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031 坦然（1 / 2）

程茵茵做了一场美梦, 十三岁的她和父母一起爬山，场景再现，重温那份快乐美好, 不过梦里感觉被人窥视, 是讲述梦境的人。

等她去寻找商闻所在位置时梦醒了。

程茵茵起身到阳台看风景，夏季五点多钟太阳即将升起，他们的位置可以看到很漂亮的风景。

商闻还没醒, 从阳台看去只见他平躺着睡颜温和平静, 五官养眼轮廓线条流畅。

程茵茵转过来继续吹风，等待灿烂朝阳洒在身上脸上。

“怎么醒那么早？”

他的声音毫无意外从身后传来, 到了他的生物钟。

程茵茵平时起床困难，今天做了梦心情很好，但是有些可惜，父母没见到他们心心念念的便宜女婿。

看她望着不说话，商闻低头审查衣着，睡衣整齐，没有问题。

“唔, 我在想我爸妈应该会满意你。”阶段性鼓励。

商闻微怔：“我的荣幸。”

商岩早早来敲门要一起看日出，阳台变成三人空间。

早餐要和商老爷子一起吃, 他们到餐厅之后老爷子很快下来，长桌上摆了许多样式，中餐西餐南北汇聚。

老管家照顾商老爷子和商岩，商闻替程茵茵拿了她喜欢的, 她就埋头慢慢吃。

餐桌上几乎没什么声音, 程茵茵偶尔瞄一眼小朋友，他不撒娇不卖萌，乖乖坐在那儿认真吃饭, 一板一眼动作熟练，商老爷子目光赞许。

“岩岩教得很好，茵茵辛苦了。”

程茵茵抬头微笑：“爷爷，阿闻对岩岩比较上心。”

商老爷子笑容更深，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老宅规矩森严，陪伴商老爷子最久的是管家，最了解商老爷子性格的大概是商闻，程茵茵还算了解商闻所以不会惧怕老爷子。

商老爷子习惯做上位者，不是普通老人，他严格要求的对象是儿子孙子，对待李婵娟与程茵茵从来是慷慨大方，堪比财神爷。

商家老太太去世早，公婆常居海市，程茵茵和婆家基本没有矛盾，就是想一想万一离婚带走商岩大概压力很大。

早餐结束时商老爷子再度开口谈心，昨天晚餐韩子聪在，大家都没聊天，今天不大一样，问过生活有无压力，谈起工作。

程茵茵是不太好意思自卖自夸考了个博，商闻口吻平静略带一丝喜意跟老爷子报备，果然见商老爷子喜不自胜。

“茵茵喜欢什么？爷爷奖励你！”

“爷爷，我这还不一定能毕业呢，听说论文可难写了。”

商老爷子哈哈大笑：“那不一样，等你毕业还有奖励。”

随后他吩咐管家去取一些东西，两件他珍藏的古董，程茵茵文保专业自然对这些感兴趣，就是觉得烫手，另外有一套度假别墅一艘豪华游轮和支票一张。

商闻替她做主：“谢谢爷爷。”

商岩欢呼想坐游轮，程茵茵收尾道谢，这些东西总价九位数，即便老爷子再大方这也绝不是普通的奖励。

所以商老爷子离开后程茵茵就拽上商闻到角落说话。

“韩子聪的事怎么说？”

商闻深深望着她：“别担心，我不会做违法的事。”

程茵茵摸摸鼻子，她当然知道商闻不会因此脏手，可是商老爷子恨不得韩子聪彻底消失的憎恶连她都看出来了，老爷子先把韩子聪当商闻的磨刀石，用完了就想扔，自己招来的风流债恶果让孙子收拾残局不太厚道吧？

最关键事还没办她先收了贿赂，那不是骑虎难下吗？商闻刚刚为什么主动提起？

可能不止程茵茵这么担心，他们说几句话的功夫公婆打来电话，公公商瑛开口就是斥责。

“商闻，我告诉你你别怂恿老爷子对子聪动手！他能碍着你什么事你要赶尽杀绝？！”

程茵茵本打算先走，但商闻听过公公的话脸色一冷，他还握着她手腕，程茵茵只好陪听。

“子聪什么都不懂，他还乐呵呵跟我报喜呢，你对他动手亏心不亏心？”

这是傻人有傻福？

程茵茵这六年看得出公公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确实有那么点爱护之心，韩子聪不是老爷子出轨产物，比商闻还小一岁多且不受待见，亲妈拿钱跑路，韩子聪从小孤零零跟着保姆，他儿子孙子都有了，这个弟弟构不成任何威胁。

再就是商闻由老爷子教导，公公迟迟觉醒的父爱没有用武之地，所以总有些许怜悯弟弟，逢年过节都惦记着，韩子聪知道商闻父子不和，也有点把大哥当亲爹，一来二去兄弟俩真跟亲父子似的。

但是也不用上来就给亲生儿子扣一个杀人的罪名吧？

商闻冷淡回复：“爸，您这话应该跟老爷子说。”

“你少拿老爷子压我！我就问你你打算怎么办？”

程茵茵默默吐槽，公公在公事上是难得的人才，政途顺风顺水，怎么到家事上就是面粉兑水呢？

“不然我辞职请他到公司任职？”

“……”

李婵娟弱弱提醒：“阿闻，别说气话。”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