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你知道太上皇当初,为何要把皇后赐婚给荣国公吗(1 / 2)
她还等着看沈老夫人咬死皇后是妖女,被皇后追着报复呢。
等皇后干掉沈老夫人和沈国公夫人,后宅就是她的了。
沈国公夫人蹙眉道:“许是还有什么讲究,我们不知道?”
陈琬琰引雷劈了郭贤妃的宫殿后,他们也曾派人去查探过,却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不过倒是听说出事前她拿铜铁丝串了果子,难道这才是引雷的关键?
龚秋雨道:“听夫君说,雷劈郭贤妃宫殿前,皇后用铜铁丝串了果子,还请陛下在益州也串了果子,会不会这铜铁丝串果子,是请雷电的重要仪式?”
焦姨娘眼珠咕噜一转,“龙是布雨神,帝王是真龙,是不是需要皇帝的配合,才能请来雷电?”
她兄长认识皇后那么多年,还是被皇帝提拔成了旅帅,家里的生活虽然改善了,但也就是小有富余。
攀上沈家这棵大树后焦家一飞冲天,刚过了几年豪气的日子,就被皇后打回了原型。
她全家恨死了皇后,现在有能扳倒皇后的机会,他们绝对要添柴加火。
“这可怎么办才好?”沈国公夫人为难的蹙眉,让陛下给她们用铜铁丝串果子,岂不是自投罗网。
焦姨娘道:“府上有陛下赏的果子,咱们多串几样供起来试试?”
佟姨娘问道:“固定风筝的铜铁丝,是不是也要换成御供的?”
府上做的风筝线里加了铜铁丝,风筝淋坏了,线都不会断。
沈老夫人眼中灵光乍闪,“备马车去安国寺,明日焚香沐浴请雷电。”
老夫人发了话,沈国公夫人立刻就去让人准备去安国寺的事宜,顺便给沈国公捎信,让他弄些御供的铜铁丝。
众人都离开后,管事嬷嬷进了正厅,伸开手对沈老夫人道:“府上房顶被人撒了一层雀食,管家说可能是府内的粮仓里的粮食。”
沈老夫人瞥了她手中的东西一眼,麦子、稻谷还掺了草籽,嘲弄道:“说她是个蠢的,都是抬举她了。”
“房顶的雀食已经清理了,飞来的鸟儿却越来越多,方才飞来十几只喜鹊,奴婢让人先灭了火把,是否还要接着驱赶?”
“不必了,去弄只红腹锦鸡,再请些道士到府外,让他们放出百鸟朝凤,一飞冲天的吉言。”
“是,昨夜守库房和粮仓的奴才玩忽职守,给府中造成巨大损失,管家已将人拘押,如何处置还请老夫人示下。”
“杖毙……罚杖一百,以儆效尤。”沈老夫人拨了拨手中的佛珠,念了句佛,“上天有好生之德,生死之事就交给上苍吧。”
管事婆子向管家传达了沈老夫人的意思,管家会意,一百板子打下去各个皮开肉绽,却都留着一口气,抬回住处不给医药,生死由天。
等沈家女眷准备好出门,外头的吉风已经刮遍了大街小巷,沈琢喜气洋洋的坐在县主规制的华丽马车里,听着百姓对她的美誉,让婢女替她掀着车帘,从袋子里抓了枣子、干桂圆等吉果往外撒。
“沈姑娘好漂亮!”
“难怪是火凤,当真是人美心善!”
“我见过吃人血的皇后,长得一点也不好看,站在陛下身边跟烧火丫头似的,若不是用了妖术,风神俊逸的陛下怎么可能看上她!”
“皇后二三十岁,看着还跟十五六的小丫头似的,人家还能让皇帝长生不老,沈小姐好看有什么用,皇帝不缺好看的女人。”
沈琢闻言,冷笑着放下了帘子,“愚昧无知的贱民!”
沈家的马车队刚出外城,沈琢乘坐的马车右车轮突然飞了出去,车厢瞬间翻在了地上,坐在中间的沈琢和红枣、干桂圆一起被甩了出去。
沈琢被婆子扶起,路上的百姓哄抢红枣、干桂圆,被砸了摊子的商贩一起冲上来要求赔偿,幸而今日要沿街卖弄,挑选的都是温顺的马匹,车夫很快就将惊马控制住了。
带着猴子面具的贺兰媛,趴在茶馆三楼的窗边,甩着绣凤凰鸳鸯的红盖头大笑。
“哟,这不是火凤凰吗,是不是吹的太大镇不住,遭反噬了呀~”
沈老夫人给站在马车外的管事婆子一个眼神,管事婆子立马点了几个侍卫进茶馆抓人。
贺兰媛大一挥,手中的红盖头飞下,哄抢果子的百姓一哄而上,将茶馆大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郑山在一旁给她递艳丽喜气的细棉布衣裳、羊毛毯子、床单被褥、贺兰媛扔的开心,底下百姓抢的欢快,聚在茶馆门前的人越来越多,洒落在地上的红枣、干桂圆被踩的稀巴烂。
不就是撒东西,她家公主没输过!
“让开!快让开!”沈府的侍卫抽出大刀,对着抢东西的百姓。
“杀人啦!皇亲国戚当街持刀杀人啦!”有百姓嗷嗷大喊,抢东西的速度是一点都不慢。
郑山嫌她扔的慢,随手扔了三尺红绸,正好盖在了那些侍卫的头上。
“哈哈哈哈哈哈。”贺兰媛笑的前仰后合,拿起一块二两的小金饼,就砸在了管事婆子的脑袋上,“还想抓你姑奶奶,做梦!”
管事婆子被砸的头晕眼花,又被来抢金饼的百姓撞倒在地上踩了好几脚,疼的半天没起来。
巡逻的金吾卫队正对沈家压了他们请功的奏疏不满,等沈家一行人被折磨的快崩溃,才赶来维持秩序。
丫鬟扶起管事婆子,管事婆子一瘸一拐的走到安全的地方,对马车内的沈老夫人道:“他们扔下来的好像都是府里的东西,那个盖头是府上替新桃县主绣的。”
因为只有皇后才能用凤凰,盖头上的金凤凰还没有绣头毛和尾羽,暂时只绣了身子头、翅膀和脚。
花开富贵绣了双喜的床单被褥,祥云瑞彩的羊毛毯子,都是为沈琢准备的,那些喜庆的细棉布衣裳,是给府里下人办喜事那日穿的。
沈国公夫人靠在马车箱上,无悲无喜的说道:“她连咱们出行都算到了。”
龚秋雨缩着脖子,从车帘缝隙往外看,就见一条华丽的红嫁衣,裙摆被剪成了碎布条,被戴猴子面具的女人抛在了天上。
“啊!”被嫁衣兜头的沈琢惊叫连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贺兰媛叉腰,开启嘲讽模式。
“皇后出嫁穿的是最高规制的袆衣,戴的是三博鬓龙凤十二花束冠,妃嫔受召入宫,穿戴亦是与品级对应的礼衣花冠,可不兴这大红的盖头和嫁衣。”
只有进宫后受册封,她才有可能穿大红色进宫,想脚踩祥云,顶红盖头,披红嫁衣进皇宫,梦里想想就行了。
她家公主的威风,不是谁都能灭的!
等贺兰媛鸣金收兵,金吾卫也将百姓隔开,清出了一条路,队正恭敬的对坐在第一辆马车的沈老夫人道:“请贵人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