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琰儿,叫谁呢(1 / 2)
“听说你们成亲的时候,新郎连盖头都没掀。”还是他对她最好,亲自接她进宫。
“停停停,”陈琬琰认真的纠正他话里的错误,“我来的时候已经光秃秃的泡在浴桶里了,连喜服都没穿过,跟他成亲的可不是我。”
赵瑾瑜挑了下眉,“那你还骄傲了?”
“实不相瞒,一来就采摘了一朵不通人事的高岭之花,确实挺自豪的,我能吹一辈子。”
赵瑾瑜:“……”
“那会儿陛下还不满十六吧,啧啧,唇红齿白的可稀罕人了。”
“为夫现在不是唇红齿白??不稀罕人?”
“从前美的雌雄莫辨,现在比从前阳刚了一丢丢,那么多贵女想嫁的男人,自然是稀罕呀!”
赵瑾瑜听她胡扯心情舒畅,“怎么就着了你的道!”
赵瑾瑜拉着陈琬琰到无人角落,揽着她的腰就飞上了房顶,俩人溜达这么久,李珩早已经掀了盖头,与新娘喝过合卺酒去前头招呼客人了,估摸着也快回来了。
二人看了会儿雪景,李珩就脚步虚浮的被一群公子哥送回来,送他回来的公子哥儿没进新房,一个个的蹲在窗户下面。
其实往里什么也看不着,床外还有一层不透光的红色喜帐,里面还有一层半透明的纱帐,只能听个声响。
冯静妍带来的婢女替李珩宽衣沐浴,盥洗房里点了助兴的香,在婢女有意的撩拨下李珩呼吸渐沉。
“不用这般。”李珩按住她往某处游走的手,他不抗拒圆房,用不上通房丫鬟的撩拨。
这婢女是冯静妍带来给李珩做通房的,大家族的夫人怕女儿新婚之夜不顺利,都会送一两个通人事的婢女替姑爷沐浴助兴,以免自己闺女初夜受罪。
陈琬琰听着里头哗啦啦的水声微红,赵瑾瑜滚烫的呼吸就在她耳边,让她浑身不自在。
“紧不紧张?”赵瑾瑜压低声音问道。
“……”又不是她被人听墙角,她紧张什么?
再说了,听他们墙角的人还少?那些当值的宫人只差没看着他们那啥了!
“咱俩大婚那日你被人这般……伺候了吗?”
赵瑾瑜闷笑,“夫君不需要外力伺候就能和你圆房。”
李珩沐浴完脑子也清醒了,他刚才在前院听说帝后来了,心里说不出的酸胀,平复完心情他才撩开红色喜帐。
冯静妍穿着红色寝衣端坐在床上,看到他过来起身走到他面前,温柔的说:“我伺候夫君歇息。”
李珩任她将自己的寝衣解开,跟着她上了床榻,翻身将人压在床上,冯静妍害羞的半闭着眼环着他的脖颈,任他的双手挑起源源不断的热火。
“怕不怕?”李珩哑声问。
冯静妍下意识的想点头,想起母亲的交代,便低声说了句,“不怕。”
母亲说床笫之事要顺从夫君,否则受罪的还是她,其实她还是有些害怕的,只是这男人实在太温柔了,她等了老半天,他也没下一步动作。
李珩轻抬她的腰肢,抚摸她的背脊,冯静妍又听话又配合,不像那个女人,还没碰到她,就跟个炸毛的猫似的挣扎个没完,越挣扎他的火就越旺,若是换个男人早就将她吃了。
一想起那人曾在他怀中挣扎,无端就起了烈火,冯静妍被他烫的颤抖。
“妍儿,嫁我后不后悔?”
冯静妍下意识的摇头,“不……不后悔。”
早就知道他成过亲的,她嫁进来就是继室,也可能越不过他心里的那个人,可她还是愿意嫁给他。
李珩趁她注意力不集中,忽然进攻,门外听墙角的公子哥闻声吹起口哨,赵瑾瑜臭着脸紧紧揽着怀里的女人。
陈琬琰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生什么气?”
赵瑾瑜轻哼一声,带着人下了地,“琰儿,叫谁呢?”
墨迹两刻钟,酝酿出了一句自欺欺人的问话,还非要让‘琰儿’亲口说一句不后悔嫁他才肯圆房,真是幼稚!
陈琬琰讪讪的说道:“自然是叫人家的夫人,还能叫谁。”
赵瑾瑜颔首,“对,你是陈琬琬。”
“你这男人乱吃什么飞醋呀,真是一天不睡你,你就浑身难受是不是?”陈琬琰伸手揪住赵瑾瑜通红冰凉的耳朵,“走,回家造娃去。”
赵瑾瑜眸中带着点点笑意,任她冰凉的小手扯着自己耳朵,出新婚夫妇的喜院。
“泽哥!你看前面那俩人是不是帝后?”李瑸问。
李泽早就看到他们二人了,笑着点点头。
她瞧着过的很好。
二人在房顶赏了小半个时辰落雪,宫门早就关了,去皇后府一起洗了个热水澡驱完寒气,开心的去做热身运动。
翌日天还未亮,熟睡中的陈琬琰就被抱上马车回了宫,导致她醒来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彤云!彤霞!”她忽然坐直身子,茫然的看着明黄的纱帐,慌张的大喊。
“奴婢在!”彤云在外面应了一声。
陈琬琰呆愣愣的问:“我们是在宫里?”
彤云道:“宫门一开咱们就回宫了,娘娘睡的正熟,陛下就没让叫醒您。”
陈琬琰无语的仰倒在床上,她是睡的有多死,被人从皇后府运到宫里都没醒!都怪那个精力旺盛的男人,受了刺激,折腾个没完没了!
“娘娘您是不是被梦魇着了?”彤云关切的问。
陈琬琰道:“我还以为自己被歹人抓走了……”
那日的刺杀确实给她留下了阴影,从前那些人再怎样无惧,也不会在京都对赵瑾瑜下手,现在的敌人明显比从前的胆大了。
昨日她就不愿意赵瑾瑜出宫,生怕再让他陷入危险之中。
“娘娘不必担心,内城是安全的。”彤云安抚了一句,问道,“您再睡会儿吧。”
陈琬琰也觉得自己杞人忧天,上次是在郊外没有巡逻的卫兵,内城守卫森严贼人自然会收敛。
“哎……”她不知什么时候也患上了上位者的通病,畏畏缩缩和疑心重。
“娘娘可是哪里不舒服?”彤云在帐外问。
陈琬琰蹬了蹬腿,当然是那不能言说的某处不舒服,那男人多大自己心里没点数,竟然还学人家不打招呼硬闯。
“伺候我梳洗吧,今儿个荣国公夫妻要进宫谢恩。”她说着就坐起了身,冯静妍肯定是要单独来拜见她,一想到昨日偷听了人家的墙角,她就有些尴尬。
宫人撩起床外面的帏幔,端了漱口水伺候她漱口,其实当皇后挺累的,连穿衣自由都没有,每日穿什么都是有规定的,见什么人穿什么衣裳都有讲究。
她现在也算是体会到赵瑾瑜的心酸了。
换好衣裳梳洗打扮完,陈琬琰先去福宁宫探望景睿帝。
常福的离世对他的打击太大,陈琬琰每每见到他总有一种孤寂感,昨日大清早她还看到景睿帝抱着胖团儿,撸着它的大猫头对着它说知心话。
“儿臣参见父皇!”陈琬琰对景睿帝屈膝行礼。
“小豆芽来啦?”景睿帝将胖团儿放在床上,掀了被子就想下床,“听说外头下雪了,小豆芽陪父皇出去赏雪么?”
陈琬琰见他手抖无力心头一酸,忙叫人伺候他穿上厚棉服,又裹了厚厚的黑狐裘,戴上帽子才搀扶着他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