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夫君给你定定魂(2 / 2)
“娇娇,你别……别离开我!”赵瑾瑜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眼泪溢出眼眶,落在她的脖颈,哽咽道,“你别走。”
“我不走,你哭什么?”陈琬琰迷茫的问,“你刚才为什么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赵瑾瑜一愣,松开抱着她的手,紧紧的盯着她的眼泪,看到她眸中的神采,茫然的问道:“我说什么了?”
陈琬琰拧眉,将刚才二人的对话说了一遍,问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我的来历吗,母后的事又是怎么回事,父皇好好的,你怎么称呼他为先皇?”
赵瑾瑜探究的看着她,他刚才只问了一句你在做什么,她忽然站起来,就没了反应,整个人也呆呆的,就像吓掉了魂,根本没和她有什么奇怪对话。
难道是怕自己责问她,才搞这么一出?
但观她的表情,并不像说谎。
“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赵瑾瑜拉了拉她的胳膊,又摸了摸她的额头。
陈琬琰动动手脚,摇了摇头,“除了肩膀关节有些酸疼,没什么不舒服。”
昨日梦到的原主很兴奋,她一直叫嚣着要回归本体,亲自带兵踏平蒙国。
刚才她和赵瑾瑜的对话太莫名其妙了,俩人好像很生分,难道是原主回来了?
刚才也是她在和赵瑾瑜说话?
赵瑾瑜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紧张的说道:“你若是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陈琬琰点了点头,问道:“夫君怎么来了?”
“林御女向父皇告密,我担忧你出事,便过来瞧瞧。”赵瑾瑜蹙眉巡视了一圈,无人的宫殿阴森森的,她蹲在这里烧纸,不会是被什么脏东西冲撞了吧?
“你给她烧的?”
“对对对!这才是我们应该有的对话!”刚才绝对不正常!
赵瑾瑜清冷的目光盯着燃尽的纸和香,沉吟片刻道:“明日我让智善大师给她做场法事,你没事不要往偏僻无人的地方去。”
景睿帝听不到他俩对话,若有所思的掐了算了一下日子,交代了彤霞两句,就先回了福宁殿,警告林铮不许拿这件事做文章,许诺恢复她的才人封号,就回了寝殿。
赵瑾瑜忐忑不安的拉着陈琬琰的手不放,沉默的带着她在御花园穿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还是陈琬琰第一次落钥后逛御花园,内侍远远的跟着,她错了半步跟在赵瑾瑜身后。
“跟上来。”
陈琬琰瞥了眼十米开外跟着的宫人,拒绝道:“这不合规矩。”
赵瑾瑜紧了紧与手中的柔荑,笑道:“你什么时候守过规矩?”
“礼不可违。”想起刚才那莫名其妙的对话,陈琬琰心中微动,难道她打从心里畏惧赵瑾瑜?
赵瑾瑜揽过她的肩膀,与她并肩携手,“肩膀可还疼吗?”
陈琬琰摇摇头,肩膀隐隐作痛,甚至整个手臂还木木的不太听使唤,她侧过头,目光柔和的看着身边高她一头的年轻帝王。
“夫君,我要亲亲。”
赵瑾瑜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够不够?”
“嘿嘿,够了,夫君要不我明儿个搬回凤仪宫吧,总住在陛下寝殿也不合规矩。”陈琬琰小心翼翼的试探,许是说的有点快了,微微气喘。
赵瑾瑜听在耳中,微微有些不悦,冷漠的拒绝,“你就与我同住,哪里也不用去。”
陈琬琰还想再说什么,看着他清冷的脸,一时无语,便沉默了。
二人携手同行多年,她总不是他的对手,他对她上心的时候,她也不想当他的对手。
她不是这个时代教养下的女子,并不愿意同自己的男人每日分寝而睡,只有欢好时才能同寝。
回到延福殿,赵瑾瑜将人打横抱起,快步回了内寝殿。
“夫君给你定定魂。”
不同于往日的温柔小意,暴雨狂风的攻击让她忍不住低吟浅唱,累到昏昏沉沉之际,还听到赵瑾瑜在她耳边霸道低喃。
“你说过夫妻便是要住在一起,我们不分开住。”
陈琬琰混沌的脑子轻轻飘过一个画面,那时他狼狈至极,将她远远推开,她紧紧的抱着他,同他说,在我们那里夫妻都是住在一起,即使是闹了别扭,也要住在一处。
这才是夫妻,而不是每人一处大院子,夫妻分房而居,貌合神离的过日子。
她在一个开明的时代生活过,也不会拘着自己怕东怕西,因着礼数教养推拒他,相爱的时候就要紧紧的在一起。
“夫君,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陈琬琰依偎在赵瑾瑜怀里,迷迷糊糊的呢喃。
二人在一起了九年,从十五岁到二十四岁,也算是青梅竹马,少年夫妻了。
关键是,她的夫君有钱有权,长的还养眼。
“嗯。”赵瑾瑜轻轻拍着她的背,“只要你愿意,我们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第二日,陈琬琰醒时赵瑾瑜已经去上朝了,她动了动酸困的手脚,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又冷又热,哑着嗓子喊彤霞端水,一口气喝了两盏才觉得好一些。
“陛下没罚你吧?”
彤霞摇了摇头,担忧的问道:“娘娘还记得昨夜的事吗?”
“记得。”陈琬琰越想越觉得诡异,难道真是原主要夺舍?
“您后半夜起了高热,一直说要踏平蒙国,报杀母之仇,还……喊着荣国公的名字,折腾了一夜。”
陈琬琰瞳孔放大,震惊的问道:“还有这事儿?”
“陛下走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许是不高兴了……”
陈琬琰抚额,她对彤霞说的话一点印象也没有,摸到自己的额头还是烫的,有点发怔。
昨晚上和赵瑾瑜那诡异的对话中,好像也提到了李珩,难道原主还惦记着李珩?
“扶我起来梳洗。”陈琬琰直起身子,脑子晕乎乎的,又无力的躺了回去。
“陛下让娘娘好好休息,他下了朝就回来。”彤霞语毕,去端了温在炉子上的汤药给她,“娘娘快喝了吧。”
陈琬琰看到那碗黑呼呼的药,还没喝就闻到一股子苦味儿,把头往被子里一蒙,瓮声瓮气的拒绝:“我没病,我不喝!”
彤霞无奈的将药碗放在床边的矮几上,好言劝道:“娘娘还是将药喝了吧,若是晚上再起高热,说些糊涂话,可如何是好。”
陈琬琰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扒出一条缝偷偷往外看,闻到酸苦的味道,又将头蒙了起来。
彤霞见劝不动她,只能将药继续放在炉子上温着,低声说道:“昨夜太上皇也去了冷宫,烧纸的事已被他压下,林御女恢复了才人的封号,已经搬去了熏风殿。”
“那我们不会被罚啦?”
“是呀,娘娘赶紧起来把药喝了吧。”
陈琬琰从被窝里钻出来,既然太上皇不计较,她也不用拖着病体装可怜了。
一口气将药喝了,又吃了个蜜饯压苦味儿。
“我要去找夫君。”
彤霞看看沙漏,说道:“陛下许是还未下朝,娘娘先用些清粥小菜,奴婢让人去备辇轿。”
陈琬琰乖觉的应下,洗漱完吃了半碗梗米粥,就乘着辇轿去了紫宸殿,里头吵的正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