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曲(2 / 2)
她还叫我给她把那床来绰
绰罢床,她还不去睡
她还叫我给她抻抻被窝
抻罢被窝,她还不去睡
她还叫我给她把那
鞋来脱我哩县长啊
脱罢鞋,她还不去睡呀
她还叫我给她洗洗臭脚
她在上面把扣解
我蹲在下面给她洗脚
闻见臭气我犟犟鼻
哎呦我哩妈呀可嘭了
她照我哩脸上给我踢了一脚呀
你知道她妻孙踢
多很,我哩县长啊
这一脚给我踢成个青眼窝啊
我豁子拐拐把把那都忙站起
这一脚挨哩我可真是受不着
睡到床上叫我蜷住腿
她说是,李豁子
,我可先给你说啊
今夜黑你可白挨我
挨住我了你招呼着
挨住我了你可招呼着
睡到半夜,我都拉拉她哩腿
她那里,她发了火
照着我那**上
可吞可吞撞两脚
一跟头栽到那床底下
把那尿盆打哩稀烂床前流道河
盆壳茬应好硌住我哩胳膊窝
疼哩我一夜都没有睡着
看我待**这样好
她还与我把祸做
要待我与她把婚离
我哩县长啊
除非是拉出西门你炮敲我呦
黑窝窝可不胜那白面馍,老粗布不胜丝绸罗。
一个人可不胜那俩人过,打光棍可是没有人给你暖脚!
不结婚倒觉得没什么,谁知道离婚后我会想这么多?
有时我恨女人,有时我也想老婆。
浑身那没气力呀,懒得去干活。
不吃也不饿,不喝我也不知道渴,
哎呀呀——离开女人可是不能活!
一更天、翻来覆去我难入睡,二更天那、复去翻来我咋着都睡不着,
三更天刚刚我合上个眼……(白妈那个腿、娘那个脚,
做梦又娶一个那个花老婆!
新媳妇羞答答就在那轿里坐,她的年龄也不过二呀么二十多。
浓眉大眼真好看,一笑还有俩那酒窝。
炮响三声那轿落地,乡亲们围着花轿乱吆喝:
这个说:“新媳妇长的就是好”,
那个说:“豁子憋孙福气多!”
“他娶一个离一个,离一个又娶一个。
一个比一个长的好,这个比那个强的多!”
美的豁子我裂嘴笑,这一笑啊——这一笑豁子嘴唇我可是更豁!
头一天刚刚把门过,第二天她就那进那么进灶火。
进了灶火手头巧,煎煎炒炒多利索。
两双筷子四个碗,她一样一样摆上桌。
开言叫了声:“豁子哥,
豁子哥先尝尝,要不中叫我再去回回锅呀!”
吃罢饭进灶火,先洗碗后刷锅。
不一会灶头全忙过,又端盆热水跟前搁。
羞答答叫了声:“豁子哥,
豁子哥把鞋脱,叫为妻我给你洗洗脚呀啊!”
洗罢脚来把水泼,回头又把那个床来绰。
丝绵褥子缎子被,中间叠了一个被窝。
被窝里放着一个暖脚壶,绣花枕头床头搁。
开言又把我来叫:“豁子哥,干了一天出力活,
累了你就先歇着,叫为妻我再去做做针线活!”
她在灯下把活做,我围着被窝里头与她把话说。
她做着、我说着,我说着、她做着,
那个做着说着、说着做着……(白妈那个腿、娘那个脚,
不一会咋就过了三更多?!
做罢活、她把衣脱,俺两个钻到了一个被窝。
我枕着她,她搂着我,我伸手就往她脸上摸。
哎呀呀、我的爹呀!你不知道她的小脸蛋、又是光来又是热,
你不知摸着是啥感觉呀!
睡到半夜我伸伸腿,被窝里杂觉着这凉索索……
——原来是南柯一场梦,唉,还是我一个人那个在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