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情根深种,北上而寻(2 / 2)
余盈盈见冷王爷语气犹豫,便来到青竹身旁,伸手轻轻拉扯了一下青竹的衣袖,声音很小带些撒娇,道:“拜托啦,青竹叔,让我跟你一起去嘛”。
青竹一向偏爱余盈盈,他看着冷王爷,道:“盈盈说的不无道理,我与云天已经多年未见,如今即便云天站在我眼前,我怕也是认不出来。
若是有盈盈在,到底是好一些。师兄放心就是,我会找到云天,也会照顾好盈盈的”。
既是青竹也这般说了,冷王爷也就不再犹豫。
毕竟,青竹性子沉稳,办事向来稳妥。
于是,冷王爷道:“哎~,那好吧,那明日盈盈你就随你青竹师叔一起去吧”。
余盈盈很快点头,道:“谢谢三师叔,我们一定会把云天哥哥找回来的!”。
冷王爷紧接着话音又道:“不过~,遇到事情你一定不要强出头,一切要听你青竹叔的话”。
余盈盈点头应声道:“嗯!我知道啦!”。
第二日一早。
冷秋水在房间里帮着余盈盈收拾着东西。
冷秋水道:“盈盈,其实我特别想跟你一起去找哥哥,只是母亲还需要有人照顾,今日晨起,母亲有些发烧,方才喝了药又睡去了”。
余盈盈拉着冷秋水的手,道:“秋水,你不用担心,云天哥哥一定不会有事的。有我和青竹叔在,一定能把云天哥哥找回来。
倒是夫人这边,还是需要你在的。有你在,她会更安心一些”。
接着余盈盈的话音,青竹道:“嗯,王妃是忧心过度,需要静养,也需要有人在旁宽心。秋水你陪在王妃身边,要比安神药更管用一些”。
青竹这般说,一是想让冷秋水不能去找冷云天的心少一些愧疚,二是他知道冷秋水和余盈盈不同,冷秋水柔弱又不会武功,此去路途凶险难料,他不想让冷秋水冒这个险。
余盈盈听出了青竹话中含义。
她看了青竹一眼,笑了笑,转而又朝着冷秋水道:“秋水你可听到了?青竹叔都这般说了,你就安心的留下来,等我们的好消息就是”。
冷秋水点头应声道:“嗯~”。
冷王府大门口,冷王爷、冷秋水二人正送别青竹、余盈盈。
此刻,青竹和余盈盈已在马背之上。
冷王爷看着青竹,道:“师弟此去,路上千万小心!”。
青竹回应道:“师兄放心”。
冷王爷转而又朝着余盈盈嘱咐道:“盈盈,你切记凡事不可莽撞,一切听得你青竹师叔的安排”。
余盈盈道:“我知道啦,三师叔,你都说了好多遍了,我现在心里就想快点找到云天哥哥,哪有其他心思多管闲事啊”。
冷王爷接着道:“你呀,别嫌我唠叨,你这性子,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和二师兄交代?”。
余盈盈笑了笑,接着道:“嗯!我保证凡事听得青竹师叔安排!三师叔放心吧!”。
青竹道:“好了,盈盈,我们该上路了~”。
余盈盈点头应声,道:“嗯~”。
接着‘嗯’字一声,冷秋水看了看手中的包裹,紧走几步上前,将手中的包裹塞到余盈盈的马鞍上,道:“别忘了这个”。
余盈盈拿起马鞍处的包裹,将其斜挎在身上,朝着冷秋水笑了笑,道:“秋水,你放心吧”。
话音落地,就见青竹和余盈盈先后拉紧马缰,双腿夹紧马腹,胯下马儿昂首长嘶一声,四蹄空中翻腾之后,朝北而去。
冷秋水看着青竹离去的背影,小声默念,道:“你们可一定要平安回来”。
青竹和余盈盈离开京都后一路向北,一路打探,逢人就问,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和冷云天有关的消息。
~~
“好冷啊”。
余盈盈在马背之上被冻的瑟瑟发抖。
如今冬初的时节,在南国时还不曾察觉,总觉得这天气也还是怡人的。
这一路北上才知,北方风光已是早见冬意,这冬意对余盈盈似乎不是很友好。
青竹骑马走在余盈盈身前,闻听身后余盈盈之声,他抬手拉了拉马缰,马儿或是吃痛,脑袋向一边歪了歪,四蹄便开始在原地踱步。
待到余盈盈跟上前来,青竹道:“盈盈,我们走了该有五六日,看样子应该是离关隘之地不远了”。
余盈盈被冻的有些无精打采,她语气蔫蔫,只回了一声:“嗯”。
‘嗯’之后,余盈盈紧跟着打了个喷嚏:‘阿嚏!!’。
随后,她又双臂交叉搓了搓。
青竹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已是星晨点缀。
他又看了看余盈盈,道:“盈盈,你再坚持一下,前面该是有客栈了”。
余盈盈点头回应道:“好!”。
青竹和余盈盈走了没多久,未见到客栈,却碰到了一户人家。
‘咚咚咚!’。
青竹一手牵着马缰,一手轻叩柴门。
这边敲门过罢,青竹回头看时,见余盈盈还在马背上。
余盈盈此时双臂紧紧抱着自己,被冻的瑟瑟发抖。
见门内没有回应,青竹再次抬手叩门。
‘咚咚咚!’。
又是几声敲门声。
声落之后,终于从屋里面传来了声响:“来了来了”。
少许之后,听得‘咯吱~’一声,柴门缓缓打开。
开门的是一位老者,头发已经花白,留着胡须,肩头上的衣服随意披着,想来是已经睡下,是被刚才的敲门声吵醒。
老者打开柴门,右手缓缓提起,用手中马灯的微光,看清了面前人影。
“请问,找谁呀?”。
青竹回应道:“我和侄女赶路而来,夜色已晚,没有去处,想先在此借宿一晚”。
老者一听是借宿之人,便要缩回马灯,关上柴门,道:“去去去,我家可不是客栈”。
话音落地,马背上的余盈盈又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阿嚏!阿嚏!’。
青竹知道错过此处,今夜就很难再寻到留宿之地。
但看余盈盈的样子,想必是着了风寒,若不能及时休息调整,怕是明日要卧床不起了。
眼看柴门就要关上,青竹伸手一把顶住,任凭老者如何使力,那门丝毫不动。
老者道:“我说,你这是要干什么?我家可没什么能抢的了,就剩我和躺在床上快要病死的老婆子了”。
紧接着老者的话音,青竹朝着屋内窗户看了看,微弱的油灯灯光之下,也难掩破败,就着灯火,依稀也听得见屋内几声喘咳。
‘咳~咳~咳~’。
老者话中之意,应该是把青竹当成强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