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洺王哭哭啼啼的求饶(1 / 2)
“呵呵,那得谢谢你母亲塞给我的好夫婿了。”林妙笑盈盈的摸上林铮的小腹,“太上皇知晓你有孕,派了人查你,还是我夫君帮你留的线索。”
“贱人!你们害死了我的孩子,你们不得好死!”林铮伸手就要打林妙,却被她灵巧的躲开了。
她原以为是陈琬琰暗中动的手脚,查来查去都没查出端倪,没想到竟是败在林妙这贱人手里!
“我怎么死,我是不知道,但你肯定是被吊死的。”
林妙对她露出一个贱贱的笑,浮夸的炫耀:“哦,对了,你母亲被牌匾砸残,也是他帮我做的,你都不知道他对我有多好,我要什么他就给我什么,他从来不会同我发脾气,还会耐心的跟我讲道理。”
“你肯定是被刀斩的,因为……”林铮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林家造反了。”
她就算嫁了个如意郎君又如何,还不是难逃一死!
“可我已经嫁人了,罪不累及出嫁女,再说,我早就让我夫君将你的窃国计划,经天策府举报给陛下了呀!”林妙兴奋的看着疼到扭曲的脸,“啊,对了,还有聂五郎,他也从中出了不少力呢!”
“你!咳咳咳!”林铮被口水呛了一下,咳的肺管子都要炸了,“你这贱人,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林妙将短箭收进袖中,脸上浮起无限憧憬。
“他说要辞官带我去江南,过我们自己的小日子,我再也不用看你们母女的脸色,在你们手里卑微求生了,聂五郎因为我姨娘的死心怀愧疚,承诺我有困难,可以随时找他帮忙。”
她的母亲虽然有些争宠的本事,但也越不过出身显赫的当家主母,挨骂受罚都是家常便饭。
她姨娘给她攒的嫁妆足够她一生无忧了,是不是太傅府的小姐,现在对她来说都没差。
她夫君对她和一双儿女很好,他赚钱在江南置办的铺子、宅子。田地都在她的名下,未来都是好日子。
“哦,对了,你们瞒着聂太嫔做的那些事,我都告诉她了,包括你和三姑母哄着她替你们做事,大功告成后想卸磨杀驴,她都一清二楚。”
“她这次揭发你们立了功,日后的生活肯定不会差,也会念着我的一份功劳。”
她配合聂太嫔给林家人和林铮传话,让他们认为所谋之事尽在掌握,又在邓武的帮助下,带林伯康进了熏风殿。
聂太嫔去福宁殿后,下令撤去了熏风殿的守卫,才让林铮有机会在紫宸殿闪亮登场,唱大戏。
“贱人,你们这群贱人!竟然是你们走漏的消息,你们都该死!”
林铮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咆哮,胡乱的挥舞拳头,蹬着腿,“我就说我的计划天衣无缝,根本不可能被陈琬琰那个蠢货察觉,都是你们这群该死的贱人害我!”
林妙缓缓的站起身,抚着肚子冷漠的说道:“我肚子里还有个宝宝,就不亲手送你上路了。”
陈琬琰一觉醒来,就听说林铮畏罪自戕,三尺白绫挂在房梁上,人被抬下来时,舌头伸的老长。
经仵作查验确认是自戕,就运出了宫。
黑脸恶霸确定林妙母女不是细作,林妙就是单纯的嘴碎,嫉妒林铮因与皇后亲近,整日在家中耀武扬威。
因此心生不满,才到处说皇后的是非,散播林钰的儿子是赵瑾瑜的私生子,在黑脸的悉心调教下,已经改正了。
陈琬琰问彤霞:“是聂太嫔送她上路的?”
“是。”
“宗正寺左少卿?”
“昨日在狱中撞墙没了。”
陈琬琰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嫔御不贞这种事传出去,丢的是皇家的脸,这种事只能埋在土里,绝不能公审出现在供词上。
她的懿旨已派人快马加鞭发往各地,她相信赵瑾瑜没有死,也不是失踪了,而是藏起来闷声干大事去了。
赵瑾瑜确实没死,他那日与陈崇配合打完了一场,准备离开时,看到不远处的洺王府,临时起意进府砍杀了袁琬瑛的儿子晟儿,张若苓还有夏家那对双胞胎,生擒了洺王。
洺王这厮不知道是不是命好,竟然勘探到了赵敬淮给他标注在河北道的一处大金矿,据工部的官员勘查,规模和陈琬琰在南边标的那个差不多大。
“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洺王哭哭啼啼的求饶。
他被赵瑾瑜捆了双手双脚牵着,迈不开步子,只能跳着往前走,跟不上就只能像死狗一样摔在地上,被他拖着走。
山林里到处都是葎草,划在身上就是一道血口。
他蒙着眼坐了好几日的马车,现在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赵瑾瑜有空就来山上折磨他,没空就派人来山上折磨他。
他的衣裳又脏又破,一个月都没洗澡,身上又臭又痒。
“是我愚憨,我不该受奸细的鼓动,与其勾结,作出损毁江山社稷的事,我再也不敢和你争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赵瑾瑜轻嗤一声,“这才哪到哪,等国破家亡,还有更悲惨的日子等着你,朕先带皇兄适应一下,免得你日后被敌国皇室虐待时,丢了皇室的风骨。”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要再吃糠了,我也不要被蒙着眼睛,一个人住在这里了,父皇救救我,二皇兄,二皇兄救救我!”
赵瑾瑜将绳子绑在树上,抱臂看着干嚎不下雨的洺王。
“陛下,臣错了,臣再也不敢以下犯上,求您放臣回去,臣下令让臣募集的私兵原地解散!”
赵瑾瑜似笑非笑的看着衣衫褴褛,形似乞丐的洺王。
“用不着你下令,你且看着朕是如何将你放进来畜牲,绞杀在赵国的,你记住,朕只会救你这一次,你给朝廷造成的损失,用余生来还。”
洺王点头如捣蒜,“臣记住了,臣谢陛下隆恩!”
赵瑾瑜的乌眸如一潭死水,一眨不眨,冷冰冰的凝视着洺王,直将他看的心里发毛。
洺王以为他反悔了,磕磕巴巴的问道:“怎……怎么了吗?”
“怂包蛋。”
赵瑾瑜丢下他就下了山,他还当洺王敢造反,是个有大骨气的。
不过是蒙住他的眼,让他在山上露天睡了十来天,放几条没毒的蛇在他身上爬了爬,就吓的哭爹喊娘。
他让陈琬琰调出京都来检查河道的官员已经就位,只等她的懿旨传到各地,他就准备收网了。
也不知道那个小笨鬼吓哭没。
懿旨四月初九才传到赵瑾瑜所在的雷州,各地接到传召懿旨的藩王血气翻涌,尤其是苏杭那些要反未反的,直呼欺人太甚。
赵瑾瑜都能想到,她仰着小脸,叉着腰,站在紫宸殿的高台上,挺着平坦的胸脯下达命令。
“皇后懿旨,太上皇病重,传召各地藩王携家眷入京,择孝选立,因积人众,随行军及仪仗总人数不得过百,入京畿不得穿盔戴甲,执矛利刃,藩王及家眷入京都城轻装简行,随行人员留于京都南城门外二十里驿馆。”
孟鹤云在兖王府宣读完懿旨,便告辞离开。
赵锦锋眉头紧锁,拿起孟鹤云留下的懿旨,根本想不通她在玩什么花招。
不让人带一兵一甲进京都,就相当于把一家老小的性命交到了她手里,这是赵家的江山,她此举未免也太嚣张了。
“她是要逼反各地藩王?”许承鹤难以理解,皇帝失踪,赵国东西的战事都处于劣势,她这时逼反众王,是不自寻死路吗?
“皇后不会是想将皇室一网打尽吧?”谘议参军被自己的猜测惊出一身冷汗,“圣上不会真是被陈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