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布满算计的和离(1 / 2)
林钰被他问住,一时想不出好的借口,她的丫鬟小绿眼珠子一转,想起太傅说过怀王殿下的心尖尖,赶忙说道:“五乐郡主二十二日在京郊行宫中箭昏迷了。”
“瞎说什么!”陆机斥道。
陈琬琰要是受伤,他们会收不到消息?
他大前天还收到了郡主给殿下写的信。
“是真的,狩猎的第二日在林子里中了一箭,京都封锁了消息,我那日就在行宫,是张御医给她拔的箭。”林钰一看他这反应,就知道他不知道这事儿。
“你且在这里等着。”陆机说完便匆匆的走了,这等大事林钰应当不敢瞎说,她说的有理有据,一查就能查到。
赵瑾瑜坐在软榻上出神,陆机突然急躁的冲进来吓了他一跳,“慌什么?”
“殿下,门外确实是林太傅家的小姐,她说……郡主在狩猎第二日就中箭昏迷了!”陆机这会儿压根就绷不住自己的情绪,生怕他家殿下承受不住这个打击。
赵瑾瑜有些无语,“出这么大的事,京都会没一点消息传来?去把人叫进来,本王问问。”
林钰顺利的进了怀王府,见到赵瑾瑜盈盈一拜,“钰儿见过王爷。”
赵瑾瑜见到她既没有惊愕亦没有喜悦,一如他还是太子的时候来林府做客,她为了能与他多相处便亲自去伺候,他也未多瞧她一眼,也从不曾与她多言,疏远客气,高高在上,目光沉静。
“你刚才所言可真?”赵瑾瑜淡声问。
见自己这般诚心追随,他竟然没有一丝关怀之意,林钰多少有些失望,不过赵瑾瑜本就是这样寡言冷情的人,她很快便调整好了心态。
“钰儿所言都是真的,郡主受伤第二日,陛下直接将人带回了宫里,钰儿离京那日,郡主还在宫里没出来。”
赵瑾瑜烦躁的走到窗边,深吸两口新鲜空气,对林钰道:“本王府中没有女眷,不方便招待你,先安排你去驿馆休息一晚,明日便派人送你回京都。”
林钰好不容易进了门,自是不肯走,言辞恳切的对赵瑾瑜说:“无论是何种境地,钰儿此生都愿意追随王爷,若王爷执意要将钰儿送走,那钰儿今日便死在这里。”
赵瑾瑜一刻也不想看到这女人虚伪的嘴脸,压制住即将爆发的脾气,冷声道:“随你。”
说罢他便要走,林钰一把拉住他的衣裳,楚楚可怜的看着他,“钰儿有几句不能给外人听的话想说给王爷听。”
“本王也是外人,并不想听你不能说给外人听的话。”
林钰被他噎了一下,只能退而求其次,“王爷看在钰儿千里来的份上,就收留我们主仆几日,也让钰儿领略一下剑南的风光。”
赵瑾瑜急着派人去京都打听消息,不想同她多废话,便对汪海生道:“去安排。”
汪海生眼角抽了抽,对林钰做了个请的手势,“林小姐跟奴才去休息吧。”
林钰心里有些小得意,父亲说的不错,怀王果然是个柔软清冷的性子,只要她不缠的太紧,他不会赶她走。
“劳烦大人领路。”
汪海生将她安置在王府前院西北角的客院,丝香阁,出了院门就是前院下人住的地方,虽然离银安殿很远,但她暂时也知足了。
她给汪海生塞了个重重的荷包,将人送走后对婢女小绿说:“你去打听一下怀王府的内院。”
小绿接过她给的碎银子,两刻钟的功夫就将怀王府的事打听清楚了,“小姐,怀亲王府确实没有侍妾,不仅如此,王爷还将有野心的婢女都打发出了。”
“这么说,我是头一个住进来的女眷了?”林钰窃喜。
主仆二人还没高兴多久,赵瑾瑜就派了个丫鬟来,“王爷吩咐奴婢来告知林小姐一声,他已遣人去京都林府,林府过些日子便会派人来接小姐回去。”
“真扫兴!”小绿不满的说。
林钰却不以为意,京都到剑南道这么远呢,她有时间想办法留在这里。
一直到四月三十日,陈琬琰受伤的事还没查出结果。
刑部却突然爆出一个大瓜,田中书的嫡二女是被家中庶女与她的奴仆联手所害,奴仆扛不住刑部的拷问全部都招了,证据确凿,田三小姐立时便被下了刑部大牢。
与此同时,彤霞还给她带来了一个比这更劲爆的消息。
“咱们的人查出田三小姐的姨娘是前朝余孽,是田府丫鬟出身,因为样貌平庸又老实,田老夫人就让她给田大人做了通房。”
陈琬琰听完就乐了,不过是把赵瑾瑜临走前跟她说的话记在了心里,随手就抓了个前朝细作出来?
“匿名给田中书报个信,看他如何处理。”
“那边已经给田中书提示过了。”彤霞说。
五月二日,四皇子等人被押回了京都,陈琬琰听说赵敬淮来了,非闹着去见她。
每每如此,彤霞便面无表情威胁她,“郡主受伤的事要告诉殿下吗?”
陈琬琰可怜兮兮的搓手,“好彤霞,我都在床上躺了快半月了,张御医都说让我适当的活动活动了。”
奈何彤霞就是不肯她乱动,一句话就把她堵了回去,“张御医也说了,养不好是要留病根的。”
当日中午,陈琬琰就收到了赵瑾瑜一篇以批评教育为辅,关心心疼为主的长篇作文。
彤霞和陆久各自收到了一封惩罚文书。
陈琬琰将那张长长的纸抖的啪啪响,对彤霞道:“来,比着这个长度给我找两张。”
她也要给赵瑾瑜回两张这么长的认错信。
第二日,陈琬琰就发现陆久好像失踪了。
第三天,彤霞收到陆久让人送来的书信,一个头两个大,“陆久说殿下两次请求回京,都被陛下驳回了,他启程去剑南受罚,让奴婢看顾好您,最好不要迈出东宫半步!”
对,没错,她被景睿帝扔到了东宫!
而郡主府的牌匾还没换回来。
让她有了一种自己晋升为皇太女的错觉。
“殿下不会是要回京都揍我们吧……”陈琬琰底气不足的问彤霞。
彤霞无辜的望了望天,“殿下揍不揍主子奴婢是不知道,但奴婢这顿罚是没跑了。”
“你说不让出东宫,是陆久的善意提醒,还是殿下的警告……”
“郡主,李老夫人来了。”意姑姑从外面匆匆进来。
吉姑姑去了景睿帝的福宁宫当差,意姑姑留在了萧瑟无主的东宫。
“快请老夫人进来。”陈琬琰从软榻上坐起来,彤霞给她垫了个靠背。
“奴婢瞧着老夫人的身子骨没咱们去行宫前硬朗了,看着没什么精神头。”彤霞道。
陈琬琰叹了口气,李老夫人来看过她两次,回回见她都要哭上一气,只说李家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