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悟剑破茧（2 / 2）

纳闷半晌，他收起“八卦镜”，打量四周一眼，此处是四重楼的中央，正是他一开始所在之处，“真是跷蹊，我尚未完全铸成属于自己的剑，并未悟到属于自己的剑，怎么……怎么破开那片境域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之下，索性不想，“不管怎么破了境域，反正现在是悟出了四重楼的大道，可以上五重楼试试了！”

望一眼五重楼的楼梯，他再次服下一颗“辟谷丹”，起身迈步而至，刚踏上第一梯级，一股书香就钻入鼻孔：“好香啊！”

他嗅着书香之气，一步一步登上，香气随之越来越浓，当到达五重楼，抬眼看去，四壁挂着各式字画，而正中处与下面四层楼不一样，未摆放观悟的古石，而是悬浮着一张古石之画，不过画中石与其它楼的古石十分相似。

此外，也不见通往六重楼的楼梯。

他沿着四壁观赏，嘴里是称赞不绝：“这些画卷中的山水、花草树木、飞禽走兽，栩栩欲活，全像真的一样！字画所现的神韵，坊间的画师墨客是不能绘制点染，怕是没有人可以临摹这里任何一幅书画。咦，这里似乎缺了一幅……”

整齐挂列的画轴处，中间有一空缺，不知何画被何人拿走何处。

观罢，他回到中央处，“五重楼要观悟的应该就是这幅石头画，只是没有大道仙法的任何提示，敢情是凭观悟弟子自我意会了。听爨师姐说，白师姐一个月观悟、一年突破五重楼，比四重楼多花了一倍时间，看来越往上是越难！”

“原来五重楼观悟的仍然是古石，只是在画中罢了。”他目光落在画中石上，这幅画足可与老道子的“六仙幻阵图”媲美，以往认定那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墨宝，现在则改正了观念，不禁苦笑一声，然而又被此画深深吸引，“这画用笔挥洒自如，灵活多变，中侧互用，勾皴点擦、泼破，一气呵成，浑然一体！咦，这里……”

画中古石的疏白面，有一小块凸出的棱角，下面吊着一个枣核样形之物，极不起眼，就算仔细观察，也只会认为是作此画之人的一个无心错误或是刻意为之。

然而这个不显眼之物，在甄帅的眼中却是特别引目，不知时光飞逝多少，他来到了古石旁，望着那挂着之物：是一个蛹！

“啵！”

极其细微的开裂声，几乎不能听见，蛹上裂出的缝隙越开越大，它从中蜕了出来。

慢慢舒展开来的蓝色翅膀，一张一翕，其上分布着黑色线条的花纹，十分美丽。

终于，它翩然而起，绕石盘旋一圈，飞舞向了远方。

当他收回神思，发现古石之画已经不知所踪，摆在眼前的是与下面四层楼同质不同形的古石。

看向四周，也不见任何一幅字画，惟有白茫茫的雾气弥漫着。

“难道又与四重楼一样，到达另外一个境域了？既然如此，那就趁早破境出去才是。”

他放下心中的疑问，静心观悟此石。

光阴荏苒，又不知过了多久，确切的说，自他进入书山密阁就不知时间几何了。

不知为什么，眼前的古石变出一模一样的两块，他揉揉眼，并不是眼离。

当他再次望去时，古石由二变四，他确定并非幻觉时，古石则由四变八、十六、三十二……一个眨眼，一次翻倍增加，最后放眼望去，一片密密匝匝。

“怎么会这样？堪不破这里境域，是退不出去了，可是秦师兄不在身边，不然他可以出手帮助我，不会因为逞强受到反噬伤害。”

就在他暗自焦急时，一声长笑传来，低沉却醒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