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一句话嘲讽了一屋子女人(1 / 2)
“魏太嫔。”赵瑾瑜笃定的说,“常田之前和兖王走的很近,如果是魏太嫔的人接触了他,也不是不可能。”
“对,就是她!”不管有没有证据都是她,“她在后宫打听我们的动向比较容易,而且和朝堂的关联也比较多。”
“别戳了。”赵瑾瑜好笑的看着她,“我已经派人在查她了。”
陈琬琰:“……”耍她玩?
“还没找到她和常田接触的证据,所以怀疑也没用。”赵瑾瑜好心解释了一句。
“没证据,就制造证据诈她呀,常田的匕首肯定是出宫以后有人给他的,用这个诈他?”
赵瑾瑜喂她吃了口桂花鱼翅,将她的腮帮子塞的鼓鼓,才说:“诈她做甚。”
让她畏罪自杀不行吗?
宫里自戕可是大罪。
陈琬琰鼓着腮帮子说不出话,圆溜溜的杏眼一眨不眨的盯赵瑾瑜看,赵瑾瑜不停的往她口中投喂,直接将她的肚子喂了个圆滚滚。
景睿帝听完叶诩绍等人的汇报,微微叹了口气,也听出了他们言语中对赵瑾瑜的猜忌,如果他还贪恋那个位置,肯定也要怀疑他了。
“这事儿做的太刻意了,肯定有蹊跷,你们莫要被人利用。”景睿帝身上的温度还没退,眼皮浮肿精神不济,但也不耽误他思考。
右威卫大将军霍海道:“常田指认,行凶的匕首是陆机在皇庄给他的,微臣一直想去找陆大人求证,但他自出事那日便不见了踪迹。”
左金吾大将军杜庆也跟着说:“常田之言虽不可全信,但陆大人失踪,确实也有些蹊跷了。”
其他几个大将军一起附和,刺杀皇帝的罪名他们背负不起,那可是全家杀头的大罪。
景睿帝疲累的靠在软枕上,问道:“不能仅凭这点事儿就妄下定论,叶诩绍,你查到事发前常田都与何人接触过吗?”
叶诩绍道:“微臣查到常田与一位叫小彩的洒扫宫人关系匪浅,出行前一天,一名叫阿花的宫人找小彩哭诉过,据了解二人是亲姐妹,阿花在去找小彩前,与魏太嫔宫里的魏嬷嬷见过面。”
景睿帝差点被他绕晕,茫然了好半天才抓住了魏太嫔这个重点,“这件事与魏太嫔有关?”
“微臣审了小彩和阿花,她们说家里出事,求常田帮忙去看看,并没有提及魏太嫔。”
景睿帝以及众人:“……”说半天说了个寂寞?
叶诩绍兴许觉得自己说了一堆废话,赶紧补充道:“微臣只是觉得太过于巧合,阿花说不出何人告诉她家里出事的消息,有疑点。”
景睿帝捏了捏鼻梁,“你们接着去查吧,这事儿漏洞百出,朕的儿子没那么憨。”
赵瑾瑜是什么样的性子他清楚的很,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绝对不会出现失误,也不会让人抓住他的把柄。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十月底的时候宫里已经开始烧起了地龙,陈琬琰担忧朝廷发放的棉衣御寒能力不足,把凉州庄子产出的羽绒,优先给将士们制作了羽绒马甲,剩余的才收来制作棉被售卖。
景睿帝的病情反反复复,张御医说他原本身子就差,加上心思郁结才一直不见好。
常福还是老样子,背后的伤口始终无法愈合,全靠珍贵的汤药吊着一口气,人已经瘦到脱相,基本没有治愈的可能了。
十一月初一,命妇例行朝见,洺王妃的娘家人联合数位赵氏宗亲,忽然对陈琬琰反难。
杜老夫人眸中的精光一闪而过,义正言辞的说:“殿下与陛下大婚已然有四个多月,按规定,新婚三月后应当搬去自己的宫殿,不能再与陛下同住,陛下宠爱娘娘,娘娘也该劝着些。”
陈琬琰轻飘飘的扫了她一眼,拿帕子沾沾眼角,娇气的说:“上月十四在回宫的路上御驾遭遇刺杀,凶手至今还在法外逍遥,本宫看不到陛下就心悸,惊恐的夜不能寐。”
洺王妃的娘家是左金吾杜大将军的一个远房旁支,靠着杜大将军将女儿嫁给了洺王当正妃,她的突然发难,难保没有杜大将军的授意。
杜老夫人:“……”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么没皮没脸的。
颖王妃掩唇道:“陛下和殿下年少夫妻,情深也是应当的,可也不能坏了祖宗规矩。”
曹王妃也跟着附和,“殿下是命妇之首,更应守规矩给大家做表率。”
颖州和曹州都在河北道,这两家在三皇子相王兵败后,暗搓搓的投靠了兖王,兖王就藩后他们一直很低调,这才回京几日,又开始抖擞尾巴了?
陈琬琰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眶里的湿热直接滚了出来,抽抽嗒嗒的不说话。
宗正寺卿赵宗远的王妃看不下去了,说道:“也不是甚大事,年后再说也不迟。”
历朝历代也不是没有专宠的旧例,哪里就非要上纲上线,这些人不过是看人家过得好,挡了她们的路,才变着法儿的找茬。
“衡山王是宗正卿,衡山王妃更应注重规矩,不能因为殿下是皇后,就可以不守规矩。”唐老夫人说,“若是人人都效仿中宫不守礼法,这不是乱套了吗?”
衡山王妃被她堵的哑口无言,只道:“殿下受了惊吓,想住在熟悉的宫殿,也是有情可原。”
陈琬琰无辜眨眨泛着水光的眸子,抽噎着说:“若你们的夫君没有妾室,你们会分房睡吗?”
看热闹的沈国公夫人嘴角抽了抽,没多余的妾室,自然是日日睡一处的,她一句话嘲讽了一屋子女人。
安阳公主摩挲着涂着丹蔻的指甲,讽刺的说道:“殿下也没给圣上纳妾的机会啊?殿下日日缠着圣上,圣上如何宠幸新人。”
沈国公夫人闻言垂下眸子,穆四郎一到任上就收了同僚送的妾室,男人就是要给机会才能沾荤腥。
赵瑾瑜现在对她一往情深,那是因为二人刚成亲还热乎着,等他俩分开住,在一起的时间少了,她抱怨多了,惹得男人不快,自然有新人加入的机会。
“杜老夫人说的对,殿下还是搬去自己的宫殿合适。”
陈琬琰睁着水盈盈的大眼睛,伤心的望着沈国公夫人,“本宫害怕,要不让沈大小姐、二小姐和三小姐进宫陪本宫住些日子?”
沈家嫡出的小姐哪个房里不是干干净净?
穆四公子收了妾室,还不是沈璎自己作的?
沈国公夫人脸色难看的别过脸,“快年底了,府上事忙,她们已为人妇,为人母,恐不能进宫小住。”
真进宫住两个月,不是给人爬床的机会?
温老夫人跳出来说:“各府再过上几日便要开始走年礼,她们都是已婚妇人,自然是脱不开身在宫里常住,若是殿下害怕,不如请些未出阁的姑娘进宫陪着。”
陈琬琰:“……”
沈国公夫人见她吃瘪,面上闪过一丝笑意。
黄夫人说道:“臣妇家中有几个待字闺中的姑娘,若是殿下不嫌弃,可以接进宫陪您住上些时日。”
白夫人也跟着附和:“臣妇家中也有未嫁的小姐,若殿下愿意也可接进宫伴驾。”
咸阳王妃见她们又起了小心思,忙替陈琬琰解围:“要过年了,殿下也不得闲,小丫头们喜闹,就别让她们进宫给殿下添乱了。”
李老夫人和冯老夫人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无奈,内讧掐架真就没有停止的时候。
陈琬琰凉凉的目光,在黄夫人和白夫人身上来回的跳,硬是将二人看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