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2 / 2）

塞西莉奇怪的看了一眼赵星，接过烤面包，拿起一片烤的焦黄的面包放进嘴里。

“喀嚓！”

塞西莉咬了一口，没有说什么，转过头去继续看书。

“今天跟阿尔出去玩得开心吗？”赵星试探着问，他想知道阿尔到底有没有好好的说清楚。

“呐，赵哥哥。”塞西莉叼着面包，将书举到赵星的面前，指着书中的一个名字问道，“为什么他们明明是兄妹却可以成为恋人，而我和阿尔不是兄妹，却连待在他身边都那么难？”

塞西莉的表情很平静，仿佛这只是一个她平时会问到的问题而已，

赵星看向了塞西莉指着的名字，那是臭名昭著的兰尼斯兄妹，他们俩人的恋爱是一种政治斗争的结果，而且建立在了无数人的尸骨之上。

他沉默了，为什么他们可以，而她却那么难，他不知道该如何跟塞西莉解释，或者说无法说出那个肮脏的原因。归根结底还是她也好，阿尔也罢，甚至是他自己，在这个国家都无法自由的决定如何生存。

“抱歉，塞西莉，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赵星第一次对着塞西莉撒谎了，尽管这种程度的谎言已经说过无数次了，但他头一次产生了无法面对塞西莉眼光的感觉。

“这样啊，看来这个问题确实很难呢，连赵哥哥都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塞西莉干笑了几声，为赵星掩盖着他的逃避。

“那个塞西莉，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嗯。看完这几页先，快看完了。”

塞西莉重新坐了回去，目光也回到了书上，偶尔会用双手手托着烤面包咬上一口，避免残渣掉在书上。

赵星逃回了自己的房间，身上的外套随手甩在了床头旁的柜子上，将昨晚放在那的杯子砸倒在地上，杯中的清水并没有喝完，现在全撒在了地上。

赵星纠结了一会，终于还是放弃收拾，脚上的鞋子一踢，被子一掀，人就在床上躺好。

今晚格外的安静，竟然没有酒鬼在周围闹事，也没有刚刚回来的摊贩将东西抬进抬出的声响，只有偶尔能听到的翻书声，以及“喀嚓喀嚓”的声音。

他很少那么早睡觉，因为睡不了太久，只能睡六个小时左右，但他决定了，这件事必须得处理得一干二净。塞西莉太年轻了，她的世界就那么大，阿尔无疑是她的世界的全部。

第二天，天空还是黑色的时候，赵星从床上醒了过来。

借着光魔石的微弱光芒，躲开了地上的水渍，轻手轻脚地穿好了衣服和鞋子，慢慢地打开了房门，趁着光魔石的光芒还没来得及出去，他就已经闪到了门外关上了房门。

“起这么早，是打算去哪里吗？”一声温柔的询问传来。

“卧槽！”赵星被吓了一大跳，无意间说出了自己的母语。

“哈哈哈哈！”她被赵星的反应逗得突然笑了起来，“你刚说的什么啊，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

赵星拍着胸口看清了是谁在吓他，是塞西莉。她现在正笑得前仰后合，嘴里还学着他刚刚无意间说出来的口癖。

“别笑了！你怎么也起那么早？”赵星走上前去敲了一下塞西莉的脑门，让她止住了笑。

“哈哈哈”塞西莉大概是笑岔了气，正一边喘着气，一边抹去笑出来的眼泪。

“我去找阿尔教我斗气。”见塞西莉无法回答自己，赵星先说出了他刚想到的借口。

“诶？斗气的练习方法不是在那本《骑士之路》里面有写吗？”

这时候赵星体会到了，一个谎言真的是需要更多的谎言去弥补的。

“阿尔不是学会了吗，我让他教点书上没写的东西。”

“这样啊，那我也去。”

“啊？”

“啊什么啊，走啦。”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塞西莉已经先一步出了门，还顺手捏着一块光魔石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