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逗他们也挺好玩的(1 / 2)
“高、荀、温,三家的爪牙今日因政事,在朝堂上闹起来了。”他顺手就将人一起贬出京都,能不高兴吗。
昨日的事是导火索,今日的争执是小试牛刀,后头还有大戏等着唱呢。
温家这种百足虫一刀砍不死,他就一刀接一刀的砍,直到将他的腿都砍完,看他还怎么蹦跶。
“那就是温晴做平妻的事没谈拢?”
赵瑾瑜颔首,“高家主事的虽然不是高世显,但他在高家的威信不亚于现任当家人,他说不同意,高家人就会慎重考虑他的意见。”
“那他们几家下了朝,可有去夫君跟前理论?”
“夫人昨日不是说了么,这是臣子们的家事,高荀两家可记着呢。”今日温侍中闹到了他面前,高、荀两家直接就用闲事不扰帝王,将他的嘴堵住了。
“从前我以为当皇帝就可以随心所欲,看谁不顺眼砍了就行,这些年我也是看明白了,当皇帝是真难。”
那种看谁不顺眼就砍的暴君,十有八九坐不稳江山。
皇帝需要平衡朝堂,忍气吞声是常态,朝臣喜欢联姻制衡帝王,那些出身世家大族的权臣,真不是那么好砍的,除非那人有个拖后腿的家族。
皇家这种不团结的宗族,对上一群上下一心的世家大族真是够呛。
赵瑾瑜却笑道:“其实逗他们也挺好玩的。”
这是当皇帝独有的乐趣,没她想的那么憋屈。
他未登基前,就招揽了不少忠臣,埋在朝堂未曾冒头,那些跟着温侍中等人挑事的大臣里也有不少他的人,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才是制衡之本。
“你倒是玩的开心,可叫我好生心疼你。”
“这宫里只有你我夫妻二人,夫人若不心疼我,那我岂不是成了那没人爱的小可怜?”
他这委屈的控诉,惹得陈琬琰笑的乱颤,“你说这话就不怕父皇寒心,父皇可是真心实意疼爱陛下。”
景睿帝当真是个好父亲,早早的禅位给他,等他熬过这几年坐稳江山,谁还能逼着他纳权臣家的贵女做宫妃。
后宫的女人少,赵瑾瑜受到的牵制就少。
太上皇抬举张若华,就是为了制衡中宫,她们姑嫂有不可调和的矛盾,陈明玄又被张若华哄的五迷三道,陈琬琰自然不愿意替陈明玄求权,让张若华风光无限。
只要赵瑾瑜抚慰好陈琬琰,陈明玄这一支也就这样了,儿女亲事上也结不了太高。
赵瑾瑜捣了下她的眉心,直将她脑袋捣的往后仰,“小没良心的。”
他昨日为她出气,将张若华拉下正妻的位置,还因这事将父皇气去了北宫,她现在倒是连父皇也敢编排了。
“臣妾的良心可都被陛下啃着吃了!”
赵瑾瑜轻笑着往她平坦的胸口瞥了一眼,“吃了那么久,倒也没见有变化。”
陈琬琰嘴上没占到便宜,气呼呼的冲外头喊:“陛下饿了,传午膳!”
俩人一起用了午膳,赵瑾瑜这几日政事不忙,陪着她小憩了一会儿,等她睡醒,赵瑾瑜已经叫了好些勋贵家的公子,陪他去宫里的猎场骑马行猎去了。
陈明玄带着陈家供在宗祠的丹青铁券,在北宫跪了三天,求得了景睿帝的恩典。
景睿帝亲自带着他去找赵瑾瑜说和,最后各让一步,依着陈琬琰的意思,让张若华做了个平妻。
因为陈明玄溢于言表的爱重,张若华又在京都贵妇圈抖了起来。
尤其是荀漫风,知晓她因为自己的事才被降为平妻,不但没有对她有怨言,反倒时常去关心自己后,与张若华更是亲密无间。
还时常让荀夫人将张若华带去与荀家交好的人家,替她拓展人脉找靠山。
彤霞端着碗黑黢黢的补药从外面进来,见陈琬琰拿着笔在那写写画画,低声提醒:“娘娘,该用药了。”
陈琬琰放下笔,伸手接过一仰而尽,彤云递上漱口水,给她去口中的苦味,她起身伸了个懒腰,问道:“张氏最近很忙吧?”
这回景睿帝父子与陈明玄给张若华做足了脸面,再有荀家从中相助,飞到国舅府的请柬只怕都要堆成山了。
景睿帝确实是个有手段的,一支簪子就能推着张若华跨这么一大步。
彤云对外面的事情知道的比彤霞多,听她这么一问,就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先前都是她邀高夫人,高夫人带上亲眷好友,国舅府登门的人才慢慢多了起来,但请帖却是寥寥无几。”
“这回可是不一样,不但去国舅府的人更多了,就是那请帖也堆满了桌案,她日日出门赴宴都是座上宾,她每回赴完宴,都会去陪高夫人说说话,开解她。”
请人去家做客,与被邀请参加宴会当上宾是不一样的,后者更能体现出一个人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
荀家明显要给张若华在贵妇圈抬地位,是以她去了与荀家交好的人家赴宴都是上宾,其他想与荀家交好的人家,自然也都捧着她。
“她倒是会做人。”将荀夫人和荀漫风都讨好了。
彤云道:“当初张家可是没少在她身上花心思,都是按照皇子妃的标准培养的。”
假贤惠和真心机那都是自小培养的,连愁苦的表情都是算计。
若非大皇子和六皇子相继离世,赵瑾瑜年幼,二人的年纪实在无法匹配。
夺嫡的皇子外家又足够强势,选的侧妃也都大有来头,根本没有张家染指的机会,张若华兴许还不会嫁进陈家,为家中姐妹铺路。
“她们家不过是早前出过一位受宠的贵妃,家族因此兴旺过,到她父亲这里,却是没多大实权了,哪里就做得了受宠皇子的皇子妃。”
就是八皇子的皇子妃,也轮不到她。
皇子的外祖家倾一族之力支持的他们,会将桃儿拱手让出去才怪。
沈家因为没摘到桃儿,怨气深的都要生出反骨了。
沈太后自己吃过苦,不愿沈家的姑娘们步入她的后尘,沈家却是不领她这一片好心。
陈琬琰笑道:“你俩将别人的事情看的清清楚楚,对自己怎么就不上心?”
彤云当即便噤了声,目不斜视的站直身子。
“你俩可都二十多了,到底准备什么时候成婚,彤霞我也就先不说了,你整日宫里宫外来回穿梭,接触的人也不少,怎么就没一个可心的?”
彤云被她说的脸颊通红,抿了下唇小声嘟囔,“遇上了铁板,可不得耐心才能撬开。”
“有个男人知冷暖,这辈子才圆满,你们日日瞧着本宫和陛下,难道就不羡慕。”
“哭着求饶的事儿奴婢可不干!”彤霞红着脸憋了一句,她还要维持高冷的形象,根本无法想象自己被个男人欺负到求饶。
陈琬琰:“……”
“噗嗤!”彤云没忍住笑出了声,想起她们夜夜正大光明听的墙角,脸又红了几分。
“咳咳,你们才二十四五,再过几年成亲也不晚!”陈琬琰尴尬的转过脸,能在延福殿内伺候的,就没有没听过她求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