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1 / 1)
在这东港小镇,陈氏一族可以算是望族,家中良田百亩,房产众多,甚至有私兵。陈禹父亲陈千川就是小镇有名的剑术高手,使得一手好剑术,但在三年前一次山匪入侵时破城征召后,不甚被乱箭射中,不治而亡;陈禹母亲也因伤心过度,随丈夫而去,只留下当时仅1岁的陈禹。
陈千川为陈氏嫡系三子,兄弟几人各有分管产业,自陈千川夫妇去世后,他分管的西街区早已被老大和老二瓜分,只给陈禹留下了一幽静住处和一处生意还算过得去的酒楼,让其度日。
确定了重生的事实,要说原主人给陈禹留下的最大的财富,便是这具由陈千川自陈禹三岁起就给其打磨、滋补、训练出来的身体,正是因为底子好,经过父亲从小的培养和教导,结合前世击剑的剑术和不俗的内劲,才能让陈禹在这个小镇有了一份捕快的公职。
说是捕快,其实也就处理些小镇鸡毛蒜皮的琐事,自三年前,山匪破镇而入,抢掠之后,上城就派了军队,把周边的山匪全剿了一轮。自此,小镇再也没有闹过匪患。
穿越而来的二年时间里,日常练习内劲和剑术成了陈禹每天必不可少的功课,雷打不动,这是他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立身处世的唯一依仗。呼吸吐纳内劲早晚各一次,每次半个时辰,多了也没效果。练习基础剑术,刺、劈、撩、挂、云、点、崩各三千次,这具身体得益从小打磨,让他的出剑速度、反应、力量都异于常人,虽然年仅十三,但钢条一般略显消瘦的身体里充满了活力。
一觉醒来,天还未亮,整个小镇笼罩在沿海靠山地带独有的雾气之中,自练习内劲起,陈禹的睡眠就变的极有规律,睡满两个时辰就的睡眠质量就已经很高。
稍作洗漱,陈禹开始盘腿吐纳,半个时辰之后则是基础剑术的练习,最后是千个俯卧撑和千个倒吊训练。做完功课已是早上7点多。此时的东港小镇已然苏醒,赶集的,卖菜的,早点小吃,给小镇增添了无穷的烟火气。
“打起来啦,打起来啦,捕快哥哥和恶人打起来啦”。东港镇的午后的街道上,五六名五六岁小童,手持各样竹子木刀木剑呼啸而过,一路上免不了和地摊商贩磕磕碰碰,打翻了几只竹筐,惹来了一片“天杀的”怒骂声。这其中以货郎小哥的叫骂最为响亮,一名小童打翻了他的货架,洒落了一地的针线,使小哥欲哭无泪。
“天杀的小贼,屁大的小孩,怎的和那山匪一般,包家小五休跑,俺看到了,是你带翻了俺的货架,回头定与你阿母说道说道,让你屁股皮开肉绽。”小哥一边叫骂,一边蹲下身子拾捡物品,心中正恼怒间,西街东口又跑来几人,小哥回头刚欲再骂,看清楚几人后又把叫骂的话生生憋回了肚里。这次跑来的可不是那几个小童,几个身强体壮,凶神恶煞的大汉手持明晃晃的刀枪棍棒往前窜去。
“朱家哥哥,发生了何事?怎如此阵仗,这边急促?”领头的大汉,货郎小哥却是识得。
大汉手提一把开山刀,却不停留,只听嘴上喊道:“小六你个怂包,曲周乡的泥腿子都打上门来了,你还有心思在这边卖货。”
货郎小六一听,心中已是明了,曲周乡毗邻东港镇,是靠海靠山两个紧邻的乡镇。这些年少雨多旱,两个地方的民众没少为了争水而纠纷械斗。这地方民风彪悍,乡中诸事基本由自己决断,靠什么?无非就是拳头,谁的拳头硬,谁说话就管用。只要不闹出人命,官府根本就不会来管束这类琐事。
小六场年走街串巷贩卖货品,由着一副好筋骨,一听这等事关自己家乡,且能露脸争面的械斗好事,如何能不参与,还平白被看轻,于是连货品都不卖了,从货品桌下抽出一根一米长棍,把货架往旁边王大娘一推”王大娘,劳烦你看管一二,俺去去就回”。
王大娘正是在他旁边贩卖蔬果的小贩,东港人抱团,不客气的接过货架,嘴里嚷着:“小六尽管去,大娘在这,定不会少你分毫,大娘要不是上了年纪,也不定随你一起打那曲周狗腿子,记得下手要狠,莫要折了我们镇的威风”。
小六提着铁棍,跟上朱家大汉,一群人往西跑去,途中遇到那群腿短的小童,却是大都相识,不想让这些孩子过去,真械斗起来,刀剑可不长眼,伤了该如何是好?于是把一群小孩一个个提溜起来,不顾他们哇哇大叫,扇了屁股,勒令回家,货郎小六公报私仇,逮住包家小童,狠狠在其屁股上扇了几下,出了口郁气。
一群人很快来到小镇东口稻场,这已经聚集了上百人,两乡镇人马泾渭分明的对峙。开春时节,乡下农田急需水源灌溉,曲周乡又较之东港更加干旱,想在东港镇东口蓄水的水库取水引流,东港镇哪肯答应,来回纠缠不清,于是便有了老规矩,大规模械斗或挑出勇者赌斗。
小六仗着身体力量一路往前挤,在前排遇到了熟人吴铁匠,这厮提着一把八百十斤重的大铁锤,盯着场中上下翻滚的两人,凶神恶煞的眼神中透露着,万一镇内好手不敌,怕是就拿着铁锤往前砸去。小六看不真切,问到:“吴家哥哥,现在是啥子情况,场下比斗的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