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鸡重要,还是夫君重要(2 / 2)
哭诉了个寂寞的贺太嫔,委委屈屈的娇嗔:“太上皇~”
景睿帝虎着脸训斥:“你也是跟了朕几十年的老人了,朕何时做过徇私偏袒的事了?”
“太上皇最是公正,是嫔妾说错话了……”贺太嫔娇柔的靠在景睿帝身上,手轻轻抚在他的胸前,“嫔妾还不是因为您只宠幸林御女,连她在宫中纵火也不曾责罚,这才吃味了嘛!”
“她才受了惊吓,夜夜不得安睡,朕就去多陪了她两日,怎就成了那公私不分的昏君了,她在宫中纵火触犯了宫规,这也要朕去管教,还要你们协理朕的后宫?”
贺太嫔闻言,心中也有数,娇滴滴的在他身上轻捶了下,“哎呀,太上皇~嫔妾还不是怕惹了您的小美人嘛,毕竟她可是连皇后都敢顶撞呢。”
景睿帝在她腰间捏了一把,“真是越活越倒退了,朕还不知你在朕的后宫怕过谁。”
她和丽太嫔无皇子依托,沈兰和四妃哪个不是护着她们,她们在后宫都是横着走的,只是那些人都不在了,没有了和事佬,她们就只能自己站出来斗。
林铮回林家住了三日,回来就被贺太嫔以纵火罪罚了,虽然只是禁足罚抄宫规,罚她将损坏物品的银子补上,但也够打她脸的了。
她派了心腹宫人以害怕为借口,请景睿帝晚上来陪她,景睿帝倒是没拒绝了,一入夜就来了。
二人缠绵了一回,林铮委屈的躺在他怀里,怯怯的说:“太上皇,难道妾还没四个没名分的女官重要吗?尚服局先紧着她们做了上百套精美华服,却连一身衣裳都不给妾做,她们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不就没给你做朝服,朕怎么记得尚服局每季一送来新衣,你就每日换一身跑到朕跟前,让朕替你脱呢。”
“太上皇~”林铮娇羞的在他怀里拱了拱,“您答应给妾升位份,妾才不与尚服局计较朝服的事,妾这又被贺太嫔罚了,您管是不管?”
“你姑姑难道没告诉你,宫中纵火是杀头的大罪?”
林铮噘嘴辩:“姑姑已经罚过妾了嘛,妾只是烧了衣裳,并没有引火烧宫殿,贺太嫔罚臣妾禁足,抄宫规也就算了,还让妾赔尚服局的损失,妾哪里拿的出那么多银子来,她就是欺负妾!”
“这就委屈上了,还不是你自己闹出来的?”景睿帝伸手将她推开,板着脸说,“外朝的事就够朕忙了,后宫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去。”
林铮一见他动了怒,立马就放软了态度,“妾还不是因为您要给妾升位份,被高兴冲昏了头脑,才闯了祸。”
那日她从凤仪宫回来,找景睿帝哭诉了一场,景睿帝为了哄她,说那御女的朝服不穿也罢,要给她晋升位份。
她就跑到尚服局去耀武扬威,被尚服局的人讽刺了几句,又受了自己人的怂恿,才下令将衣服烧了。
烧完她就后悔了,回来还被贺太嫔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顿。
陈琬琰找她赔尚服局的损失,她害怕陈琬琰抓着她纵火不放,太上皇允诺等她身子好了,可以回林家住两日,她就跑回林家拿银子,搬救兵干大事去了。
“高兴?”景睿帝阴沉着脸,推开缠上来的林铮,披着衣裳就起了身,“朕念着你胞姐突然离世,你又受了惊吓,才想着给你升一升位份,你说你高兴?”
林铮闻言,立马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补救说:“是妾愚钝,方才用词不当,妾的胞姐过世,妾真的很伤心,可妾林宫快一年了,还是个御女,外面的人都拿着个嘲笑妾,妾……”
她伸手抱住景睿帝的背,将脸贴在他宽厚的背上,屈辱的眼泪不多时就沁透了他的寝衣。
要不是尚服局的人嘲笑她,进宫快一年位份都没变过,她也不会做出丧失理智的事!
她现在一闭上眼,都是那些人嘲笑她的可恶嘴脸。
“谁不知道您是自荐枕席,进宫这么久还是个御女。”
“若是您自个儿争气,还用穿御女的朝服?”
“您自己不行,拿我们撒什么气!”
她当时只觉得脑袋发热,跟她一起的心腹宫人气不过,就将她要升位份的事倒了出来,尚服局的人却仍是一副嘲弄的嘴脸。
“那就等晋升您位份的文书下来再说,咱们这刚被人传了假口喻,可不敢再让人烧骗了!”
林铮想到这里,环着景睿帝腰的手缓缓下移,直到听到他粗重的呼吸,才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
她绝对不会再给那些人嘲笑她的机会!
景睿帝喜欢她年轻,更喜欢她放的开,花样多,她这次出宫可是劳累耕耘了三日,说不准她肚子里就已经有了。
“陛下,您就原谅妾一时失言吧。”
景睿帝闷哼了一声,哑着声音道:“下不为例。”
尚服局的事闹到最后,贺太嫔与丽太嫔凑出了一大半的银子,贺太嫔死了一个心腹宫女。
林铮出了一小半银子,受了罚,升位份的事也暂时搁置了。
“娘娘,她们交到咱们手里的银子可还差着二万两,这笔钱咱们要自己填吗?”彤云问道。
陈琬琰抓了一把指甲盖大小的蓝水翡翠,琢磨着串几串手链赏人用,漫不经心的回道:“填一万两进去。”
至于其他的,尚服局知道该怎么平这笔烂账。
她也没想过她们会将所有损失赔出来,毕竟后宫是她的地盘,看热闹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十二月二十二,朝堂上闹了半年的江东粮案,终于在各方人马的努力下,将劫狱的几个郡王,按藐视王法律例被判处夺爵流放。
嘉王府因无法证明汤姓商贾勾结权贵,被罚没一年的俸禄粮禀。
处州太守因在汤家交出的账本上查出了问题,认为漏税的二十万石粮来源不够清晰,且在岭南与江南西道还有几十万石囤粮没有交代清楚,自请调任岭南廉州,继续查汤家的粮食来源。
“可惜不是苏杭两地影响力最高的郡王,不过也算是好的开局。”
陈琬琰坐在矮墩上,眼巴巴的盯着那锅鸡汤。
“鸡重要,还是夫君重要?”赵瑾瑜不满的问。
合着他说了这么多,她就只惦记着锅里的那只鸡了?
“自然是夫君重要了,这只鸡可是我给夫君炖汤补身子的。”陈琬琰掀开盖子,香浓的味道铺面而来,她拿勺子舀了一碗,放在软榻的矮桌上,问道,“所以这是皆大欢喜的局面?”
“没有再牵扯出更多的内情与权贵,兖王兄弟应当很欣慰。”
江东很多郡王都是被他们那支的小宗室骗下水的,他们没胆子揭发,就只能越陷越深,以至于被推出来当了替罪羊。
嘉王府没被那些人拉下水,他们应当很庆幸捡回了命。
当然,他对这个处理结果也很满意,因为接下来,嘉王府就该努力找出江东小宗室不安分的罪证,廉州的新太守也要慢慢揭开汤家的粮食来源。
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发展。
“雷州是不是出了大问题?”陈琬琰先尝了口鸡汤,才把碗推到赵瑾瑜面前,眼巴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