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郑家的连环计(2 / 2)
“你倒是对李家的人关心,他给你那一箭,你都忘了?”
陈琬琰揉了揉太阳穴,她胸口的疤痕已经很淡了,赵瑾瑜流在她伤口上的泪水,却一直烫在她的心上。
“陛下~”
“哼!”他可是记得清楚,二人因为那个伤疤闹了多大的误会,她为此还想从他身边溜走呢。
“您身为一国之君,怎么能翻旧账嘛!”
“你身为一国之后,还不是时时都跟为夫翻旧账?”提起翻旧账,他就得好好教育教育她,否则他和四姓女的事儿是翻不了篇了。
“……”陈琬琰噎的干瞪眼,直到汪海生一脸严肃的上了金阶,附在赵瑾瑜耳边低语几句,她才急不可耐的问道,“又发生了何事?”
赵瑾瑜云淡风轻的端了酒盏,喂到陈琬琰嘴边,问她:“日后还翻不翻旧账了?”
陈琬琰刚一张嘴,那盏酒就进了她的口中,顺着喉咙滑进她的胃里,根本就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赵瑾瑜得逞的说:“饮了这盏前嫌尽释酒,日后可不许再翻旧账了。”
“你!气死我了!”陈琬琰在安国寺就发现,赵瑾瑜喜欢玩有口难言的无赖招数,她气呼呼的保证,“臣妾保证以后不翻了!”
赵瑾瑜满意的冲她勾勾手,示意她靠近些,陈琬琰附耳过去就被他在耳垂上咬了一口,“你可记住方才所言,日后若是再给夫君扣莫须有的罪名,哭着求饶可没用!”
陈琬琰面红耳赤的回答,“知道了!”
赵瑾瑜见她应答的爽快,将汪海生方才所言一字不落的复述了一遍,陈琬琰的脸由红转白,五颜六色轮换了个遍,最终黑沉了下去。
要不是赵瑾瑜按着她,她这会儿早就绷不住窜出去了!
“慌什么?”
陈琬琰深吸两口气,压着嗓子问:“我兄长今夜不当值,为何会与齐三小姐滚在一处?”
他特意与人调了当值的时间,就为了在家陪张若华母女过除夕,为何会出现在宫里?
“他下值去交佩刀的路上,撞见有个贵夫人鬼鬼祟祟的交给宫人一个小纸包,怕出事就没出宫。”
“……”陈琬琰扫视全场,最终将目光落在了郑家。
齐浔是男子,又是齐三小姐的兄长,以她对齐浔的了解,他不会愿意妹妹因为失贞嫁人。
她不能说郑家不好,哪家高门为了权势都有龌龊,她庆幸郑家的胆子小了一圈,谋的不是赵瑾瑜,否则她绝对不会放过郑家。
但她想不通,她们是怎么引陈明玄过去的?
“故意让他看到的。”赵瑾瑜轻声解释了一句,“不然你以为中了药的李瑸能轻易逃开?”
陈琬琰震惊的问道:“所以郑家选了两个,一个不成,还有个替补?”
赵瑾瑜轻蔑的勾了下唇角,淡淡的回了她一个,“嗯。”
既然郑家要算计,他们得了想要的,那他也顺手给张若华送过去一架拉近她和郑齐两家的梯子,看看她准备怎么帮张若苓铺路。
陈琬琰脑壳疼,“齐浔也不知道倒了几辈子霉,遇上这群大怨种。”
能考中二榜进士,可见他学识很好,遇上张家倒了八辈子血霉,现在又让郑家坑了他一道。
“他才不倒霉,你当新科进士有机会从龙,还能在皇帝脑中留名?”
淹没在官海浮沉的进士不知道凡几,有些人在县令的位置升不上去,他只要将蜀县治理好就前途不愁,谁有他这好运气?
“官场远比你想象的残酷,没有人脉,没有伯乐赏识,升半级都难,你忘了李泽当初宁愿娶丹霞,都不愿娶不受宠的庶女了吗?”
有些州府几年也不出一个进士,一有考生中榜,当地官府就会尽力拉拢到自己阵营,大批的寒门进士给高门大族子弟做垫脚石,能爬上来难之又难。
陈琬琰服气的闭了嘴,就比如她做生意,若没有景睿帝给她撑腰,早就被权贵掀翻了。
“她们选了李瑸,为何还要算计我兄长,我兄长对张若华死心塌地,根本不可能娶齐三小姐做正妻。”
她陈琬琰不是说大话,齐家要真攀上她陈家,最起码少奋斗几十年,他们全家几代人都奋斗不出的家底和权势,陈家都能给他快速堆出来。
“齐家那俩小姐能嫁去高门,完全是沾了她们兄长的光,但齐三想给李瑸做正妻,那也是不可能的事。”赵瑾瑜嗤笑,“都是做妾,李家的门可没陈家的门好进。”
李瑸还未娶正妻,贵妾是不可能先进府的,李老夫人是护短的性子,尤其是在陈琬琰这里有些脸面,郑家真要让李瑸难议亲,那就不是赔礼道歉能解决的了。
“谁说我陈家的门好进了?”陈琬琰哼哼唧唧的说道,“只怕有命进,没命出。”
说完想起张筑和齐浔的夫人,又觉得脸疼,别人或许不好进陈家,可齐三小姐,张若华肯定不会太过刁难。
她现在嗓子眼就跟卡了只苍蝇似的,吞不下吐不出,十分难受。
赵瑾瑜顺手递了盏酒水到她唇边,“来,冲冲。”
陈琬琰就着他的手喝了,这才觉得好了些。
经过四姓的事,她心里其实比从前更信任赵瑾瑜,他稳如老狗的同她分析问题,就说明一切尽在他的掌控,郑家的算计也在他的算计里。
陈琬琰对他甜甜一笑,眼中闪着浓浓的爱恋,“夫君真好。”
赵瑾瑜怔愣一瞬,想亲她一下解解馋,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失礼,桃花眉目含着宠溺的嗔怒瞪了她一眼,美人计都是他用的,什么时候陈琬琰也学会了。
陈琬琰端坐在上首,思忖着齐三小姐给陈明玄做妾对她的影响。
“郑家想要一份保障,齐三小姐进了国舅府,他们就不会再举棋不定,也不会打送女入宫的主意。”赵瑾瑜摩挲着她的小胖手,“日后他们若做的好,夫君自会酌情施恩。”
郑家与陈明玄关系紧密,对陈琬琰肯定是有益的,现在或许她没感觉,不久的将来她会明白的。
“用不用听林妙肚里的话?”陈琬琰看林妙无精打采的坐着,看样子是快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