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关中战果(1 / 2)
毕竟此战收获颇丰,此刻正是分配战果的时候。
而且全军集结京城,他们也更为关注,主公下一步动作。
毕竟主公最后一步,已是众望所归。
“好了,这里没你们什么事,先回去养伤吧!”
陆远向帐外招了招手,扫了眼周泰与廖化,乐呵呵道:“放心,无论功劳还是苦劳,你们都有了,论功行赏时少不得你们!赶紧养伤,伤好前不许擅自外出!”
他踱步到沙盘前方,却又看向许褚,微微挥手:“你也是,回去养伤吧,不必担心战事了!”
话音落下,一群老卒已经进了帐内。
不等周泰和廖化说话,抬起他们就走。
许褚晃着大脑袋,左顾右盼一番,也径自抱拳离去。
毕竟军议这种事,他已经习惯了率先被赶走。
而且主公说的没错,战事已经结束,他留下也没什么要事。
反正主公封赏,从不会亏待于他。
“好了,商议军事!”
陆远目视沙盘上星罗密布的小旗,随即探手连连拔下六支,再看空出一大片的沙盘,这才乐呵呵道:“经此一战,天下局面终于彻底明朗了!”
他手指用力,六支小旗依次折断,被他随意丢弃进了火盆。
它们分别代表京城刘协,长安韩遂,西凉马腾,陈留张邈,青州孔融,青州刘备。
相比于战马军资等物,这才是关中大战,他的最大战果。
大汉诸侯割据,之前屡屡大战,他也不过每战平定一方。
此次长谋布局,蓄势已久,却一举平定六方势力。
而此刻再看沙盘,上方已经清晰许多。
天下诸侯,如今已经皆在河北。
只剩兖州曹操,青州袁术,冀州袁绍,北平公孙瓒,辽东公孙度五方势力。
其中曹操与公孙瓒,还是他的盟友。
当然大汉需要完整的大汉,凡是想要割据一方的诸侯,皆是他扬州军大敌。
“主公,京城已无战力,如今只剩二十万青壮守城!”
张郃郑重其事,斟酌言辞道:“末将以为,主公该接老太守出城了!以免京城中有人胆大妄为,使我军动作束手束脚!”
他在战前就已考虑京城,对此最是上心。
战时甚至一直堵在禁军退路,始终并未受降,只为全歼京城最后守备力量。
战后他也特意查看了京城防备,二十万青壮,不堪一击。
毕竟只是一群青壮,却亲眼目睹了天下最血腥的歼灭战。
十四万禁军就死在他们眼下,无一幸免,早已让他们军心涣散。
甚至连京中天子,都没在城墙上多做坚持。
此刻主公拔下京城小旗,想来也是看透京城的外强中干。
何况京城已是孤城困兽,再无外援可言。
看似巍峨雄壮,实则已经摇摇欲坠。
即便他扬州军只是封城,就足以让京城物资告罄,不战而降。
而主公军令,扬州全军在此封城休整,想来也正是主公意图。
携关中大捷之威,一举踏足最后一步。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老太守陆康尚在城中。
箭在弦上,他总得提醒主公面对此事。
所谓接出城当然只是托词,兵戈争锋,容不得个人私情。
“你想多了!”
陆远当然知道张郃想法,只是不愿多言,反而乐呵呵道:“天子还不至于如此糊涂,以我祖父威胁,毕竟他有更多软肋!至于其它大事,时机未到,还该先解决我大汉叛乱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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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当然知道张郃想法,只是不愿多言,反而乐呵呵道:“天子还不至于如此糊涂,以我祖父威胁,毕竟他有更多软肋!至于其它大事,时机未到,还该先解决我大汉叛乱再说!”
他也始终在考虑京城,不过京城一隅之地,已经不足为虑。
而他所图谋的,是大汉的名义与余威。
国恒以弱灭,独汉以强亡,并非虚言。
历史上曹魏并未统一,司马家的小晋也只能苟延残喘。
正是因为不明此理,这才急于求成,得不偿失。
当然还有更不堪的,是袁术建立的小仲。
殊不知大汉倾颓,却在西域海外依旧威名赫赫。
甚至汉人之名,贯穿古今。
“主公,肉在嘴边,这都叼上一半了!”
黄忠倒是毫无忌讳,憨厚笑道:“主公早晚要踏上最后一步,此刻京城空虚,正是最佳良机!我军总不能把他们困到一半,再远上河北,给他们喘息之机!”
他要建功立业,也需要陆远早日踏上最后一步。
而且以他看来,京城易守难攻,当下正是难逢良机。
否则让京城稍得喘息,此事还不知要耽搁多久。
“主公,末将观察过城防情况!”
高顺却是言之凿凿:“此时守城士卒,每日只有一个馒头果腹,而且并无冬衣!显然城内存粮有限,物资告竭!而京城另有六十万百姓,只会消耗京城存粮,却并无战力!”
他直言不讳,继续道:“而且京畿重地,多有达官显贵,这些人向来奢侈无度!如此情况,我军封城,想来用不上月余,就可耗光城内存粮!”
“主公,末将不知城内存粮,不过想要破城,用不上月余!”
张辽眸光湛湛,振振有词:“朝廷法度,士卒只是贱民!此时守城青壮饥寒交迫,城内的达官显贵却可能正在大鱼大肉!我军只要以扬州规矩对比,就必能劝降守城青壮!”
他顿了顿,继续道:“这些青壮未经战阵,我军无需担心诈降!甚至此刻京城,我军也无需他们兵变!只要他们愿意归降,趁夜以绳索逃下城墙即可!到时天子无兵可用,城内民心大乱,京城必可不攻自破!”
此刻的守城青壮,与之前的京城禁军完全不同。
他们未经战阵,也未受朝廷恩养,只是被强征而来。
因此他们既没有没有兵变,也没有动机为天子拼命,完全可以招降。
何况朝廷法度与扬州规矩,对待士卒截然不同。
他们在京城从军只是贱民,饥寒交迫却又不受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