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崔冬韵的小心机(1 / 2)
上县县令不过是个从六品上的官职,要用他来对付王家那些人,势必要把他留在京都,可是该给他安排个什么职位呢?
侍御史是从六品下的官职,御史中丞是正五品上的官,都不适合他,难道要把他留在京都继续做县令?(京兆县令正六品上。)
陆机道:“微臣瞧着这位王大人也是个有本事的,王家那么明显的打压他,都没抓住他的错处。”
王家若不想让他做官多的是法子,但除了压着他做了十几年的县令,好像也拿他没法子。
赵瑾瑜斜靠在龙椅上,靠完又惊觉自己被陈琬琰那没骨头的带歪了,立马就坐正了身子。
陆机:“……”
“河南、河北两道的卤肉铺子安排好了吗?”
陆机正色道:“与那边的肉贩都签好了契约,葛大山随时都能腾出铺子做卤肉,就是那边要晚半月开业,不知娘娘在京都的铺子何时开业,那边来信说收的猪下水不能存放太久。”
因为葛大山也做皇家的生意,虽然卖了红薯种给洺王,却没取得太多信任,只得到了他一点点的庇护。
卤肉是皇家推广的,皇商的消息灵通,挂着他的名,他在洺王兄弟那里随便解释两句,这事儿就过了。
“皇后说明日开业。”赵瑾瑜斜靠在龙椅上,想起他走时那人还睡的香甜,就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明日是二月初一,初二他要去勤耕田,初三春风楼会推出爆炒腰花,溜肥肠,猪肚汤等菜肴,他正好可以带她去春风楼玩。
陆机见赵瑾瑜那懒洋洋的姿势,不由得问道:“陛下,您腰不舒服吗?”
他家陛下从来坐的端,今日也不知是不是累着了,老是学皇后软软的歪在那里。
赵瑾瑜不悦的瞪了他一眼,“朕交给你的差事办完了吗?”
他腰好的很!还能和陈琬琰大战三百回合!
陆机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微臣这就出宫给那边传信。”
各地的猪下水都被那奸商皇后包了,那些在宫里尝过那几样的官员,没少打听京都哪里有卖猪下水的,那刘扉也是个奸商,处理好的腰肚肠卖的比猪牛羊肉还贵!
今早彤云出宫就给兄弟们送了不少处理好的腰肚肠,他办完事就去找兄弟们喝酒。
赵瑾瑜见他毫不留恋的出了御书房,微微有些无语,起身就去了凤仪宫。
凤仪宫里静悄悄的,赵瑾瑜随便逮着个宫人问道:“皇后呢?”
那宫人战战兢兢的跪地:“回陛下,娘娘在凤仪殿。”
今日彤霞女官处置了不少宫人,她唯恐做错事也被罚二十鞭,她可不想小腿被抽的血肉模糊!
赵瑾瑜快步进了凤仪殿,陈琬琰四仰八叉的趴在床上呼呼大睡,彤霞安静的守在她床前编宫绦,见到他就要起身行礼,却被他一个手势制止了。
赵瑾瑜压低声音说:“跟朕出来。”
彤霞放下手中的东西,轻手轻脚的跟着赵瑾瑜出了寝殿。
“昨日你送崔氏回去,途中她可有说什么?”
彤霞将昨日发生的事详细说了,便见赵瑾瑜的脸瞬间阴沉了下去。
“奴婢今日已经教训了她们安插在凤仪宫的暗桩,如果她们还不肯放弃这个念头,奴婢就将她们藏在尚食局里的人也教训了。”
赵瑾瑜背着手,问道:“你这些日子又摸出多少暗桩?”
“不算陛下昨日处理的,共有七十二个。”或许就是因为她知道的太多了,那些人才想要她的命。
这还仅仅是她们在延福宫、凤仪宫、御书房和内宫六局、内侍省暴露出来的。
这些地方还有被收买没启用的,尚在犄角旮旯混日子的,这些人加上从前爆出来的暗桩竟不下百人,难怪消息传的那么快。
“内应是除不尽的,尚食局的且留着,也好提防他们在食物里下毒。”
彤霞也知除掉一批,就会有新一批的被收买,当下便应了。
赵瑾瑜踱步回了凤仪殿,凑近陈琬琰的耳朵眼吹气。
陈琬琰抬手捂着耳朵,往床内侧滚了过去。
赵瑾瑜低低笑了两声,将手指放在她的唇边,轻轻一塞就被她咬住了,“醒了就起来。”
陈琬琰哼哼唧唧的睁开眼,在他的指腹上轻咬了一口才松嘴,软软的唤了声,“夫君~”
“照我说你就该多锻炼,这还没怎样,就累的瘫倒了?”
“……”陈琬琰假意剜了他一眼,直挺挺的躺着,不服的说道,“这是男女体力上的悬殊,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起来用午膳了。”
赵瑾瑜将人从床上捞起来,又问了她几句卤肉铺子的事,俩人刚说了没几句,就有个哭哭啼啼的宫人跑了进来,跪倒在他们二人脚边直呼救命。
“娘娘,娘娘救救奴婢吧,彤霞大人要将奴婢赶出凤仪宫!”宫人哭的肝肠寸断,头上的发髻微乱,有一缕发丝垂在额边,为其清丽的面庞上添加妩媚的风韵。
“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未经允许谁让你擅自闯进凤仪殿的?”吉姑姑肃着脸斥道,“还不滚出去!”
“吉尚仪,您要为奴婢做主啊!近日彤霞大人不知哪里来的火气,将宫里的姐妹无辜挨了她的罚,都是怒不敢言,奴婢什么都没做,她就要将奴婢赶出凤仪宫去。”
她们几个好不容易做了皇后身边的二等宫人,再努努力就能当上一等宫人,进凤仪殿伺候,然后进尚宫尚仪局做女官,眼下不知彤霞受了什么刺激,竟然丝毫不给她们脸面。
将平时帮她们往外传话的宫人、内侍都打罚了一遍,她们不过是求个情,就被她打了鞭子,她多嘴顶撞了一句,就要被她赶出凤仪宫!
陈琬琰仿佛没听到她的哭诉,对吉姑姑抬了抬手,吉姑姑立马就让尚仪局的女官将她按住。
“帝后面前岂容你放肆,擅闯凤仪殿已是大过,赶你出去也是不冤!”
宫人却奋力挣脱了女官的钳制,扑到赵瑾瑜脚边,死死的抱住他的腿,嘤嘤哭诉。
“陛下,奴婢在皇后身边伺候的尽心尽力,她却眼睁睁的看着奴婢被人赶走,却连句好话也不说,委实是个冷心肠。”
赵瑾瑜坐在一旁看陈琬琰做的账本,连个眼神都没给她,淡声道:“这等不知尊卑贵贱的东西,还不拖出去!”
“陛下!您前日还拉着奴婢的手,说要奴婢给您做嫔御,让奴婢为您生养小皇子!五日前,您压在奴婢身上酣畅时说的话全都忘了吗?”
赵瑾瑜合上账本,目光沉沉的看向那个宫人,“朕在你身上酣畅?”
宫人见陈琬琰非但没有恼怒,还幸灾乐祸的坐在一旁,就一鼓作气的说:“皇后娘娘小日子时,陛下在凤仪宫的湖心水榭宠幸了奴婢,当时还有几名凤仪宫的宫人在,她们都能给奴婢作证!”
陈琬琰端起茶盏浅浅呡了一口,对吉姑姑道:“这茶冷了,你带人去烹壶热的来。”
吉姑姑对她福了一礼,就将凤仪宫的宫人内侍都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