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江河湖海都是他家皇后哭满的吧(1 / 2)
陈琬琰循声望去,就见粉衣马小姐一脸绝望的看着端着她茶水托盘的小丫鬟,而那小丫鬟正狼狈的趴在地上,托盘里放置的茶具摔了一地。
“夫君,你真神啦!”陈琬琰回头就在他脸上一顿猛亲。
赵瑾瑜红着脸躲开她的攻击,难为情的小声提醒:“这么多人看着呢……你矜持一点!”
牛大力以及周围的人震惊的看着赵瑾瑜。
“我牛某人就没服过谁,你们二位真是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赵瑾瑜无奈的将陈琬琰放下地,马小姐身上有烫伤谁不知道啊,那些选小妾的怎么可能选她做花魁!
况且,马老爷还指望着她出来卖一波惨,洗一洗汤家泼给他们的脏水,挽回处州百姓对马家的好感,便是真有官老爷要选她当花魁,马老爷也是不会允许。
“哎呀,这马家小姐是运气不好,还是被人刻意针对了呀!上回就是茶艺上出了事故,这回马上就要结束,又出了这档子事!”
“上次的事好像就是汤家针对马家吧,听说是汤小姐扔了抹油的珍珠,才让她脚滑撞翻了汤小姐的桌案!”
“那个汤家太可恶了,马家好像还是受害者吧,听说嘉王世子就是想问清这件事,才邀请了汤真儿,没想到她竟然故意拉庞小姐滚下山,还装昏迷赖在嘉王府不走!”
“我听说,她之前就拿绣球勾引过世子一次,世子没搭理她,没想到竟然算计这么多,马家这回可被汤家坑惨了!”
“可不是么,先前还以为汤家是受害者呢,没想到马家才是傻狍子!”
粉衣马小姐泫然欲泣的呆站在戏台上,直到选出新花魁,才掩面跑下了台。
陈琬琰目瞪口呆的看着跑下台的马小姐,愕然的问赵瑾瑜:“她刚才是哭着跑下去的,还是笑着跑下去的?”
她怎么感觉粉衣马小姐是笑着跑下去的?????
赵瑾瑜牵着她的手出了人群,“自然是笑着跑下去的。”
若是他猜想的不错,马老爷安排的这一出,应当是和她商量好的,并且许给她不少好处。
粉衣马小姐也没想到自己的人生这么跌宕起伏,她非不用给人做妾,还得了父亲给的一笔丰厚嫁妆!
“因祸得福……因祸得福!”她一跑下台,就忍住的大笑出声,“原来这个世界上,真有因祸得福的好事!”
她身上的烫伤虽然留了点疤痕,但并不算太严重,父亲为她寻了苗县尉家的亲事,虽然对方也是庶子,但她见过人后,简直太满意了!
因为城中只剩马家和朝廷在卖粮,马家粮铺的生意恢复的很快,两个月的时间应当能挽回不少损失,让马老爷捶胸顿足的是,汤家的粮都被官府吃了。
“哎,原以为吃下汤家能大赚一笔,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结果。”马老爷惆怅的饮下一碗苦涩的酒。
嘉王爷摇头,无奈道:“你也莫要太贪心,能有条活路,还有机会挽回损失,已经是再幸运不过了,汤家只怕要建坟了。”
马老爷喟叹,“得亏陛下来了,否则汤某还真不一定玩的过汤家。”
陛下愿意给他一条生路,让他能六钱银子买粮,七钱卖,真是皇恩浩荡了,毕竟那两家的粮仓还空着呢,至于马家其他的生意正在慢慢恢复,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嘉王拱手朝帝后住的院子方向拱手拜拜,笑道:“陛下仁德。”
他若是冷眼旁观,一点提示也不给,处州官场只怕要动荡,庞家苗家会如何他猜不出,嘉王府受牵连是一定的了。
喝的半醉的马老爷乘着夜色回了府,没成想家里竟然坐着两个老熟人。
“马老爷你可算是回来了!”粮商甲乙一同起身,异口同声的说。
“你们二位前来所为何事啊?”
粮商甲乙互相对视了一眼,扭捏的说道:“我们想跟马老爷商量个事儿……”
汤家忽然倒塌,现在除了官府,就马家能弄来粮卖,那个收粮铺子说他们和马家有什么独家协议,没经马老爷许可,不能卖粮给别人。
“你们是为了粮食来的吧。”马老爷了然的问。
“是……这我们的铺子已经没多少粮了,离新粮入仓还有这么久的空档,总不能让粮铺关门。”
若他们真的关门了,处州的粮食生意就被马家占尽了!
马老爷笑呵呵的说道:“你们帮过我,我也不会为难你们,只不过那个铺子卖粮给我是六钱,只怕你们嫌这个价高。”
粮商乙忙道:“价格我们已经打听过了,只要马老爷同意,我们是可以接受的。”
利润低不要紧,重要的是铺子不能空。
马老爷颔首,“那明日我们就一起去趟收粮铺子,将事情定下来。”
二人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毕竟他们之前做的事可不太厚道,二人都有些面红耳赤。
马老爷与他们二人约好了明日去铺子的时间,就让人送他们二人回府。
“新皇真是仁德啊……”马老爷喃喃的低语了一句,就去洗漱了。
他哪里与收粮铺子有约定,不过是新皇给他的嘉奖罢了,面子给他做了,他也得顺着杆子下来,不能生出独吞处州粮市的心,否则汤家的今日就是他的明天。
在生死边缘走过一遭,他也活明白了,做人不能只能看眼前的利益,要心胸豁达,为将来留一线。
次日,马老爷带着两位粮商去了收粮铺子,收粮铺子当即同意以同样的价格供粮给他们。
邻近五月,天气逐渐热了起来,这场战役的大赢家夫妻,也准备收拾行囊,奔赴下一个目的地了。
陈琬琰眼泪汪汪的看着赵敬淮,“爷爷,你要好好保重身体。”
赵敬淮嘴角抽了抽,想抬手摸摸她的头以示安慰,想了想还是忍住了,从袖中掏出一个盒子递给她,“送你的礼物。”
陈琬琰接过,眼巴巴的看着他。
赵敬淮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今日一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爷爷,有点舍不得。”
“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你想我了,就让陛下召我入京。”
陈琬琰吸吸鼻子,小声说:“你……以后要是女人多,吃用上一定要小心知道吗,要让人试过毒才能食用,还要认认烈性媚药,小心别被人坑了。”
赵敬淮不自然的清咳了一声,“知道了。”
“还有……”
“陈琬琰!你有完没完?”赵瑾瑜黑着脸掀开车帘,差不多得了,跟个老妈子似的连媚药都要交代。
陈琬琰回头看了赵瑾瑜一眼,瘪了瘪嘴,对赵敬淮说:“陛下说这两年江东局势不稳,你一定要小心,别被算计了,出门记得带护卫,别单独出行。”
“好。”
“那我走了……”陈琬琰飞快的抱了赵敬淮一下,一步三回头的上了马车。
一上车,就被黑着脸的赵瑾瑜按在了怀里,昨夜他可是一连叫了好几次水,好好给赵敬淮安了安心。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水怎么这么多呢!从昨夜到今天还没流完。”赵瑾瑜拿帕子给她擦擦脸上的泪,“你不看看世子给了你什么吗?”
陈琬琰经他提醒,抽噎声一顿,胡乱擦擦脸,快速打开了盒子,立时瞪大了眼。
“银票。”
赵瑾瑜顿时就没脾气了,陈琬琰有多富他还能不知道吗,就这赵敬淮还怕她没银钱花,愣是塞了这么厚的银票给她。
“我们这趟江东真是没白来……”低价收粮高价卖,全程没出一分钱不说,还赚了相当可观的一笔收入。
陈琬琰将银票上面的信件取出来看完,又哭了个稀里哗啦,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伤心传递给了老天爷,马车刚驶出嘉王府,就下起了瓢泼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