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挑衅(1 / 2)
陈琬琰看向说话那人,是个小国的使臣,明显是借着酒劲儿故意找事,想是对朝中最近发生的事有几分了解。
莽古德坐在蒙国使臣的位置脸色阴沉,还有几分幸灾乐祸,他根本不信自己会败在这柔柔弱弱的太子手上。
几杯酒水下肚,也不觉得丢人,大声道:“当日在战场,我并未看到太子殿下,也想亲眼见识见识殿下的箭术。”
他这话说的意思明显,射他下马之人根本不是赵瑾瑜。
“你没看见是你瞎!”陈琬琰道。
景睿帝险些笑出来,他早想这么骂了,只是碍于君王的颜面不好出口成脏。
“你这小毛丫头怎么说话的!”莽古德怒道。
“难道我说的不对?我国太子殿下姿容俊美,站在人堆里也是标杆,你看不到不是瞎是什么?”见没人拦她,陈琬琰说话越发的大胆起来。
莽古德噎了一下,他们蒙国硬汉才受欢迎,赵瑾瑜好看是好看,在他眼中太过文弱秀气,他欣赏不来。
“你就是赵国太子逃跑的太子妃?”莽古德忽然问道。
陈琬琰:“……”又用她来侮辱赵瑾瑜?
莽古德见陈琬琰被自己问住,得意的说道:“既然贵国太子万众瞩目,你为何要逃婚?”
陈琬琰讨好的看向赵瑾瑜,对方表情冷漠,连个眼神也没给她。
“我从前眼睛瞎了,不愿意拖累太子殿下,不行吗?”陈琬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冷冷的说道,“莽古德大将军要是还瞎着,我可以介绍治好我眼睛的神医给你。”
她话说完殿内笑声不断,蒙国使臣的脸色也都更加难看了,原本他们打了败仗就脸上无光,现在还被个小丫头片子嘲讽,他们心里有多气可想而知。
陈青岩捋了捋胡须,他那好大儿说的不错,他闺女就是来给赵瑾瑜挡刀的,几句话就把战火引到了自己身上。
蒙国使臣说道:“我国皇室想与贵国皇室联姻,并且签订和平条约,不知贵国是否愿意。”
景睿帝看了眼蒙国使臣身边坐着的女子,“不知蒙国文洙公主看上了朕的哪位皇子?”
被点名的文洙公主起身,大大方方的说道:“自然是看上了贵国的标杆,太子殿下。”
她说完,挑衅的看了眼陈琬琰。
陈琬琰刚想跳起来,就听赵瑾瑜淡淡道:“孤已心有所属,文洙公主还是另觅良人。”
陈琬琰刚想拍手叫好,随即眼神又暗了暗,他原来是有喜欢的人了,难怪被她强了那么生气。
文洙公主又在其他皇子身上一一扫过,她是带着任务来的,和亲不和亲的并不重要。
她看了一会儿,一脸的不满意,最后指着陈青岩道:“我喜欢他。”
陈琬琰当下就忍不住了,拍案而起,这分明是来挑事儿的!
她此举不仅侮辱了一众皇子,还挑拨了陈家与皇室的关系。
“你长得太丑了,我不同意!”她气呼呼的说道。
陈青岩拍了拍她,将她拉坐回座位上,“本王与蒙国打了半辈子仗,本王的妻子死于蒙军之手,与尔等的个人恩怨无法化解,公主还是另觅他人吧。”
文洙公主不管不顾的对景睿帝道:“我非他不嫁。”
“你想的比你长的都美,我爹威风凛凛,想给我当继母的多了去了,你还是回你的蒙国去吧。”陈琬琰嘲讽道。
在这儿恶心谁呢?
陈璄小嘬了口酒,想给他和陈璃当继母,只怕她没那个命。
他语气轻缓的说道:“我观公主的面相,只有一分富贵,你能出生在皇室已经消耗了九分气运,想嫁满身功德之人,那一分气运怕是不够。”
陈琬琰崇拜的看着陈璄,小声嘟囔,“我大哥好帅呀。”
赵瑾瑜冷瞥了她一眼,她想开了之后就放飞自我了?
爱慕的眼神一点也不知道收敛!
陈璄是南诏国大国师的弟子,南诏国那地方有些神秘,他说出口的话众人自然是有几分信,可也不会完信。
有戏虐的男声问道:“那您看我有几分的气运?”
陈璄只扫了他一眼就说道:“淡淡的紫气环绕,九分。”
和天命真龙的金光比,差一分。
这辈子就只能是个王爷了。
那人脸色一变,他是安东国的皇子,鲜少在人前露面,这次随着使臣出来长见识,也只是扮作普通官员,没想到却被看穿了身份。
他冲陈璄拱拱手,便不再多言。
旁人听他说紫气也好奇的打量那人,会观相的高人常言皇子龙孙身上有紫气,但见他不再多言,便知被陈璄言中了。
文洙公主怔愣的看着陈璄,问道:“我可是蒙国最得宠的公主,你可是看错了?”
蒙国的使臣这会儿也回过神,连连说道:“文洙公主确实是我国圣上最宠爱的公主,能来贵国和亲,也是我国的诚意。”
陈璄道:“陈将军功德圆满,你若再缠着他,那一分的气运也留不住。”
他话说的轻飘飘,却威胁之意满满。
文洙公主却不服气,谁不知道她母妃是父皇最宠爱的妻子,她从小就被捧着长大,傲气的说道:“本公主偏不听你的。”
“随你。”陈璄说完便没再理她,言尽于此,她非要找死那也是她的命。
陈琬琰蹙眉,这就完了?
“大哥,我有几分气运啊?”陈琬琰伸着头,好奇的小声问道。
陈璄侧头,就见她像个小狗一样,睁着圆溜溜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他轻笑道:“满身功德,十分。”
陈琬琰咧着嘴笑,趁乱偷摸到他身边,凑近他耳朵低声问道:“太子殿下呢?”
陈璄宠溺的低声道:“和你一样。”
“我们圣上呢?”她好奇的问道。
陈璄无奈,“天机。”
都是皇帝了,可不得十分的气运嘛。
赵瑾瑜冷嗖嗖的眼刀子往陈琬琰身上刮,她现在想通了,是荤素不忌了吗?
那国师二十多岁的年龄,一看就成家了,她不是十分坚决的不与人共侍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