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少爷的身子侦探的命？（2 / 2）

“却就在酒肆亮起的瞬间，楼下护卫听到了韦瑾的惊怒呼声，‘你，你是谁？’，接着，是一声凄厉惨叫。”

“又听到韦平大喊：‘你竟敢杀我兄长？给我杀，杀了他！’”

“这时候，酒肆护卫们就是再傻，也知道情况不对了，赶紧拼命爬楼，前往救援。”

“他们一路向上，不断听到怒骂、惨叫、求饶、屏风倒塌等各种声音，但到四楼时，声音是越来越少。”

“再到五楼，声音全没了。——那三人和他们那七八个狗腿亲随，早死了个一干二净。”

“护卫推开门时，凶手已经跳窗逃走，只在窗边留了个血手印，还有一地惨不忍睹的尸体，据说每人都挨了十几刀！此外，几名亲随身上的机械外骨骼还被卸下来，摆出个‘天’字。”

“天？什么意思？”杨信疑惑，插嘴问了一句。

“谁知道？或许是替天行罚？”酒客耸耸肩。

杨信摩挲下巴，暗道：杀手还留下了记号？难不成，这是某种杀人预告？

酒客继续道：“后来，郡卒赶来，在附近搜索，约莫在五条街外，找到了杀人凶器，一把匕首，上面还沾有韦平等人的血迹。接着，拐个弯向西，数条街外，又找到了一条机械外骨骼的左臂……那人一路丢弃着机械外骨骼，一路逃走，最后在城北失去了踪迹。”

“接下来，长安左部尉第五荣出面，却没能找到任何线索。他破案心切，竟罔顾王法，抓了房内的瞎眼老头抵罪。”

“瞎眼老头？哪来的？”听到此处，杨信有点迷糊了。

“诶，我刚才没说吗？”那酒客一拍后脑门，补充道，“其实，现场还有一位生还者。”

“生还者？”

酒客点点头，解释道：“是个给那几人唱戏的瞎眼老头，当时他缩在角落，浑身都是血，但身上并无伤痕。也难怪，凶手只诛恶人，哪会对一名瞎眼老头行凶？”

说到这，他有些愤愤不平。

“那老头逃过凶手的屠刀，算是绝处逢生，却被诬陷为凶手，现在还关在牢里……您说，这还有王法吗？”酒客又干了一口酒，以填胸中不平。

杨信面露沉吟：“的确，有几处不合常理的地方。”

他一条一条地逐个分析。

“其一，一个瞎眼老头，如何能杀掉十几人，自身却毫发未损？更不必说，有些亲随打手还装备有机械外骨骼……”

“其二，窗边的血手印哪来的？是否和瞎子手掌相符？”

“其三，瞎子人在酒肆，又是如何处置凶器的？”

杨信提出的疑问，有理有据。

不过，那第五荣的推理，同样缜密，证据充分。

“第五荣只有一句话：你不是凶手，那也是同党，否则那凶手为何不杀你？”酒客再灌一口闷酒，不忿地道。

好有道理！

杨信都想要拍手叫好了：这就和“为什么不欺负别人偏偏欺负你”、“一个巴掌拍不响”一样，逻辑缜密，无懈可击。

“有问题……”杨琦似有所思。

但他心中的“问题”，和杨信所思所想，实则截然不同。

“其实，事情还有后续……”酒客忽然道。

“还有后续？”

“或许是对第五荣草菅人命，构陷良善的报复。”酒客再浮一大白，语气里竟有些幸灾乐祸，“凶手又将第五荣当做了目标……如今，第五荣已失踪快十天，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看，他十有八九是死了。”

“失踪的，是长安左部尉？”

众人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