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剑台上(2 / 2)
“师弟高才,才入门半载便能与寒潭师弟苦斗,若假以时日,必有鲲鹏振翅的一天。”夜谈道人这是客套话,不身临其境,就很难估算别人的实力。
“师兄谬赞,若不是师兄手下留情,小弟这六块灵石,要不了几息便没了。”
陈禹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很低,夜谈道人心中受用,一番寒暄后离去,陈禹继续摆出傀儡,等人比剑,刚才那番消耗,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不多时,又一批十数个修士走过,李绩一看,沈璧君和她的两个小跟班也在其中,不用问,这必然是家族一系的修士。
原秀眼尖,老远便发现了陈禹,在和旁边几名修士一番嘀咕后,一名英俊的年轻道人走上前,傲然道:“某,夜蜢是也,戊己年入门,汝,剑及几何?”戊己年?那是比自己早入门十五年,这差距可不小。可陈禹也不在乎,对方既不客气,他也没什么好巴结的,“六十丈。”
“好,便是六十丈。”这夜蜢道人一转身,带傀儡向对面走去,同时说道:“汝既为新人,术法未精,便不该来此耽误大家时间,某败你只需一剑,以后,便不要来斗剑台自取其辱了。”
一众围观的家族子弟纷份笑了起来,对这些又臭又硬的寒门弟子,他们天生就有一种敌视。
“夜蜢师兄愈发的有气势了。”“以夜蜢师弟之能,这一剑最多使出五分力,便足矣。”
夜蜢道人是东华剑派一个小家族子弟,在一众开脉修士中,算是很有实力了。原秀作为始作俑者,一脸得意的站在一旁,其实他和陈禹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但不知为何,仿佛和这人八字犯冲似的,一看见此人,心中便不舒服。他们这批新人,包括最仅三,五年入门的,敢于站上斗剑台的没几个,不是不想上,而是上去的话实在太虐了。偏偏这个夜枭出挑,做到了他们这些大族子弟都没做到的事,这让他颜面何在,于是鼓动同为家族一脉,冲动冒失的夜蜢上去狠狠给他个教训。
夜蜢在六十丈外站定,放出傀儡,仅从这一点上来看,此人心里是根本没把陈禹当回事。夜蜢道人的开场姿势比夜谈更拉风,法力鼓动下,竟离地三尺,凌空而立,长衣飘飘,一副天外飞仙的样子。喝道:“让你先手,若等某出剑,汝无机会矣。”
对剑修们的奇葩出场方式陈禹已经习惯了,每个人都有自己坚持;冷静,专注,全力以赴,就是他的回应方式,第一只飞剑透顶而出,紧接着,便是第二只,第三只。
夜蜢道人大笑一声,“剑来。”
一挥手,一道明亮而炫目的剑影呼啸而出,直奔陈禹的傀儡,他也不是完全没脑子,也没留力,而是全力而出,攻其必救。至于陈禹的攻击,稍后再发飞剑防御便是。
陈禹的攻击是虚招,他再狂妄,也不会以为自己能和一个已经入门十五年的剑修对攻,所以夜蜢道人飞剑一出,陈禹便遥控自己的飞剑撞了过去,夜蜢道人飞剑上蕴含的力道确实了得,陈禹第一只飞剑撞上去没什么反应,于是第二,第三只飞剑前赴后继,终于用了三道飞剑才堪堪击破,虽然防的艰难,但总算是防住了。夜蜢道人一剑建功的大话成了笑柄,不由的有些脑羞成怒起来,于是一剑又一剑,恶狠狠的向陈禹的傀儡攻去,陈禹迅速收缩防御圈,只在傀儡前十丈的位置拦截,全力之下,竟也堪堪能坚持住。生斗的比剑方法确实比较单调,修士的遁法,法宝,策略都受到很大的限制,比的就只是飞剑上的功夫。陈禹祭起乌龟壳,只在十丈内防御,饶是夜蜢道人如何发力,竟是奈何不得,只好寄希望于陈禹法力不继,便僵持起来。
夜蜢的道友们看的有些目瞪口呆,怎么也想不到素以飞剑威力大而著称的寒漓会陷入持久战中,更让人无语的是,这场持久战还看不到丝毫的胜算,那个夜枭道人一脸的平静,飞剑连珠般射出,偏偏剑上的力道还丝毫不减,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转眼一注香过去,陈禹的法力因其精粹而消耗不大,消耗还不到一半;而从夜蜢道人剑上力道越来越弱来推断,其法力恐怕已不足三成。
陈禹可不是个好脾气的,奉行的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处世方法,他也不收手,倒要看看这家族子弟到底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