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无限轮回的梦魇(下)(1 / 2)
正临宗和神隐宗自从rc177年教宗革命后,便因祭礼对象不同而走上对立面。如今,两大教宗因共同的“野心”走到一起,谋划蓓露丹迪教会内一场史无前例的变革。
他们将之称为“第三次圣都劫难”,消灭圣心宗,正是他们变革的第一步。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纳尔弗。”神隐宗总司铎瓦利虽然外表懦弱,心里小算盘可打得足够精明,“最高主教下令不用追捕希芙之女,而你却在陪都内掀起波澜。”
正临宗总司铎纳尔弗摸着自己光滑的下颚,虽然年过六旬,年迈老者却总打扮得干净利落才会出门,哪怕面对的是腥风血雨也不会疏漏。
“别来捣乱,管好你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他不悦地嘲讽地位相当的另一名总司铎。
纳尔弗之所以亲自来到河溪之滩,是为捉捕不久前,赫瓦格密尔起源泉一战中失踪的两位流民。那两人是希芙之女的同伴,在此之前,他已经成功逮捕了通缉犯托尔。
而提供给纳尔弗消息的人却是死对头瓦利,因为河溪之滩拥有大量神隐宗教徒,所以瓦利在陪都外有一张情报大网,总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尤其培养了一大批私路引渡人后,外表孱弱、内在贪婪的神隐宗总司铎,捞取了不少油水。
“这里不欢迎正临宗!”
然而,河溪之滩并非人人可欺的善地,这里居住着大量刁民和匪徒,习惯了遗迹外死地的生活方式,甚至经常与流民混在一起。
“别挡道,如果发现你们藏匿通缉犯,立刻处死!”
举着遗迹圣器原始权杖,老者试图摆平阻碍。纳尔弗很厌恶河溪之滩,恨不得等到末日黄昏降临后,立刻湮灭此地。
可河溪之滩的居民并不害怕威胁,他们一度因芬布尔之冬而背井离乡,不得不在死地求生,相比那些苦难,这种威胁太小儿科了。
眼看紧张氛围一发而不可收拾,原本不想牵涉其中的瓦利只能现身河溪之滩,以神隐宗总司铎身份,向虔诚教徒们宣告。
“神隐宗已经同正临总结盟,请大家勿要阻碍,相安无事。”
教徒们遇见敬仰的司铎本该鞠躬致意,可听见出乎意料的宣诏后,更多人发出无法认同的质疑声。
“结盟?为什么要结盟!”
“最高主教十五年来从未关心过河溪之滩死活,这种教宗只顾自己利益,根本不关心老百姓!”
“蓓露丹迪神把遗迹恩赐给了诗蔻蒂人,不是正临总这群混蛋!”
喧嚣声、咒骂声、哀求声,不断传入两名总司铎耳中,然而他们内心并不会因此感到愧疚,更多则是麻烦与无奈。无视这群教徒,可能会失去敬仰而失势,一五一十回答吧,又会带来不必要的后果。
“我们为了共同的美好未来,才摈弃前嫌选择同盟。”瓦利沉默许久后做出回应,他习惯了撒谎不眨眼,尤其面对卑微愚民时,演得更加生动逼真,“因为最高主教找到了融化芬布尔之冬的办法,届时所有生活在遗迹之外、包括河溪之滩的无印之人,都将准许迁回圣都亚格拉希尔,过上幸福生活。”
这句谎言,虚伪得连纳尔弗都差点笑出声来,可谎言却轻易瓦解了河溪之滩居民的“防线”,敞开大门放他们走了进去。
“没想到还真管用,看来还是神隐宗知道愚民们爱听什么。”
“少在这里揶揄了,赶紧完成任务,离开这片是非之地吧。”
两人顺利抵达索克瓦贝克河溪岸边栈桥,传说中封印最初遗迹圣器的埃达之碑就近在咫尺。两位额头刻有圆形印记的流民,正试图开启石碑,解封沉睡千年的宝物。
“不许流民用肮脏的双手,触碰蓓露丹迪神留给神之子的礼物!”
正临宗总司铎纳尔弗面红耳赤,立刻启动圣器原始权杖技能螺旋之初。木质栈桥受到圣器影响,瓦解成了碎木块和木条。
当流民和石碑即将坠入河溪时,纳尔弗周围的环境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河溪之滩变成了荒芜之地,蔚蓝天空也化为了乌云蔽日。
原本紧随在旁的神隐宗总司铎瓦利不见了踪影,正前方头发蓬松的流民男生,目光凌厉地注视着他。
“这里是”
男生取出一把匕首,刚才栈桥瓦解后形成的碎木块和木条,正悬浮于空指向了纳尔弗。
“无限阵!我是这个世界的神,一切秩序,由神说了算!”
尼奥尔德启动终焉技能无限阵,瞄准突然“造访”河溪之滩的两位总司铎。他原以为麻烦的对手会被吸入宝瓶内,暂时远离精神失控的青梅竹马。
可无限阵里,如今却只有他和正临宗总司铎纳尔弗两人。
“怎么可能,另外一个老头子呢?”
“哼,瓦利那家伙还躲在河溪之滩外,他可是出了名的胆小鬼。”
“难道说”
意识到无限宝瓶只是吸收了蜃景珍珠投影的海市蜃楼后,焦虑的尼奥尔德迫切想要回到现实世界。可眼下无限阵里更麻烦的对手,却不允许他轻松离开。
虽然遗迹之力无法在瓶中世界发挥力量,可六十岁的纳尔弗并非垂垂老矣,年轻时作为僧卫队精英,他曾随前任主教密斯特镇压了大劫难事件,残忍屠杀过暴动流民。
面对不断飞来的栈桥木材和河溪水流,纳尔弗即便无法启动遗迹圣器,也足以依靠坚硬的原始权杖直接摧毁目标。这件包裹着秘银的tiera级圣器,成为老者衬手的武器。
尼奥尔德以匕首展开反击,虽然不擅长剑术,但无限阵控制了瓶中世界秩序,他吸附住对方行动,把目标固定在原地,成为活生生的靶子。
“可恶,为什么动不了!?”纳尔弗艰难抵御着年轻流民笨拙而毫无章法的剑路,终于还是因为行动受限和体力不支,逐渐处于劣势。
“我得赶快回去,所以就在这里送你去死吧!”
正当尼奥尔德准备致命一击时,剧烈刺痛感突然由身体各处弥漫开来,他忍不住尖叫起来,痛苦地倒在地上打滚。
这种疼痛感并非来自肉体,也不是类似精神侵蚀的幻觉,更像某股力量在吞噬和灼烧着灵魂。