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先沾沾夫君的运气(1 / 2)
陈琬琰仰着头与他相视而笑,突然踮脚亲了他一口,“行,我听你的,我先沾沾夫君的运气!”
赵瑾瑜脸颊微红,回亲了她一下。
如果这雨真能因为她停下,对她和赵敬淮来说也是一份人身保障,毕竟他们拿出来的东西太过惊人,等边疆稳定朝堂又要开始针对他们了。
谁不怕死呢。
陈琬琰眼珠子转了转,既然要唬他们,肯定要来点他们听不懂的语言,走到屋外唱了一首英文版雪绒花,曲调舒缓优美,神圣如同仙乐荡人心魄。
天上的雨忽然凝结成冰粒,逐渐变成莹白的雪花,洋洋洒洒的落在她面前。
陈琬琰:“……”
灰蒙蒙的天空飘着不属于这个季节的莹白,不知谁突然喊了一嗓子,“天降异象!”
陈琬琰生怕被当成妖怪,赶紧又唱了一遍中文,不知是不是她的求生欲太强,当最后一句永远祝福我家乡唱完,天空恢复了该有的宁静,蔚蓝而祥和。
蒙多与谋士俱是右手放在左心口,心悦诚服的对她和赵瑾瑜行半礼,“大新愿与赵国永世友好。”
他们蒙人信天意,蕃蒙与前朝的皇室的人谋划那么多年,都没能摧毁赵国,一切都只能归结于天意难违!
陈琬琰也被自己装的这个累世大逼吓到了,要不是赵瑾瑜牵着她的手,她都要瘫在地上了。
从寇山县回到凉州,陈琬琰就开始尝试着呼风唤雨,却一次也没能成功过。
“咋不灵了呢?”
陆机:“……”
赵瑾瑜好笑的看着她,柔声道:“我们该回京都了。”
父皇已经允了他的请婚,他已经等不及要与她成亲了。
蒙多已将河北道的三万兵马调回,带着自己的部下准备拓展大新国领地,陈青岩驻守凉州,派王光等人协助蒙多攻打蒙国的边境城池。
这个世界依然是那个冷兵器时代,等拿下大新大割让六座城池做互贸,两国就会开启贸易往来,一切又是不一样的开始。
赵敬淮三月中旬就开始育红薯秧,凉州的红薯试验田已经开始种红薯,相信再过不久赵国就会脱离缺少粮食的困境。
陈琬琰临行前夜去见了陈青岩,一看到他就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将自己的来历统统都说了。
陈青岩慈爱的看着她,笃定的说:“你是我的女儿。”
她因为贪恋赵瑾瑜的美色,以命换了他的命,是南诏国的大国师逆天改命把她送去了异世,又招了一个孤魂野鬼,替她在昭和肚子里活了下来。
原本她两岁半时就该回来,却因为出现意外,多等了十二年。
陈琬琰知道她说的话陈青岩一时之间很难接受,只道:“只要爹认我,我永远都是您的女儿,会一辈子孝敬您。”
陈青岩安抚道:“乖宝儿你不用害怕,你就是我陈青岩的女儿。”
因为赵敬淮挖野地瓜的事,他去信问了陈璄,陈璄说这都是第一次找她时出意外导致的,这些漏放进来的魂魄有好有坏,陈芙柔就是她种下的好因,结出的坏果。
她那一身功德都是因为救赵瑾瑜换来的,他上世救镇西军将士有功,放弃争夺江山,施善百姓功德无量,给她供了长生牌位,用福报换来这一世的圆满。
“爹,我一定会好好孝敬您!”
“好,”陈青岩对她露出了一个和蔼慈祥的微笑,“你母亲的死不是因为你,你不要因为明玄乱说而愧疚,等爹安排好这里的事情,就去京都观你和太子殿下的大婚礼。”
逆天这种事有借有还,昭和早就知道自己会出事,是那孤魂煞气太重,造成了她的灾难,她用自己的命换了那野魂的出世。
那野魂借了陈琬琰的命存活,因受不住赵瑾瑜的洪福,在大婚前与李珩有了交集,也因此将肉身还给了陈琬琰。
这就是有借有还。
新婚那日,他请赵瑾瑜去保护陈琬琰,促成他们的姻缘,也是顺应因果轮回。
五月初六,赵瑾瑜和陈琬琰回到京都,二号府的牌匾已经换回来,赵锦锋也准备前往兖州就蕃,临行前来见了陈琬琰一面。
赵锦锋一年未见她,感觉有些局促,“之前的事多谢你和太子殿下。”
是他们将他摘干净,才保住了他。
“皇兄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吗?”
“人活着就是为了吃饭?”
陈婉琰点头,“不要把自己困在围城里,放下执念去看看锦绣山河,领略各地风土人情,尝遍美食岂不快哉。”
赵锦锋颔首,有些羞赧的说:“我已经放下那些了,父皇说的对当个王爷,逍遥自在挺好的。”
陈琬琰见他是真想开了,莞尔一笑,“殿下能这样想我很高兴,我们是一家人,同心协力才能使国家兴盛,国家好了,咱们的子孙后代才能衣食无忧。”
赵锦锋目光柔软,“你说的都对,以前是我狭隘了。”
兄弟阋墙闹的家国不宁,如今他是想开了,正如他父皇说的,赵瑾瑜要和他们争,根本就不会被废。
他们几个兄弟根本争不过他,退位确实是他让的。
“你能想开,我就放心了。”陈琬琰见他目光坦然,心里也松快几分。
俩人又交谈了一会儿,赵锦锋就告辞离开。
赵瑾瑜忙完政务,出宫去二号府,见陈琬琰亲自在库房给赵锦锋挑礼物,心里酸的不行。
“干嘛呀,这么哀怨??”不就给赵锦锋装了两车东西???
“你都不来宫里找我。”赵瑾瑜低声埋怨。
“你有正事要忙,我去给你捣什么乱。”
“那我不来找你,你就不去见我吗?”
陈琬琰白了他一眼,“我去了啊,去好几次你都在忙,我就回来了呀,宫里嬷嬷说婚前一个月不能见面,我遵守规矩不行吗?”
赵瑾瑜怨念的抿了下唇,他离开京都四五个月,他父皇竟然堆积了一大堆政务等着他处理,连夏家那群叛党都还在刑部大牢蹲着,这四五个月他统共就做了殿试,遴选进士一件正事。
他刚回来两天,他就哼哼唧唧的说自己病了,日日早睡晚起连早朝也不上。
“你就不会来救我?”
陈琬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又没身陷囹圄,我怎么去救你?”
赵瑾瑜傲娇的在库房转悠,“这可都是你的嫁妆,为夫可得好好查点查点。”
陈琬琰追过去,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看你那小气样!”
这库房的好东西,都是景睿帝给他封王时赏下的,他大手一挥要给她当嫁妆,她挑几样东西给赵锦锋,酸死个人了。
赵瑾瑜勾了勾唇角,“谁让你单独跟他呆那么久。”
“怎么就单独了,陆久不是人?彤云彤霞是摆设?”不就他一个人没在吗?
赵瑾瑜闷不吭声的在库房逛,看到什么就指一下,汪海生跟在他后面,不停的指挥人搬东西。
见他越指越多,陈琬琰急了,“你要干啥!”
赵瑾瑜腹诽了一句干你,口中却淡淡道:“不是要给二皇兄送礼吗,为夫也给他挑几件。”
陈琬琰错愕的看着空了一排的架子,赶紧拦住他,“你给我出去,我送那叫赠与,你给那叫赏赐!”
这不是气人家嘛!
再说了挑几样贵重的就行了,他这架势要把这里搬空?
赵瑾瑜见她满脸的心疼,得意的出了库房。
汪海生小跑跟着跟上,“殿下……”东西怎么办?
“不送了不送了,放回去!”陈琬琰没好气的说。
汪海生:“……”
赵瑾瑜慢悠悠的去了寝殿,陈琬琰气呼呼的跟进门,就被他按在了门框上堵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