的抖动了几下身子，他缓缓转过头，“这……这……那那。”

“那些人是谁杀的啊！？”

卓永益望着前方足有三层楼高的尸山，他有些沉默了。

谁杀的？

朝庭？

只要不傻，朝庭会自斩手脚，断了地基，把人都杀了？

其实他心里早已经有答案了，只是不敢去面对罢了。

但在破云的追问下，卓永益沉默半响，一字字的挤出牙缝道:“修士，魔道修士。最可能的就是鬼王宗了。”

闻言，破云突然疯疯癫癫的大笑大哭起来，他支支吾吾的出声，“这些人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

“要不是我去抢皇库，那天枢修士就不会现身，就不会发生鬼王宗弟子出现被杀之事。”

“都是我害的。”

“可我也没办法啊，我不去，弟弟就会死，弟弟会死的。”破云跪地向着尸山连连磕头，磕出的血迹却怎么也染不上地面，因为地面早已经红的不能再红了。

卓永益见如此，立马上前给了破云一巴掌，“想什么呢？”

“这件事情又不是因为你照成的。就算你不去做，天枢修士最后还是会出来的，而那鬼王宗弟子最后还是会死的。”

“你做与不做都是一样的结果，何必自责呢？”

“赶紧走吧，不要让活着的人为你伤心，你弟弟还在等你去救呢。如果你真的感觉自己有负罪感，等下次再来赎罪。”卓永益看着眼前的尸山，不免有些担心家里的情况起来，他想快速结束掉云山修士的事情，然后回家看看。

弟弟二字似一把大锤，狠狠的砸在破云脑袋，他随即便恢复过来，快速站起，“韩爷，我们走吧。”

卓永益看着破云道:“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