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宠妻狂魔(1 / 2)
萧楚雄嘱咐二子先烧洗澡水,想着玉奴跑了一下午,出了汗,一定想先洗洗澡。他又惦记着玉奴身上有伤,怕伤口沾了水,直嘱咐玉奴要用两个浴桶擦洗而不是泡澡。又怕玉奴饿着,吩咐陈三炖鸡汤做几个菜来给玉奴吃。文书看着这一通布置,几乎傻了眼。当下萧楚雄吩咐完毕,还不放心,连让玉奴自己去内院都不舍得。文书看到这黏糊劲儿,心下不忍,说:“不然,将军您先随夫人回去,这事不急,明天再说也不迟。”
“好,明天就明天吧。”他倒是痛快,大有一副永远不想当差的感觉。文书看他那样子,踌躇来踌躇去,打算把肚子里的话都咽回去。
五家裁缝铺赶制的衣服都送来了,萧楚雄挑出几件贴身的内衬裙子和睡衣,直接泡进了脸盆里。玉奴有些迷惑,他是要给自己洗衣服吗?
“那些裁缝的手摸过的,且不知道这些布料有多少人碰过,直接上你的身,我想想总是不舒服。先洗洗再给你穿比较放心。”他转过头朝窗外喊二子要皂荚。
玉奴张口结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怕了吧?我是一个独占欲多么强的男人。”萧楚雄自嘲到:“才不许别人的手汗碰到我夫人。”
玉奴无言,只好走上前,低头看着他的脚尖,“你对我这么好,我该怎么办呢?”
萧楚雄也不答话,回身抱住了玉奴。他想要什么,已经说的再清楚不过了。一切只等她的抉择。
二子带着两个兵提着洗澡水和皂荚来的时候,正看到两人亲密相拥,他没好气的想:“哭也哭了,跪也跪了,认错也认了,终于肯给个好脸色了。婆娘要是都这么难伺候,打光棍儿一辈子也罢。”
萧楚雄回身看见二子前来,忙上前拿过皂荚,放在了脸盆里,回头对玉奴说:“你在屋里洗澡,我去井边把衣服给你洗了。”
二子和两个兵倒抽一口冷气:“将军!”
二子都快哭了:“将军!我来。”
“这是我夫人要贴身穿的衣服,才不让你碰呢。”萧楚雄像怕被抢了宝。
“将军,明天我就请个姨娘来伺候夫人,您可使不得!这样要被人笑的!”二子急的嚷嚷起来。
“你们这些没用的兵,上阵杀敌没本事,尽在这些小事儿上逞英雄。嫌我给你们丢脸了?大可自己回家。”萧楚雄一只手托着脸盆就走了出去,回身看看傻站在那儿的三个兵:“还不出来干嘛?等着看我夫人洗澡?”
三个人讪讪的走了出来,一脸失魂落魄。
“树熊,”玉奴轻轻的喊,萧楚雄转过身来,“你放在那儿,我洗完澡自己去洗。”
“不用,反正饭还没做好,闲着也是闲着。”树熊突然坏笑了一下,“除非,你让我帮你洗澡。”
玉奴登时没好气的关上了窗子。
擦洗完毕,敷上药膏,萧楚雄已经在门外敲门了,“洗完了吗?我拿来了我的干净睡衣,你先换上。”
呵,这无微不至的体贴。玉奴吸一口气,快要招架不住了。
树熊的睡衣,对玉奴来说巨大到可以裹她三个。她把长到能拖在地上的下摆塞进腰带,这才不至于弄脏。晚饭已经好了,她躲在床帘里,等士兵们把酒菜摆满了一桌子。
“酒拿走。”萧楚雄发号施令,“给我警告老陈头儿,别想着打什么鬼主意,不然我撕碎了他。”
二子已经完全不想搭话了。这是个什么女人?活活把吃人的将军调教成了哈巴狗。
玉奴一双修长的小腿先从床帘中钻了出来,因着睡衣下摆被束起来,她膝盖以下的部分全露在外面。萧楚雄登时看直了眼,着了魔似的朝床边走过来,玉奴头脸探出床帘,正迎上他的目光,吓了一跳。
他已经在外面洗过澡,换好了干净的睡衣。自幼被服侍培养的洁癖,让他每天脱下的衣服都不会再穿上,所以才放心的拿衣服给玉奴擦脚。
“香……”萧楚雄轻轻呢喃,“快把香点上。”
玉奴明白过来,他又控制不了了。忙取下床头的香盒,借床前的烛火将香点燃,萧楚雄深深的吸了几口,终于把呼吸平复了下来。
玉奴不会知道,他最初的春梦,便是因着看过这双腿,从此便误了终生。
“你又拿凉水洗的澡吗?”玉奴不禁为他担心。
“没有,洗完衣裳,二子早把水烧好了。院子里都是爷们儿,在外面洗个澡也没什么大不了。”
“你的兵一定会骂死我。”
“管他们怎么想呢?我夫人最重要。”萧楚雄一把抱起玉奴往餐桌走。
这真是一句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好难的话。人生最初步的突破,就是“管他们怎么想?”
一边吃饭,萧楚雄一边兴奋的想出了一大堆明天要去江城集市上给玉奴买的东西,有些是他曾经悄悄看着玉奴买过的,有些是他看到过想给玉奴买却没机会送出的。玉奴看着他兴高采烈的样子,应声附和着,心中却翻涌起无数感慨来。
是为了讨她欢心,换得一个想要的结果?还是本来如此?玉奴不禁想到母亲曾经恨恨的抱怨:“男人都是骗子,一旦到手,说过的话全都不算了。”自己听到这话的时候已经至少三岁了,那么所谓的“到手”是指什么呢?是成亲?还是生孩子?还是?
可是她该如何才能拒绝这简直蚀骨的爱意啊?如同中了毒上了瘾。她看向树熊,那雄壮不再可怕,而是可靠和踏实,那面目不再骇人,反而越看越顺眼。有一瞬间她甚至想,这是不是就是有了感情?至少在过往的人生中,还没有一个人让她如此贴心,如此安心,如此放心。
疯跑了一下午,她累了。两个人隔着睡衣相拥而眠。萧楚雄默默的想:第一天。
两个人在晨光中一起醒了过来。宁神香没能压制住萧楚雄的晨勃,他看见玉奴睁开眼睛后抽出手臂跑了出去,众目睽睽之下又是一桶冷水。
一院子死寂。将士们已经不会再对他的任何举动惊讶。
只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很悲哀。
“看什么看?你们这些蠢兵蛋子,以为女人会喜欢粗鲁的男人吗?”
士兵们冷眼旁观着,表情很明显:我看你最后能如愿不?
两个人梳洗停当,乘马车向江城而去。不远处,一只白鸽迎风而起。
江城集市虽不比雍城大,但因着临江,有码头,水陆皆便利,很是富庶,东西丰富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